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日本女人

花季女孩，熱衷“援助交際”

東京，作為亞洲時尚潮流中心，從這里不知走出了多少令世界熱血沸騰的時尚事物，什么Para Pars舞、機器狗、跳舞機、松糕鞋……走在繁華的東京街頭，到處可以看到染著紅頭發、穿著低腰褲或迷你裙的時髦女孩，她們的性感與開放程度，絕不亞于紐約或米蘭的現代摩登女郎。在澀谷、原宿或新宿這樣的鬧市街上，更是靚女如云。我經常看到手拿鮮花的麗人，在街上優雅而歡快地行走，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活潑的青春氣息。

尤其是晚上或節假日，這些號稱“新新人類”的時髦女孩更是有些“古怪離奇”。她們三五成群，臉故意曬成棕色或黑色，頭發染成紅色或黃色，身穿睡衣樣的吊帶裙，腳蹬京劇靴般的厚底鞋，旁若無人地說笑著從你身邊踏過。她們的年齡也就是十七八歲，正值花季，但清純似乎跟她們貼不上邊兒。

其實，她們中有不少人是日本的高中或大學生。更多的時候她們穿的是藏青色的校服，腳上穿的是固定模式的黑皮鞋。這些年來，日本女學生校服裙的下擺越做越短。女學生都穿一種白色的長長的幾乎及膝的線襪。白襪配藍裙，應該顯得很清純。而女學生們有時的行為卻是在糟蹋這份清純。

一次，日本一家電視臺的娛樂節目異想天開地比誰的腳最臭，主持人拿著測試器在觀眾席上亂竄亂試，結果冠軍被一位女高中生奪走。當主持人把測試筆插進女學生的長襪里時，顯示器上的數字狂跳，主持人也欣喜若狂地問女生：襪子多久未洗?女學生答曰十多天，惹來觀眾席上的一陣狂笑。當然，這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卻顯示了現代日本人百無聊賴的精神世界。

衣服臟了可以洗，心靈污染了卻不易清除。近年來日本社會的頹廢和教育制度的失敗，令性犯罪越來越低齡化。風靡日本的電話俱樂部就是一個典型例子。說是俱樂部，其實就是利用電話提供色情服務。電話線兩端連著的就是女學生和那些想尋找心靈慰藉和刺激的男性。有時他和她通過電話成了“朋友”，她“走”下電話線，開始與他真實接觸。女學生陪著幾乎可以當她爸爸的男性喝酒，唱卡拉OK，最后成為他們口中的“乳鴿”……當然，她也因此得到了相當可觀的“酬勞”。

日本人用“援助交際”這種委婉的說法，“美化”老色鬼和女學生之間的行為，他和她之間完全是一種交易，女學生并不是因為窮，而是在尋求刺激，是商業社會金錢至上道德淪喪的結果。

商業社會的金錢魔力確讓人生畏。那些令少男少女趨之若騖的女青春偶像，常在步入成人社會的關頭，以一脫而后快的裸體寫真集為自己賺取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寫真集動輒熱銷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冊。雖然可以大賺幾千萬甚至數億日元的巨額鈔票，不過，她們的清純形象也被賣得蕩然無存。

記得很早的時候，不少中國人都看過《追捕》、《血凝》等日本經典影片。片中女主人公真由美為了愛情舍命救情人的真摯熱辣，還有幸子的純美凄婉，都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遺憾的是，這些純潔可愛的傳統美女，如今已芳蹤難覓，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身體我做主”、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新一代日本女孩，這不由讓喜歡懷舊的中國人大嘆世風日下，真是應了那句黑色幽默：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太快！

白領麗人，“醉人微笑”背后藏心計

在日本公司，男人對女人非常挑剔，他們雖然喜歡聰明女孩，卻希望對方把能力隱藏起來，讓自己走在前面。所以，不少白領麗人雖然很有工作能力，但她們的神情卻都很優雅、可愛。在日本，“可愛”這兩個字經常用，如果一位姑娘長得不漂亮，但是長得非常甜，性格很溫順，于是大家就會說她“卡蛙”。日本男人最喜歡可愛的女孩。比如一位漂亮、美麗的演員、歌手如果得不到大多數男人的認可，她的藝術生命就到此結束。所以她必須很可愛、溫情。在公司也一樣，如果你不是熱情地為男同事倒水、端咖啡、擦桌子，那么你在公司將受到鄙視。所以大多數白領麗人，常常面帶“醉人的微笑”，對男同事十分關心、熱情。

但是，假如男同事在處理問題時存在明顯的失誤，即使會給公司帶來重大的經濟損失、他本人有被老板炒魷魚的危險，這些白領麗人也不會像中國女孩那樣一針見血地指出，而是明哲保身，對之視而不見。最多口氣婉轉地點撥一下，至于聽不聽她的建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因為她們從不會得罪人，在男同事眼里總是那么完美、溫情，所以這些白領麗人又被歐美人土稱做“八方美人”，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八面玲瓏，很有心計。

初到東京的外國人，總能看到日本女人笑吟吟的溫柔和迷人，還有因化妝精雕細刻而顯示的精巧美麗。在人前，好像她們身體里每一個發怒或承載著壞情緒的細胞，都處于“冬眠”狀態似的。尤其是在以藝妓著名的祁園，當眼前搖曳過那珠輝玉麗、優雅而面帶羞澀微笑的日式美女時，總會讓人不由得感嘆——真是人間尤物！一位法國女孩告訴我：“日本女人在微笑的時候，如果你認為她是快樂的，十有八九就錯了。”后來在東京呆久了，才真的發現這句話的“實用性”：她們在微笑的時候，也許心里正生氣她們既使極力夸贊你，也大多出于禮貌而并非真心。

我曾見過一位日本女白領，正在歇斯底里地發怒，突然，電話響了。于是，女孩接起來，滿面春風的樣子，輕柔地問候著，即使對方看不見，她也是又點頭又哈腰，非常客氣地寒暄交流一陣后，又非常禮貌地道了聲再見。放下電話，女孩的笑容頓時煙消云散，還惡狠狠地罵一句“混蛋！”一位朋友告訴我，日本白領麗人在公司或某一個時間里，如果壓抑了那些本應正常釋放的喜怒哀樂，偽裝了它，轉過身，在背著公眾的地方，內心深處的東西就會以加倍的能量彈跳出來一一如同彈簧。

剛到日本第一年，我曾經住過一個會館，那個會館里住著全世界52個國家的人。可能是職業的慣性，使我非常注意各國女人的行為舉止，在和她們其中的一些人成為朋友后，我得出了有點個人化的結論：日本女人可能是世界上最現實功利的女人。她們的微笑就像郵票，貼在臉上只是為了標志我遵守了某種禮節和規則，那是一個日常通行的符號而已。或者說，日本女人臉上的微笑，是一個比較虛的誘惑——她可能誘惑你的好感，抑或表明自己很有魅力，但絕對與快樂無關！

一些歐美的女性朋友，可以就說“Yes”，不可以就說“No”，那坦率的態度，也讓我感到輕松交際的快樂。而很多日本女人，在那刻意略帶表演的微笑里，看似和諧友善，卻又那么真實地暗藏心計，每一塊心計背后，都懸掛著不會輕易放棄的利益和看似“優雅”的“分寸”，即使撥開那厚厚的微笑，看到的也是你很難走近、很難了解的復雜心靈。

嬌媚主婦，墮落一把很正常

戀愛是天堂，結婚是地獄，這句話同樣適用于日本的社會現實。日本的小女人在完成了她們的學業步入社會后，似乎很清楚結婚后的處境。因而在結婚前，一些人極盡奢侈之能事，少有人處心積慮地攢錢，“讓我一次玩個夠”的大有人在。

上世紀90年代東京曾有一流行語——“花子”。它是一本雜志的名稱，也專指上班族女職員中根據購物指南《花子》消費的年輕群體。這“花子”的“花”是花季年華的花。不過，我認為應加上漢語“花費”的“花”、及“拈花惹草”的“花”才更貼切。無論是泡沫經濟的高峰期，還是泡沫經濟崩潰后，“花子”常常是高級商品尤其是名牌商品的買主。她們經常一窩蜂似地來一窩蜂似地去，將店家搞得莫名其妙，但商家仍愿花精力分析“花子”的消費動向。“花子”也是飯店、咖啡館、酒吧的常客，不過許多場合并不是她們買單，自然有異性愿為其效勞，其中不乏她們的上司。“花子”利用花容月貌博得中年男上司的“花心”，搞得他們神魂顛倒，甘愿破費。有時她們甚至成了攪亂上司家庭的第三者。

日本女孩婚后大都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在中國人印象里，她們永遠是早晨丈夫外出上班時，將其送出家門，然后深鞠一躬，細聲細氣地說聲“再見”、“早點回來”。丈夫下班后則溫柔地幫他脫下西裝、遞上拖鞋，再端上一杯香醇四溢的咖啡去做飯。不能否認這種生活場景確實存在，但只是一種表象。那么真實的情況到底怎樣呢?

因為經濟不景氣，加上很多公司經常裁員，日本男人的壓力是很大的，經常是早晨匆匆上班，中午隨便吃盒飯，晚上同事、朋友一起加班后喝酒，直到酩酊大醉后搖搖晃晃回家。而往往男人中午在公司附近的空地或小公園里吃著廉價的便當時，他們的太太可能正坐在高級咖啡廳里和同伴聊著服裝、美容、怎么享受生活，甚至還有“性”的話題和一些桃色花邊軼事。晚上，男人尚未回家的時候，女人可能在和年輕的情人約會……

更有甚者，一些日本太太每年還結伴到歐洲、羅馬、米蘭等地旅游。你可能以為她們是去看著名的佛羅倫薩廣場，或領略“美女之都”的風情，說出來頗令人吃驚：這些嬌媚主婦旅游的真正目的是去找情人！因為意大利男人不僅外表英俊，而且精力旺盛又最會調情，在這里，她們都會有一番激情浪漫的“艷遇”。尤其在東京富太太圈子里，大家都以有一位黑頭發的意大利情人為榮。這種自豪，決不亞于中國家庭用上了菲傭或購置了海邊別墅！

雖然這樣的事情，對于哪個國家的男人都是難以容忍的，但是，一旦東窗事發，大動干戈決定離婚時，女人就會“獅子大開口”，開出不菲的“慰謝費”——少則數百萬日元，動輒就攀到幾千萬，嚇得很多男人不敢離婚或者自己也去找情人或吧女，“各自鬼混”吧。也有的男人，倒是狠狠心離了，去口再也不想繼續結第二次婚。因此，在日本四五十歲依然單身的男人，并不稀奇。再說，現在年輕的日本女人對離婚也看得很輕，幾年前曾出現女歌星松田圣子與新婚丈夫準備去蜜月旅行，結果還未登機就吵翻離婚了的怪現象。目前這種現象仍未降溫。這位女歌星隨心所欲的生活態度與結婚離婚經歷，雖然寺傳統觀念者目瞪口呆，但在一些年輕女性心目中，她仍是偶像。

還有一些看似優雅的中老年日本女人，平日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風姿綽約。男人為家庭一生拼命，牛馬一樣地工作后，從身體到事業均跌入低谷，退休還家、欲享天倫時，有一些曰本女人卻無情地把他們掃地出門——離婚。當然，關于財產，還想方設法打官司，不能讓你帶走太多。有的日本男人在年老或失業的時候，就像一根被咀嚼過的甘蔗，被榨得一干二凈。在日本，有一句話是形容老年男人的——說他們像秋天里被雨打落在地上的枯葉一樣，怎么從家里掃都掃不出去。

這里順便提一下，日本男人的工資幾乎都是每月打到太太的賬戶里。可能是曰本政府為了保護那些婚后便辭職的主婦的合法利益，從物質上加以約束的一種措施吧。沒想到，這偏偏讓那些看似溫柔卻頗有心計的日本女人鉆了空子。而拼命掙錢養家的丈夫，無疑成了受害者和可憐蟲。這不能不讓入覺得太殘酷！

“沒有你，我怎么活，因為我很柔弱。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愿服侍在你身旁，伴你到天國。”“永遠作你的女人，我的最愛只有一個。請對我溫柔，別冷落了我……”這是公認最具日本女人味的一首很受歡迎的“演歌”，歌中所描繪的那種嬌弱，小鳥依人的女人形象，勾攝了子萬日本男人的心，令這些“企業戰士”心醉神迷。

現在很多日本老紳士仍喜歡唱這種情歌，可是，就如王洛賓的“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一樣，早已物是人非，那天然純真的柔情小妹又到哪里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