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丈夫”人格價值觀抬高了“自我”地位,樹立了人的尊嚴和社會規范。“大丈夫”人格的現代啟示是它是管理者領導風范人格的重要標準。
“大丈夫”人格價值觀是孟子思想中的重要內容,“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①。“大丈夫”人格價值觀確立了人的地位的主體平等性、人格的尊嚴的至上性,同時強調社會之道是仁義與善性的結合、為人之道是誠與浩然之氣的統一。
一、“大丈夫”人格價值觀形成的依據
中國古代的思想家提出思想總是從形而上的本體上下功夫,孟子“大丈夫”人格的形成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從根本上,其理論根據是人性論思想和天命思想。
(一)人性善論
“大丈夫”人格的剛正與平等是以人人皆有善性的人性論為依據的。孟子總結了以往孔子“性相近也,習相遠也”②人性論的成果,提出“人性本善”。孟子說:“人異于禽獸”③,其內容是:“仁之于父子也,義之于君臣也,禮之于賓主也,智之于賢者也,圣人之于天道也,命也,有性焉”④。仁義禮智的道德品質是人性的內容。“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⑤指出了人性本善的原則。善的內容是“四心”——“惻隱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⑥分別是“仁”、“義”、“禮”、“智”“四德”,“四心”與“四德”與生俱來,“仁義禮智”根于心。其中“惻隱之心,仁之端也”⑦是人性善的核心,孟子的人性善論繼承了孔子“仁”的思想。
既然人性本善,人本有善德,那么人與人之間,官與民之間就要以此為本,整個社會應追求善德,發揮善性,人人平等、社會地位平等,其根源就在于人性的平等。“人皆可以為堯舜”,堯舜是大丈夫的典型形象,但人人都可以成為堯舜式的大丈夫。發揮善性,但并不是所有人皆可以為堯舜,且有“人為不善”之現象,沒有成為大丈夫,孟子說“人為不善,非才之罪也。”⑧而是由于人的起碼物質生活得不到保證。此外還有環境與氛圍所至,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還有主觀上的自暴自棄,無所進取,這些都與人的本性是善不矛盾,而是后天的影響。
(二)我命與天命
孔子贊成命,“子罕言利,與命與仁。”⑨“不知命,無以為君子。”⑩“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11)“死生有命,富貴在天。”(12)孟子繼承了孔子的思想,提出了命是不能由人力所決定的必然性,“莫之致而至者,命也。”(13)孟子對“命”的規定大致可分為:
(1)必然性的天道“正命”。“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巖墻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14)所有的都是“命”的緣由,要知“正命”,不死于“非正命”。“盡其道而死者”就是“正命”。趙歧在《孟子注》中說:“盡修身之道以壽終者,為得正命。”顯然“命”是必然性的東西,不可抗拒,孟子意識到了客觀規律的必然性,只是加上了“命”的神秘色彩。(2)自然生理需求之謂“命”。“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聲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也,君子不謂性也。”(15)眼耳口鼻的欲求之滿足,由“命”定。“求之有道,得之有命。”(16)“行法以俟命”,既要按禮義行事,又要等待命運,“修身以俟之,所以端也。”(17)但又強調事在人為,修身行禮,發揮主體的積極性,“言非禮義,謂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義,謂之自棄也。”(18)“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19)在“命”的前提下,發揮主體人的積極能動性。可見,孟子強調“命”是注定的,但也強調人本身的積極努力與發揮,以求更好的效果,這正好為他的“大丈夫”人格價值觀提供了鋪墊,突現了浩然之氣的能動性性格,這種能動性是我命對天命的突破。(3)仁義禮智等道德之“命”。“仁之于父子也,義之于君臣也,禮之于賓主也,智之于賢者也,圣人之于天道也,命也。”(20)仁義禮智以及天道,是“天之所與我者”,是命。
孟子強調人的發展由內在的“命”支配,又把“天命”作為人發展的外在的支配力量,對“天命”孔子就有論述,如“五十而知天命”(21),指上帝的旨意和命令,孟子的天命主要有以下觀點:
(1)天命存在,人依天命而行。“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22)君子行法,等待天命的安排。孟子在論述堯舜禪讓之事時,弟子萬章問禹為什么不傳位于賢而傳其子,他說:“天與賢,則與賢;天與子,則與子”(23),由天命決定。又談到大禹傳位于啟,不傳之于益是由于啟賢,且“敬承繼禹之道。”(24)雖然益也賢,且把他推薦給天,但“施澤于民未久”(25),天命不同意。(2)有些場合可以不考慮天命,甚至違背天命。齊宣王與孟子談論吞并燕國的問題,齊宣王認為,吞并是天意的體現,不吞并是違背天意,且要遭殃,孟子說,“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26)考慮民眾意愿,不考慮天命。“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27),何以違反天命。(3)天命是民眾意愿的體現。孟子在論述某些歷史事件時,突出了民眾在其中的巨大作用。既可以說是把天命的作用看作民眾意愿的體現,也可以說是民眾的巨大作用套上了天命的光環。“不之堯之子而之舜。”堯把天子的職位傳給舜而不傳其子是民眾的意愿,是天命的體現。“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28)民眾是天命的代言人。
孟子一方面認為天命的存在是神秘的支配力量,同時又說天命是民眾的意愿,有時可以違背,突出了我命并不一定聽命于天命,體現了人格一定程度上的平等,高揚了自我的人格尊嚴,是“大丈夫”人格思想的有力論據。
二、“大丈夫”人格形成的邏輯推進
“大丈夫”人格思想的形成是按照一定的邏輯順序推進的,首先是天道義理與人道使命的理想結合,形成至高的理想人格境界;其次是作為人道的社會道德選擇與實踐是義重于利、居仁行義;再次是作為社會治理是仁政王道的政治人格取向;無論是“民”還是“君”都以此為價值取向并付諸以實踐最后必然成為浩然之氣的“大丈夫”。
(一)天人合一的大丈夫理想人格境界
天人關系問題是中國傳統哲學中的基本問題,孟子的人性論強調人性本善,人人都有善性,天道是善德義理的化身,“誠者,天之道也。”(29)人的價值在于追求善性,達到與天合一。“思誠者,人之道也。(30)誠既是天道也是人道,天人合一。中國古人注重天、地、人三才,誠是道通為一的理念。“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31)“人之有道也,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于禽獸。”(32)“為君盡君道,為臣盡臣道。”(33)“天下溺,援之以道。” (34)“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恥也。”(35)“欲見賢人而不以其道。”(36)“未聞君子之大道也,則足以殺其驅而已矣。”(37)這些強調了人道是行天道,盡自己的本份,按禮節而行,尊天道,人道與天道合一。同時人道以“命”為本,“求之有道,得之有命”(38)人道與天道合一強調了人的主觀努力是很重要的,雖然命與天命是注定的。“不專心致志,則不得也。”(39)“天下無道,以身殉道。”(40)“生于憂患,死于安樂。”(41)孟子說:“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42)充分擴充善良的本心,就懂得天命了。人用心去知性,就知天命了。仁義禮智根于心,通過存養善性,擴充善端,把“四德”展現出來。并達到完善的境地,一個人若能夠做到“存心、養性、知性、知天”,可以成為君子,可以達到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這種境界就是圣人境界,就可以稱之為“大丈夫”。由此,孟子的“天人合一”是以“盡心知性知天”和“存心養性事天”為途徑,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孟子的天人合一價值觀強調個體價值選擇與道德義理之天為一,是成為“大丈夫”人格的基礎。
(二)義重于利的大丈夫道德人格選擇
在人與人之間,孟子將義利觀與天人觀聯系起來。孟子的天是義理之天,有道德屬性,而義是一種道德規范與準則,義源于天,既然人與天為一,那么義以天為準。
1、先義后利。孟子繼承“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43)的思想,主張先義后利、義重于利。孟子見梁惠王時說:“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上下交征利而國危。”“茍為后義而先利,不奪不饜。”(44)勸梁惠王只講仁義,不講利。一方面“何必曰利?”崇義非利;另一方面“先義后利”。“何以利吾國?”、“何以利吾家?”、“何以利吾身?”(45)“仁,人心也。義,人路也。”(46)“義”可從“身”、“家”、“國”所需的“利”的價值上升達到,“義”是長利、公利,“義”中有“利”,反對只顧“利”而不顧“義”,應是義利兼顧,既有大義,也滿足一定的個人之利,“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47)
2、舍生取義。義重于利、先義后利,但在義利矛盾不可調和時,則是“舍生取義”。“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48)拿魚和熊掌作比,在“不可得兼”時,只有最佳的價值選擇——熊掌,這是為“取義”作論證。“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49)這里的“義”“生”在比較選其一時,只有舍“生”,相當于舍“利”而“取義”。孟子認為“義”的價值高于“生”的價值,可以不要生命,但必須有仁義道德,所謂“殺身成仁,舍生取義。”(50)
3、居仁行義。義重于利的道德實踐是“居仁行義”。人性本善,心存仁德,故行動由義,“仁,人之安宅也;義,人之正路也。”(51)以仁存心,“居仁行義,大人之事備矣。”(52)具體有兩個方面:一、人必須具有修養之性,“存心養性”,內化為品格。“修已善其身。”“仁義忠信,樂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53)道德上的自律自重,完成內在的人格修養。“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我得志弗為也。”(54)強調個人的獨立與尊嚴,加強修養。二、推已及人,兼濟天下,外化為行動。孟子繼承了孔子的“已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的忠恕思想,提倡推己及人。“萬物皆備于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55)“強恕而行”就是推己及人,就是近“仁”。“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56)“一鄉之善士斯友一鄉之善士,一國之善士斯友一國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57)尊重別人,交天下善士。“舍己從人,樂取于人以為善”,“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58)推己及人,達到“上下與天地同流”(59)即“天人合一”的境界。“推己及人”是為了“達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60)“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故推恩足以保四海……”(61),兼濟天下達成理想的和諧社會。
(三)仁政王道的大丈夫政治人格取向
天人合一和義重于利的價值觀,著重對社會個體以道德與行為規范,“仁政王道”則是從社會政治價值取向規范社會治理。“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62)用仁政王道以德服人,“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天下。”(63),仁政王道的政治價值取向以民為本。君主成為“大丈夫”是以德服人,是管理者的浩然之氣。
1、恒產與恒心。君王以民為本,有“恒產”方有“恒心”。(1)“保民而王”。“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64)“易其田疇,薄其稅斂,民可使富也。食之以時,用之以禮,財不可勝用也。民非水火不生活,昏暮叩人之門戶求水火,無弗與者,至是也。”(65)使民富,按時節生產,都是“保民”,解決民眾疾苦,“民焉有不仁者乎?”(66)民有仁之德性,全靠“恒產”之保障。君王“樂以天下,憂以天下”(67),其首要條件是“保民而王”。(2)“明君制民之產”。“民之為道也,有恒產者有恒心,無恒產者無恒心。茍無恒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乎罪,然后從而刑之,是罔民也。”“是故賢君心恭謙禮下,取于民有制。”(68)物質保障是道德禮義的基礎,無物質保障,人民違法而又罰之,是坑害百姓。“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將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兇年免于死亡,然后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 (69)“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70)“取于民有制”,“勿奪其時”(71)保障人民的生存條件。
2、民貴君輕。在君民關系上,“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72)“民貴君輕”是“民本”思想的精髓。“民貴君輕”的價值根據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桀紂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其民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也;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民之歸仁也,猶水之就下。”(73)得民心,民歸仁,君得天下。“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74)“民貴君輕”的思想正是“天命論”中關于民眾意愿是天意的體現的思想的證明。
3、貴德尊士。貴德尊士是孟子重視人才的思想,“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75)賢才關系到國家的興衰,“尊賢使能,俊杰在位,則天下之士皆悅,而愿立于其朝矣。”(76)廣招天下才,可得士,“得天下”,“王天下”。尊賢使能是由于賢者的本質決定的,“智者無不知也,當務之為急;仁者無不愛也,爭親賢之為務。”(77)且親賢之才多出于民眾中間,是聯系民眾的紐帶,“生于憂患”之中,可勝用。“貴德尊士”,重視人才,體現了君王廣用天下之才的大丈夫英雄氣概。
三、“大丈夫”人格的具體內容
“大丈夫”人格價值觀的具體內容主要包括人的地位與尊嚴、人的行為與正義、“大丈夫”人格的培養等幾個方面:
(一)高揚自我,人格平等。“大丈夫”不崇拜權威,“圣人,人倫之至也。”但“圣人”“與我同類。”(78)“舜,人也;我,亦人也。”(79)“人皆可以為堯舜。”(80)自我意識是人格增強的體現,“我”就是“大丈夫”,和堯舜同位。“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81)“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覺后知,使先覺覺后覺也。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斯道覺斯民也。”(82)“萬物皆備于我”(83)、“舍我其誰”的自信心和“以斯道覺斯民”的社會責任感體現了“大丈夫”的人格力量,這些抬高了自我價值,突現了人格平等。
(二)正道直行,不卑不順。孟子的“大丈夫”人格價值觀體現了不畏大人物的人格地位,“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堂高數仞,榱題數尺,我得志,弗為也。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我得志,弗為也。般樂飲酒,驅聘田獵,后車千乘,我得志弗為也。……吾何畏彼哉?”(84)君王貪圖驕奢,不如“大丈夫”的志向、品德,雖有權有位,但在“大丈夫”之浩然之氣下,正如“民為貴,君為輕”。孟子有時直接批評君王,“不仁哉,梁惠王也”(85)傲視君王。“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86)體現了“大丈夫”的人格威力:“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三)養浩然氣,剛正不阿。孟子的價值觀念中始終強調在“命”與“天命”的前提下人的主觀發揮,這也體現在“大丈夫”人格上。“大丈夫”人格培養以浩然之氣的培養為主。“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浩然之氣是:“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也。”(87)“至大至剛,配義與道”是“浩然之氣”的特點,強調主觀努力也許是條生路,“與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則是可為也。”(88)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是一種智慧之氣、修養之氣。孟子強調剛強的氣節,樂已道,忘他人之勢:“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人,乞人不屑”(89)。“樂其道而忘人之勢。”(90)這些表現了寧可摧折肉體不丟失自身的人格、剛正不阿的氣節。
四、結語
孟子大丈夫人格思想具有重要的現代價值,其現代啟示是:第一是現代社會人的人格首先以正義為標準。人性本善,正義是根本,社會的正義是大多數人根本利益,正義是社會和諧的前提。第二是現代管理者必須是高素質的管理人才,具備德性與技能的雙重標準。管理者必須首先具備至高的人生和管理理念境界,“天人合一”,境界高才能站得高看得遠,運籌帷幄;其次必須以人為本,以民為本,解決人民群眾關心的根本利益,顧及人民的長遠利益和可持續發展;再次是管理者要尊重人才、不拘小節、培養浩然之氣。領導人才真正成為大丈夫的風范必須是博學多才、道德境界高尚的管理者,是理想與現實結合人物風范。第三是不拘小節的大丈夫英雄氣概對和諧的社會關系建設具有重要的理論參考價值。
(作者單位為湖南農業大學人文學院)
注釋:
①《孟子·滕文公下》。
②《論語·陽貨》。
③(32)(68)《孟子·滕文公上》。
④(14)(16)(17)(38)(40)(42)(52)(55)(60)(65)(66)(77)(83)(90)《孟子·盡心
上》。
⑤⑥⑦⑧(31)(39)(46)(49)(50)(53)(78)《孟子·告子上》。
⑨《論語·子罕》。
⑩《論語·堯曰》。
(11)《論語·憲問》。
(12)《論語·顏淵》。
(13)(23)(24)(25)(28)(82)《孟子·萬章上》。
(15)(20)(22)(37)(59)(72)(84)(85)《孟子·盡心下》。
(18)(19)(29)(30)(33)(34)(51)(63)(73)(79)《孟子·離婁上》。
(21)《論語·為政》。
(26)(44)(45)(47)(61)(64)(69)(70)(71)(88)《孟子·梁惠王上》。
(27)(58)(62)(76)(87)《孟子·公孫丑上》。
(35)(36)(37)《孟子·萬章下》。
(41)(54)(75)(80)《89孟子·告子上》。
(43)《論語·離婁下》。
(56)(86)《孟子·離婁下》。
(67)《孟子·梁惠王下》。
(74)(81)《孟子·公孫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