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花叫依米,開在黃沙漫漫的沙漠里,堅忍而頑強。然而當我想起依米,是否還會淚流滿面?
——題記
gloomy給我一張大頭貼,背景里的貝克漢姆手指前方,一副勝利的幸福模樣;而gloomy眼睛茫然迷離地望向前方,就在那個角度,交織成一個離奇的畫面——側面的她掩蓋了歲月流逝的痕跡,卻掩蓋不了眼睛里的滄桑。
她說她老了,我不信。我的書包里靜靜地躺著那本《十七歲開始蒼老》,那本書上有gloomy大大的簽名。
我一直不敢承認gloomy的改變,一直記得那個說要離家出走的女孩,她堅忍而決絕。那天她說她想離開了,去很遠的地方,我沒有說什么。想要離開,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只是這個夢想漸漸被書本壓倒,繼而如石沉大海般被我沉重地極其不情愿地遺棄。說實話,我并不反對gloomy的出走,我甚至希望她回來以后能告訴我外面世界的故事,那個書本之外的世俗卻又精彩的世界。gloomy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第二天清晨,她靜悄悄地走了,只身上路。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誰都不知道,她連我都不曾透露。一周后再看見她的時候,我張成O形的嘴巴里是可以塞進一個蘋果的。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異常激動地對我說:“我成功了!”我愣了愣,好不容易把嘴巴收攏點,咽了口口水說:“I’m so glad to see you again.”
這都是中考之前的事了,現在的gloomy,在那所省城重點中學生存,那是一座滿是古老的歐式建筑的學校,可是她說很難簡單地生活。收到她的來信,我看到的滿是沉重的傷感,現在的她收起了骨子里的叛逆,正在削尖腦袋往前沖。曾經她是快樂的代言人,而如今我在她經意或不經意的笑容背后看到的更多的是無奈。生活的雕琢是不顧一切的。
然而生活總是不斷向前,受過挫折之后我們總是會互相安慰,“我們一定會去鳳凰的”。鳳凰是一個遙遠美麗的夢想,在以后,長大了的以后,我們要在陀江邊找兩所房子,她會在其中一所房子里賣各種可愛而奇異的小物件,比如陀江的水草,然后累了就唱山歌,在空曠的山野里聽自己的聲音回響縈繞。我會在另一所房子里開間書屋,在那個不通鐵路的鳳凰,書籍是最好的慰藉。有一晚我夢見自己在陀江邊起舞,和水草一起舞蹈,于是我異常堅信,長大后,那個夢想一定會實現。
依米的確卓爾不群,她的不屈不撓,總是令人銘記在心。我想她是叛逆的,也是另類的,遠離了桃花杏花的妖嬈和牡丹玫瑰的嬌艷,她依然美得那樣令人動心……
(指導老師:盧云華)
編輯/羅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