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自己是個女孩

周末，我小學的女同學聚會，邀我同去，我欣然答應了，要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嗨，你們好啊！我大大方方地和她們打招呼，看上去，她們的模樣沒什么變化，可談笑間的神情卻大不一樣了，都像窈窕淑女一般溫柔沉靜。這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我們邊走邊聊，從她們嘴里吐出來的字個個像晶瑩欲滴的小水珠，嬌嬌的，柔柔的，談到開心的地方，她們還會用手掩著嘴，吃吃地笑并翹起好看的蘭花指……

我忽然有些惶恐地發現，我竟然忘記自己是個女孩！我一直以來就只把自己當個人，忘了性別。或者說，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什么。我只是憑著興趣的指引，去讀書、思考、運動、游戲，探索自己感興趣的一切，但我從來沒有去想過我是個女孩。而我的女同學們，她們顯然與我不同，她們的一言一行，都給人一種很強的性別意識，這種意識支配著她們，使她們呈現出或驕傲、或活潑、或沉靜的表情……

看著兒時一起捉迷藏的小伙伴們翹起的蘭花指，一種迷茫和失落浮上我的心頭。我想起了不知在什么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當一個女人意識到自己的美麗，她就不再美麗了。”而我的朋友們，她們原本還不算女人，但已過早地意識到自己的美麗，而且還在制造和運用這種美麗，就像看著浪漫于山野的花朵，用絲帶束著插在花瓶里，燦爛生命瞬間變成一種裝飾，這不可悲嗎？

選自江蘇蘇州市工業園區第五中學《河邊草》社刊；導師：蔣金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