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海外華人稱之為“雪梨”,這個“雪梨”都說是南半球的紐約,是世界新都市的模范,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現代化的都市。
“雪梨”是酸是甜,還是親口嘗嘗再說!
8月21日早上9點50分,從布里斯班國際機場起飛,11點10分就到了悉尼的上空,往下一看,完全不像我想像中的那種國際大都市。反而感到像一個沒有邊界的大村莊,大營盤,看不見摩天大樓,看不見立交橋,哪里還像紐約!
我想,難道我們受騙了嗎?
下了飛機才明白,這是片面的誤解,都是因為悉尼太大了的原因造成的,再加上我們總認為只有高樓大廈才是城市,造成了心理視覺的差異。
整個悉尼,90%以上是由別墅組成的,根本就沒有什么立交橋,而悉尼的高樓集中在東部的杰克遜海灣一小角,我們盯飛機又是在南部的金斯福——史蜜斯機場降落,當然什么也看不見,再漂亮的別墅從天上看下也和農村的小院差不多。不是“大村莊”是什么?
到了悉尼之后,住在索恩尼賓館,又叫君王酒店;因為它的招牌有—個皇冠的標志,這是帕拉馬塔河北岸、又稱為北悉尼一個較大的三星級酒店,它的后面,就是一片二層民居別墅,細長的藤條在每個墻面上布滿了一片蔥綠,紫藤開滿了密不透風的淡紫色花簇,熙熙攘攘地爬滿了外墻和走廊的頂棚。每幢別墅的周圍是一兩畝用長柄鐮精心修整過的草坪,草坪上點綴著一片片整整齊齊的花圃,花園里盛開著玫瑰花、秀羅蘭、大麗花、金盞花和與云南一個樣的山茶花。遠處,一排高大的魔鬼樹,樹干淡白,拔地20多公尺,擋住了無情的陽光。這排按樹的—些枝杈也和紫茉莉的藤蔓繞在—起,露出了亮紅的顏色。別墅房頂上的角樓及水箱也厚厚地長上了一層青苔和土生土長的藤蔓,好像是有意罩上的漂亮包裝。
晚上,我的朋友,悉尼華人攝影藝術家協會會長、澳大利亞華人團體聯合會秘書長廖少強先生和他的女友邱潔如女士來看我,我和廖少強從1994年在云南組織東南亞國際旅游攝影藝術節時就相識了,他是一位在悉尼長大的華人,但—見面就說,他看了二十分鐘地圖才把賓館的方位找著:我驚奇了,不敢相信,他看見我大惑不解的樣子,便從車上把悉尼地圖拿下來給我看。我的天,這哪里是地圖,比我忙昆明市的電話號碼簿還厚,300多頁,又是銅版紙印的。他說,在悉尼,這是每個家庭必備的,每三年更新一次,不然,再熟路的人,也是一個瞎子,因為悉尼的建筑都差不多,兩層別墅,帶有花園,城市就像無數個大花園組成的八陣圖,城市公路就像庭園中的花徑,縱橫交錯,全市各處大同小異,除了道路的名稱不同,其他都一樣的幽靜,一樣的漂亮,沒有地圖,你就會陷入別墅的“原始叢林”里,不但找不著要去的地方,而且還找不著回家的道路,因為悉尼的城鎮面積達1.24萬平方公里,所以我在前面說它像一個沒有邊界的大村莊。
當然,既然是城市,又是超過全國人口五分之一、有400多萬人口的澳洲最大的城市,總得有高樓大廈、商業貿易區和標志性景觀,比如悉尼歌劇院就是任何旅游團、考察團必到的地方。
汽車停在悉尼港灣路旁邊,這使我們能夠走到歌劇院面前,0距離地和它對視,走到面前,誰都會承認,這是一幢最美麗、最神奇的偉大建筑。它是在大海邊的班內龍岬角上填海而建成的,它潔白晶瑩半弧尖聳的外形,遠遠望去,猶如張開的貝殼,綻放的花瓣,又像一組揚起的風帆。無論是迎著朝陽,沐浴晚霞,或者是在月色朦朧中,在淅瀝小雨中,它都展現著迷人的風姿,它已是悉尼的名片,甚至整個大洋洲的象征,被譽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建筑之—。
它的建設過程,正體現了澳大利亞對建筑藝術的崇拜精神。還在1954年底,新南威爾士州政府作出了一項籌建歌劇院的決定,次年9月,開始在全世界范圍內舉行設設競賽,共收到32個國家233位建筑設計師的圖紙,經過兩年的研究比較,38歲的丹麥人烏特松的設計中了標。有人說,他是吃柚子時引起的聯想,柚子皮劃開后就是一牙一牙的弧形尖殼,然后才想到貝殼、白帆、花瓣等等。歌劇院從破土到建成、把智慧的想像變成物質的現實,是要有巧奪天工的技藝和金山飽海般的實力,整整用了十四年的時間,花費了上億澳元,終于在1973年10月建成,舉行落成典禮那天,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專程前來為歌劇院揭幕。
我們在歌劇院的四周、臺前、前廳等處細心參觀,真為它的精湛建筑藝術而驚嘆,它三面環水,占地1.8公傾,長183米,寬118米,門前大臺階寬90米,桃紅色花崗巖鋪面,是當今世界最大的室外藝術看臺。主體建筑分為三部分:音樂廳、歌舞廳和餐廳,前兩部分各由四個巨大的殼頂組成,餐廳有兩片殼頂,這三組10片殼頂共用了105萬塊乳白色的瑞典瓷磚貼面,最高的殼面高達67米,有20多層樓那么高,殼面的開口處,用了數千塊法國玻璃板鑲成,每塊高4米、寬2.5米,使歌劇院光線充足,人們站在休息廳可以觀賞到海灣的風光。在這些奇特的“罩子”里面和底層基座里,共有大廳小廳900多間,其中包括四個主要演出廳,即2690座的音樂廳、1547座的歌舞廳,544座的戲劇廳和419座的電影廳(也是小型劇場和講座廳)。此外,還有演播廳、展覽廳、圖書館、以及排練廳、化妝廳等等。各種廳室可容納五六千人,實際上是一個規格巨大的文化中心。悉尼歌劇院,從東南西北及高空看去都是漂亮的立體,無處無美,無處不奇。
歌劇院內部華麗講究,運用了最新的科技成果。音樂廳的后壁,聳立著由10500個聲管組成的管風琴,是世界上最大的管風琴之一。歌劇廳和戲劇廳的幕布是澳洲羊毛作料子,由法國織造的華麗壁簾,舞臺燈光有200多種回絡,由計算機自動控制,還裝有閉路電視,使觀眾在休息廳、吸煙室等都能看到場內的演出,使舞臺監督對臺上臺下情況也一目了然。
望著這巍峨神奇的歌劇院,我想到了中國一句俗語:“好事多磨”,悉尼歌劇院是“磨”出來的,磨得十全十美,永不過時。而在我們國家,凡一建這類公益性設施,就離不開一個“趕”字,不是趕節日就是趕活動,或者是趕首長的任期時間,趕形象工程、趕政績工程的效應,結果建成后,沒有兩年,不是外裝修不行,就是內結構不行;不是舞臺不行,就是前廳不行;不是音響不行,就是燈光不行,隔幾年又要大翻修,我們的藝術殿堂也像某些藝術節目一樣,是趕出來的,同樣沒有生命力,有的還是典型的豆腐渣工程,悉尼歌劇院才是真正藝術殿堂的榜樣。
如今,悉尼歌劇院也像維也納的金色音樂大廳一樣,讓世界著名的樂團、劇團、指揮家、藝術家無比向往,都能以在這里一顯身手而自豪。悉尼歌劇院的門票50到200澳元不等(合人民幣300元——1200元),根據藝術門類、演出規格,使用廳場不同而定,因為我們在悉尼四個晚上都有安排,所以也沒有時間幸至歌劇院觀看演出。
在歌劇院不遠的新南威爾士藝術館,我們還碰見國內著名的影視演員牛卉及其劇組一行,他們也正在這里拍攝以澳大利亞為背景題材的電視片,異國見明星,彼此更加親,好像老朋友,交談又合影。牛卉說,他也真想在悉尼歌劇院舞臺上放聲歌唱,可惜現在機會還不成熟,以后一定能實現。
離開歌劇院,我感到對它最恰當的比喻是一首經典好詩,首先是全方位的美,然后是不同人的不同的聯想創造:貝殼、風帆、花瓣、柚子殼、西瓜瓣、乳房……你愿怎么聯想就可以怎么聯想,都是美的意象、美的意境,美的意味。要是我們今天的詩壇上的詩都像歌劇院這樣讓人把美的聯想創造無窮那該有多好。
我們參觀歌劇院時,陽光燦爛、微風徐徐、空間的通透性極好,大家在高秘書長的指揮下,照了好幾張合影,我們個子參差不齊,服裝色彩均勻,和歌劇院的十個貝殼交相輝映,十分得體,十分隨意,張嶺則奔上奔下,忙著進行自己的風光攝影創作。我在詩中寫道:
悉尼大橋不分晝夜擁擠的車流
推涌悉尼歌劇院為我們揚起了10片不落的風帆
其實,悉尼歌劇院只是澳大利亞三寶之一,其他兩寶就是它旁邊的海上長虹,也是我詩中寫到的悉尼海港大橋和聳天金柱——悉尼電視塔。
我們在悉尼,每次出門都要過海港大橋才能到南市區,已經領略了它的大氣和豪華。悉尼海港大橋是1923年根據督建鐵路的總工程師布雷德菲爾德博士的藍圖進行招標建設的。1400人干了八年多,1932~3月19日建成通車,費用花了1000多萬英鎊,主要是向英國貸款,是世界上最早的車輛收費大橋之一,直到]988年才把貸款的本息全部還清,整整收了56年。這座大橋是一座鋼拱橋,悉尼人稱它為“大衣架”,全長2500米,高49米,萬噸巨輪可以輕松從下面通過,鋼拱最高離水面134米。它只有—個拱孔,達503米跨徑,是世界上跨度最長的公路鐵路兩用鋼拱橋。它的橋面寬49米,雙軌鐵路和八車道公路,一條自行車道和一條人行道,又是世界上最寬闊的長跨度大橋,每小時可通行6萬輛汽車,128列火車和4萬行人,它如今已是70多歲的“老人”,但一點不過時,更顯出了它的青春活力。1976年4月15日通過汽車達197070輛,創造了橋梁日流量的最高世界紀錄。海港大橋不僅是最著名的交通設施,而且還是游覽景點和探險勝地,游人可以到南塔頂樓95米處觀光,將悉尼市區和海港風光盡收眼底。更有刺激性的是我們看見有探險者沿著鋼拱橋在上面爬行,就像一只只緩動的黑螞蟻。據有關規定,12歲以上的公民及外國游客都可事先預約報名爬橋,要交150澳元的“爬橋”費用,先在巖石區橋底集合,看介紹錄像帶,然后統一換上灰色連衣褲和膠底鞋,這和橋的顏色大致相同,裝扮得不顯眼是為了避免橋上開車的人分心而發生意外。每10人一組,攀登時有安全扣鎖裝置,要爬三個小時才能翻越完畢,最高處懸空134米,沒有勇氣膽量和相應的體質是不敢上去的。但是,即是這樣,據導游講,參加探險的人蜂擁如潮,一般要預約一星期后才能如愿以償。我又想到國內,無論是鐵路橋,公路橋,過街天橋,高速公路的兩邊及頭頂上都有不少醒目的商業性及公益性的宣傳廣告,而這些文字圖案,紅黃綠藍,惟恐駕駛員看不見,惟恐不刺激,惟恐駕駛員不看,管你分心不分心,管你安全不安全,這和澳大利亞的交通理念完全相反,誰對誰錯,自有事實為證。至于悉尼的電視塔,塔身是金黃色的,就在悉尼歌劇院和海港大橋的后面,有305米高,超過巴黎的艾菲爾鐵塔,始建于1968年,1981竣工,當時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高塔,如今也是全球排行第13位的高塔。塔身頂端托起一個大“圓桶”,可以容納上千人工作、游覽、購物、品咖啡、進西餐等,游客只要花25澳元(合150元人民幣)從地面40秒鐘即可到達了望廳,整個悉尼山水街港就可以一覽無余。
悉尼的三寶緊緊相依,一個刺天、—個跨水、一個伸海;一個灰黑、一個金黃、一個粉白;一個涌動、一個靜臥、一個攬云;青山綠草、藍天碧水、真是美妙極了。
8月23日下午,我們來到悉尼奧運村,2000年悉尼和我國北京在加拿大蒙特利爾爭奪奧運會的主辦權,結果北京以兩票之差敗給了悉尼,悉尼如愿以償、成功地舉辦了第“屆奧運會。大家知道,我國舉辦過一個亞運會,留下了一個亞運村,但除了一個運動場外,“亞運村”實際上是一個“亞運小區”,全是公寓樓和商品樓,沒有什么體育遺址。但是,當我們來到悉尼奧運村則不然,這里的體育場館和運動設施則被精心地保存下來,有主辦中心運動會的體育場和圓頂體育館,還有水上運動中心、網球中心、曲棍球中心,箭術園、田徑場、體操中心等,無數體育愛好者仍在這里鍛煉比賽,各種體育組織仍在這里舉行盛大的體育活動。更使我感動的是無數參與奧運會的志愿者名字被刻在一根根石柱上,清晰可辨,盡管時光飛逝,而英名永不磨滅。他們是行動的贊助者,而不—定是金錢的贊助者,他們的名字在石柱上一樣的大小,也不會像我們國家有的“留芳碑”,錢給得多的名字大,給得少的名字小,給得太少的就不可能有名字,更不用說只用行動支持沒用金錢支持的志愿者了。當年奧運會最有創意的火炬臺,時至今日,依然傲立空中,還燃燒著火焰,像一尊拔地而起的天然火柱,讓人們永遠記住那值得驕傲的歲月。大家都可能記得,悉尼奧運會被廣稱為綠色奧運會,有來自199個國家和地區的11035名運動員參加,盛況空前,國際奧運會主席薩馬蘭奇贊譽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眼見為實,的確如此,它的主體運動場能容納11萬人,其草坪的灌溉僅用蓄積的雨水,圓頂體育館能容納1.8萬人,供電照明則由設在館頂上的1000組太陽能電池解決。并利用太陽能將電和熱水引入運動員的住所,構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太陽能村,它的設施集中,一萬多運動員全部住在運動中心相鄰的奧運村,多數人是步行去參加比賽,減少了車隊廢氣的排放。運動員進餐都是用的一次性的可生物分解的盤子和餐具,整個奧運會的垃圾,80%可轉化為肥料或得到再利用。奧運村的很多住房又不是永久性的,是組合性的臨時建筑,運動會—完可以撤除,城市又恢復了草坪花園的原貌。我們來到這里,仿佛來到了一個充滿勃勃生機,但又是安靜閑適的大公園,讓我們意亂神迷,看見一些體育愛好者還在各種場地大顯身手,真是羨慕無比,不知走哪條路、到哪里玩最好。
說到綠色奧運,我想到了我們這次考察的任務就是環保、能源、安全生產。8月23日,我們來到悉尼城中心的州環保、能源、安全生產管理部,主持介紹的是他們部的負責人蘇正·科門女士。她說,在澳大利亞,環保、節能、安全生產主要是由志愿者協會來完成,不單靠政府的強制措施,所有行政辦公單位都參加了環保和節能活動,有,1%的單位還相互競賽,州政府要求節約25%的用電,政府貸款對費電單位進行改造,用這些單位節約的電費進行償還。作為管理部門的首要任務是提供環保、節能、安全生產的新產品和新科技。工程師諾伯特說:“政府對安全生產抓得很緊,大到工廠、商場,小到家庭、商販。比如,在澳大利亞,戶主必須為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買保險,不然,在家里滑傷了,主人要負法律和經濟責任。”他說:“由于節能、安全生產做得好,電費也下降了25%,每度電才10先令。”這才相當于人民幣6角,在澳大利亞這個高消費國家,已是很便宜的了。公務會談進行得很融合,我們感到收獲很大,成功還有一個原因,擔任專業翻譯的朱立葉,是在昆明出生、籍貫四川的女士,使整個會場的心理距離縮短了許多、活躍了許多,留下了輕松美好的印象。大家也一致認識到,我們國家的差距是群眾的認識太低,所以教育宜傳應當是首當其沖,高于懲罰治理,一切都應是主動才有效果,不能趕風頭,圖浪潮。
我很幸運,在悉尼兩個夜晚都有朋友安排我的活動,這使我對悉尼的“紐約情結”有了更進一步的體察。一個晚上是由廖紹強、邱潔如安排我到市中心50層樓頂的圓柱形澳洲廣場大廈觀夜景,這是高達180多米的旋轉餐廳,僅30秒鐘電梯就可送達。這里門庭若市,游客不絕,但費用并不貴,每杯咖啡也才5澳元(人民幣30元),在這里,我看見喬治街與畢街這兩條集商業,購物、辦公大樓的繁華區,摩天大樓林立,它的旁邊就是比它還要高出60米的MLC大廈,它70年代末建成,外觀呈八角柱形,號稱南半球第一樓。另外還有羅馬式的維多利亞女皇大廈,燈火通明,如今是高檔商品的購物中心,法國時裝設計師皮爾·卡丹曾夸贊說:“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購物中心。”在頂樓,還存列著一架一人多高用翠玉雕成的我國清代公主出嫁的婚車,朗舉世罕見,價值連城。在澳洲廣場大廈,你再也看不到一間圍著花園的別墅,全是閃著金燈銀燈的水泥高柱,像無數根鋒利的長劍直插云霄,所有的視線都被密密的高樓擋住,這時,令你自發想到了紐約,想到了曼哈頓。
第二個晚上是由我的同事和朋友孫源的女兒孫婷婷和她先生紀明明約我到情人港觀夜景。紀明明家也在昆明,父親在礦業公司,母親在進出口公司,他和孫婷婷02年回昆明結婚時,在海逸酒店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所以印象很深。來到悉尼,他們來看我,并約我出去先看唐人街,然后就到情人港休閑。情人港就在達令港里面,從悉尼歌劇院入港進去,中間有一道橋,橋外是客運碼頭,橋里就是情人港,大船進不了,只有游艇,還有一種有雙人床設施的情侶船可以自由往來,這里肚大口小,就好像是一個大湖泊,水邊全是酒吧和歌舞廳,霓虹燈、太陽傘、旋轉舞燈,各種人影全部倒影在海水之中,水中的微波使這些強烈的燈影變得更加神秘多變,這里不僅是觀賞悉尼旖旎夜景的絕佳地方,而且也是情人集會,朋友相游,家庭度假的人間天堂。這里人人禮貌端莊,個個文雅整潔,大家都穿著晚禮服出席各種各樣的聚會。
既然叫情人天港,當然來得最多的還是年輕的戀人和久別的情人,他們有的在柔和的彩燈下談心、接吻,有的合著海浪的節拍吟唱不朽的情歌,有的租—條情侶船到港外浪漫逍遙。還有按當地風俗,兩周后要出嫁的姑娘,以頭上搭著白頭巾的標志,由女伴陪著出來最后瀟灑一段,她可以和路邊的帥哥靚女嬉戲打鬧,擁抱接吻,還在港灣的水邊放聲高唱,仿佛是來這情人港向風華正茂的姑娘生活隆重告別。另外,在海邊的長條凳上,你還會看到帶著披肩的女郎,如果她有丈夫,她就把披肩蓋在漆上,如果沒有丈夫,愿意交朋友,她就把披肩橫放在大腿邊,多情的男士就會過來,禮貌地鞠個躬,細聲地問道:“小姐,我能榮幸地為您保管披肩嗎?”如小姐看中了他有意,就微笑點點頭,男士就在她的身邊坐下,下一個節目也就開始了,如不同意、不滿意、也微笑地回答:“對不起,我的披肩不需要人保管。”男士聽了,再鞠個躬,就禮貌地離去。情人港呀,真是有情人的天堂。
這里的嬌嬈、浮華、高雅和大膽,顯然表現出了國際大都市的城市風范,白天還十分繁忙的港口,瞬間變成了一個星光閃閃歌聲飛揚的游樂園。
這里的客人很多,處處客滿,小紀和小孫帶我來到一家位置最佳的酒吧,還等了二十分鐘,里面有客人出來,我們才有座位進去,坐在休閑椅上,喝著啤酒、咖啡、巧克力,吃著澳式果凍蛋糕,這時,我才體會到悉尼的魅力,我才嘗到“雪梨”有多甜。情人港周圍的建筑并不高,但它的身后,卻是建蓋在蘭山及其他丘陵上的摩天大樓,一幢比一幢高,一幢比一幢亮、密得像牙簽盒里豎著的牙簽,那些徹夜透亮的窗戶就像無數鑲在夜空中閃爍的鉆石,高樓的燈光,高樓的氣勢,高樓的驕傲又使本來十分撩人的情人港變得更加溫順和幽柔,我仿佛感到全世界最美的樓房已全部焊牢在這里了。我和小紀,小孫無拘無束地輕聲談論著、贊美著,小紀告訴我,這些摩天大樓多數是寫字樓,晚上并沒有人,但政府規定,為了表現悉尼夜景的美麗;必須全部把燈打開,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光亮工程”,這說明悉尼美麗的夜景成本也是很高的。這些高樓也說明,澳大利亞政府該節能的地方盡量節能,該耗能的地方也一點不吝惜,因為旅游是澳大利亞的支柱產業;一切為了塑造悉尼的形象。不像我們有的城市,一節約用電,什么燈都關了,一片漆黑,一遇節日、尤其是領導人來視察,連大街小巷的燈都開到天亮,光亮的極端和片面。
雖說悉尼是南半球的紐約,但我感到它比紐約更整潔安詳,美麗而有秩序。
如此豪華,如此大氣的悉尼其實建市也才200多年,1788年,英國海軍上校菲力普所率領的“第一船隊”11艘船只載運著700多名犯人抵達今天的杰克遜港灣,發現這里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天然良港,于是決定在這里建立英國在澳大利亞的第一個殖民區——新南威爾士,并以綱內務大臣悉尼勛爵的名字命名,悉尼便由此而誕生,首批登陸的700多名犯人和200多名海軍軍官和獄卒以及家屬就是悉尼和澳洲大陸的開拓者,所以悉尼又被稱為是囚犯奠基的城市。
在悉尼,我看懂了什么才叫一張白紙好繪最新美的圖畫,我看清了一個新興城市的模范事跡,也看到悉尼市朝氣蓬勃的未來。
當我離開情人港時,我心里充滿了對小紀和小孫的謝意,如此難忘的美景是他們帶給我的,我為他們能居住在這樣美的城市感到高興,當然,也有幾分羨慕,我只有祝福他們的生活永遠如悉尼一樣美好,祝愿他們的愛情永遠如情人港一般深沉。
我離開悉尼時,在詩中寫道:
雖然我們總要離開
但美景迫使我永遠留連
生活中天天見面的不值—談
旅途中一見鐘情的卻永不忘懷
留連奧運村不熄的火炬
沉淀了多少愛情故事的情人港灣
留連悉尼灣朋友的熱情相邀
還有步行唐人街一張張熱情的笑臉
本欄責編 王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