現代的老年人多,患疾病者多;各類新生的,排生的,交叉感染復制克隆的病毒菌類多。
在浩瀚的古典醫學書籍中查找不到的如:“愛滋病”,“禽流感”,“非典”,“瘋牛病”……萌滋。這些敲骨吸髓的病源魁首,張牙舞爪,無孔不入,隨時扼殺吞噬生命體,滋蔓的速度極快,這要得力于化學電子工業的超常發展。
這種超常發展,是以毀壞自然生態環境為代價。地球被折騰得夠愴!資源銳減,氣候反常,溫室效應,全球氣候變暖。時有人為的軍備競賽,熱核實驗。大氣層臭氧層受到侵蝕,地球變得浮燥,喜怒無常。動不動來個:“厄爾尼諾”現象。剛烈狂飚颶風猛刮,有摧毀一切的錚猛勁。暴雨閃電,驚駭山川峽谷,洪魔旱魃肆虐,地球的承載能力達到極限。
數十億年醞釀組合的宇宙星系,礫石爆炸冷凝的地球,是否會發生那些器質性的病變?只要天空陰霾沉郁,說不定:“酸雨”,“堿霰”,“臭霉冰雹子飛下來,砸扁天靈蓋。在這日亦惡劣的環境里,病毒順應潮流蠻橫,蹲踞在潮濕暖烘的氛圍內殖殍。龐大的醫學體系艱難地應付病毒菌。有的病毒種,醫學束手無策。現代人們所食用的肉禽,蔬菜水果類,大多是化肥尿素碳氨激素培育,人體的功能代謝受到阻潴,人體的免疫功能下降,人類面臨巨大的挑戰。
病毒菌靈靈爽爽地活躍在生存空間,醫生這個行當就成了響當當的職業。醫生是眾多行業中的佼佼者。醫生的飯碗是:“鋼錳鋅鎳”的合金體。砸摔不爛。人的生命的四個周期流程——“生老病死”,時間是有價證券。證券撕碎耗光,生命就到盡頭。從娃娃到老態龍鐘,老來疾病匯聚,稍有一點體內變化,就感到不舒服。要是碰到病毒菌,只能束手待斃。人這種物種是由蛋白質合成的,脆弱是本質特征。人的部件隨時間老化,既使是鋼鑄鐵汁的軀胚,也有磨損銹蝕的時候,與醫生打交道亦不可免。得找醫生進行修補,清淤。等到茍延殘喘時還不找醫生,就會昏昏噩噩面對死神。醫生的壯舉是張揚人性,“救死扶傷”。
醫生有良醫庸醫之分,從白大褂上很難分辨。碰到高明的良醫是其福份。到生命危急之時,良醫竭盡全力搶救,充滿對病人的關愛,讓其無痛地升上天堂,能“逆轉生命”死的流程時,決不馬虎輕心。精湛的技藝,貫穿在良好的醫德上,良醫是生命的守護神。良莠不齊時,能從良醫的面部表情看到睿智的靈光,從良醫手指的拌豁中看到人性的折光”;從全身運動中看到純樸真摯的情感波動。高明的良醫,手指靈巧柔軟,摸捏心肌脂腹富有彈性。良醫用銳利的眼神洞悉蘊藏在肌膚上的病灶。從臉上的紫紺靛藍淤黑判斷侵蝕腐壞程度。動作自然和諧,不做作。良醫靈敏的觀測實施在一切程序中,找到病灶。刀刃磕磕剝剝曲折游弋。剜瘤割痹,輕靈快捷。剛飚嗑碰發出和諧之聲。良醫的扭曲動作如舞態。我想起《莊子養生主》中曰:“皰丁為文蕙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騎,砉然響然,奏刀馬砉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林舞”……從電視科教片中看到良醫的神態,是人格魅力與技藝的匯融。(再說人與動物只是高級低級之分。)良醫被奉為“白衣天使”。更有甚者,贈匾額條幅繡旗,譽予:“扁鵲華佗”再世。
當今的經濟大潮涌動,一些有本事的醫生“跳槽”,“走穴”。一些半罐子,似懂非懂的庸醫沉濾在下層。真正到了生死關頭,舍其錢財奔大醫院。然而大醫院路遙,費用昂貴,一般人只能就近診療。如果碰到良醫,技藝又精湛,還是有福份的。碰到一個精熟的半罐子庸醫,那就活該倒八輩子的霉!無疑是碰到:“災星”,“克星”,“勾魂奪命星”,“晦氣掃帚星”!當醫生穿著白大褂,形象立體偉岸,氣宇軒昂。雪白的大褂上纖塵不染,召亦任何細菌不能粘染,潔白無菌的大褂,給人帶來了契機欣喜。然后在白色叢中尋尋覓覓,尋到半罐子。弄得不濟事時,微病的人會被弄出大截子高檔次的疾患來;侍弄得太糟糕時,病者印堂發黑,神色蛻萎,腦黑袋凹癟凸,“七竅生煙”,眼睛蒙蒙無光,一絲幽氣透透。半罐子神氣活現,使出滿肚子藥,渣子功夫,恣意侍弄。再侍弄,當心小命難保!(庸醫治死人命,屢見不鮮。有一個人心臟不適,庸醫給打了一針,頓時兩眼一翻,烏乎哀哉!要是碰到良醫,不會瞬刻斃命。)微病者被庸醫弄出大病來,庸醫極力安撫慰籍,極力狡辯搪塞,尋辭抵賴。既使弄出人命來,麻煩上身,庸醫心態極其平和,悠哉游哉!賠上一些錢財就會跟沒有的事一般。管你家屬呼天掄地嚎啕,庸醫面不改色心不跳,有孔方兄光燦燦的錢幣為其消解麻煩,咱老兄大姨何怕之有!俗話說,“黃泉路上無老少”。庸醫是站陰陽交界,黃泉叉道上發放特別通行證的權威,只發往陰間。
我有一個朋友,小孩有病,他慌慌張張,覓覓尋尋,覓到一個半罐子,大喜過望!牛罐子裝腔作勢地往小孩身上摸摸捏捏,用手指敲敲嗑嗑,聽聽聞聞,又是打針化驗照片驗血,一攬子程序俱全。朋友問曰:“小孩得的什么病?”半罐子持重裝儒雅,鼻孔哼哼唧唧!默默不作答。朋友火燎心焦,又問?半罐子頓時挺胸凸肚,仰望天花板。似答非所問:“這小孩嘛!說嚴重又不嚴重,又疼痛又不疼痛,小孩嫩肝嫩肺,需長期診治?!痹贈]有余音。半罐子疾速地在紙上刷刷刷,龍飛風舞,寫下神篆挑符似的咒辭。朋友拿到處方,諾諾連聲。半月過去。小孩病勢絲毫未減,反倒加重。朋友暗暗叫苦!碰到庸醫了!迅速轉大醫院,十來天,小孩痊愈。
我也碰到一個扎實的半罐子。我的左臉側部有些疼痛,只得尋醫生。只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襟危坐地閱讀一本厚重的醫學書籍。那凝神的姿態,仿佛是在參禪打坐。只得等待片刻。實在等不及,遞上掛號單。醫生回過神來,端正姿式,眼睛不斜視,拿起聽筒聽聽,摸摸捏捏,量血壓,看看舌苔,捏捏脈博,煞有介事地一番動作,然后沉寂無語。我問:“得的是什么病?”醫生的臉上抽搐一下,面部表情淡漠深沉復雜。我又問?醫生倀然一聲喟嘆,噓噓細長:“老先生病亦不輕啊!“又擺開架式,細語涓涓流亦神侃,節奏漸漸加快,頓挫壓揚,鏗鏘有力。直唬得我天靈蓋發酥!醫生啜呷一濃茶透淀病理藥源的發端侃侃闡述。從:“臟腑病理學”,到:“分子生物學”,“遺傳基因”,“血液動力學”,到:“排泄系統功能性障礙……”從:“經絡“骨骼”,“陰陽”……洋洋灑灑,汩汩流韻。我懵懂不知所說的什么東西。接著又引經據典:“《黃帝內經》中曰:“陰陽腫腫,積傳為一周,氣里形表,而為相成也?!苯又U釋:“是謂陰陽失調,氣血不暢云云……我的腦子亂烘烘,惶恐狐疑。(找半罐子看病的人少,有的是時間神聊。)我愈聽心中沒有底,胡亂猜想,想起《韓非子·喻老》中的一段話:
“扁鵲見蔡桓公,君有疾在腠里,不治將恐深,又曰: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想到這里,毛骨悚然,莫非我病在骨髓?我的兩眼發直,雙腿抖擻,只得按方吃藥。愈月半,病況絲毫未見緩解,反而惹發多處疼痛。再診下去,我這條老命休矣!只得四處探詢,訂一份:“《健康報》。仔細琢磨名家的精萃闡述。慢慢地調節飲食結構,運動鍛煉,起居規律,對癥下藥,漸漸地,疼痛隱蛻,心里喜歡。
良醫是光明的白衣天使,散發耀眼的光芒,庸醫是人類繁衍中出來的人種渣滓,這些半罐子庸醫,越少越好。少危害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