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歷史,不同的記憶方式,傳達的是不同的歷史觀。在德國首都柏林,矗立著的是占地1.9萬平方米的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在日本靜岡縣伊豆半島立著的是所謂的“七士”之碑,“紀念”的是被絞死的7名日本甲級戰犯。在對待侵略歷史的問題上,日德兩國領導人何以態度如此相背?
德國總理施羅德,懺悔“二戰”的罪行而下跪,為德國反省發動侵略戰爭,進而走出恥辱,走進繁榮,從而成為當今國際舞臺上受人信任的大國。“德國總理跪下去,德國人民站起來”,成為一句廣泛流傳的名言。
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頑強堅持參拜供奉著東條英機等甲級戰犯神位的靖國神社。日本厚生勞動省政務官森岡正宏甚至妄稱“甲級戰犯在日本國內已經不是罪人”,誣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任意以反和平罪和反人道罪進行單方面審判”;自民黨代理干事長安倍晉三也大放厥詞,說什么“為了對為國捐軀的人表示崇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是理所當然的,參拜是首相的責任。下任首相也當然要進行參拜。”
同樣是發動侵略戰爭的戰敗國,日本為何不能像德國那樣,承認、反省自己的戰爭罪行,并向受害國人民賠禮道歉,反而竭力歪曲歷史事實,美化侵略戰爭呢?原因是多方面的,從文化角度來講,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是妄自尊大的狹隘民族主義觀念。日本是一個島國,內部空間狹小,物資資源貧乏,為了生存和發展,日本右翼勢力一貫主張“向外擴張”,向外擴張要求敢冒風險,崇尚“武士道“精神,故而大肆宣揚“大和民族”是優秀的民族,別的民族都是劣等民族,世界要以他為“中心”。對于“二戰”,他們念念不忘的是原子彈爆炸給日本民族帶來的傷害,對其發動的侵略戰爭給別國尤其是中國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卻避而不談。
二是神道神國思想。日本民族主要信奉的是神道,他們認為日本是神國,天皇是神,天皇和國家從來都是正確的,能夠為天皇效忠,為“圣戰”血灑疆場是一件榮幸的事。戰敗之時,往往以剖腹向天皇請罪。很多日本國民在戰敗之后,跪著向裕仁天皇痛哭流涕地說:“陛下,真對不起!戰爭打敗了。”在神道神國思想的支配下,日本不可能對戰爭進行深刻反省。
三是視認罪為恥辱的恥感心理。在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上,許多學者認為,一個普遍性的差別在于羞恥感和內疚心。美國學者本尼迪克特在《菊花與刀》中指出:西方文化是一種罪感的文化,這種文化中的人格特征表現在一旦有過失、罪惡等行為時,他們主要感受到內在良心的譴責。東方文化是恥辱感文化,恥辱感是對他人的一種反應。因受到公開嘲弄與摒棄,或者自以為受到嘲笑而感到恥辱。基于不同的文化心理,德國人能出自于內心地進行懺悔,而日本人則諱談恥辱而粉飾罪行。
四是文化教育的“正面描寫”。最近,日本前首相森喜朗公然指責中國和韓國抨擊日本教科書美化日本軍國主義歷史是“吹毛求疵”,認為教科書不應以負面形象描寫日本。正是這種所謂的“正面描寫”,使戰后的日本新一代沒能接受全面、正確的歷史教育,其自幼接受的只是軍國主義的洗禮。在這種“正面描寫“的教育之下,日本不可能正確反省歷史。
在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之際,我們應該不忘國恥,清醒地看到:世界并不太平,日本軍國主義陰魂不散;西方敵對勢力一刻也沒有停止對我們的西化、分化解體;美國中央情報局制定了一個對華工作的“十大戒令”,其中七條是關于文化的,其根本目的就是打擊、消磨我們的民族精神。楊叔子院士曾說:“一個民族,沒有科技,一打就垮;沒有精神,不打自垮。”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們更應該發揚光大中華民族精神,增強民族凝聚力,實現中華民族的全面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