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林
當音樂響起時,人們就會隨之而舞,就怕音樂響起而無動于衷!獨特的音樂將會彰顯著、牽引著獨特的經濟舞臺生態。讓我們用自己創造性的心靈音樂,為我們中國每個城市留下一個歷史和而不同的記憶點,留下一首都市發展中強勢鮮活流體的標識,使我們的城市都有一個精神支柱、精神家園,都有一個文化的張揚和音樂的深刻的記憶!
真正的城市失重是文化的缺失!真正的城市蒼白是文化的平庸!在中國城市化發展進程中,每座城市的管理者都在重視自己的文化坐標,而形成城市文化品牌的集中點就是品牌符號。音樂是最有流動的記憶,它比其他固態文化符號更有擴張性和廣泛性。所以聽覺藝術比視覺藝術更具有跨區域的影響力、情感張力和感染力。
選擇確定自己美麗的品牌往往是約定俗成,由歷史與時間選擇而水到渠成。急功近利,揉進許多人主觀而短見、表現而理性的思想者意愿,恰恰事倍功半。當然缺少主動努力創作,開渠更是難以形成自己城市文化符號。選擇關鍵在于城市管理者形成的策劃智慧和評定評價體系的民主與科學性。
我們從成功的音樂品牌案例中,就可以發現音樂的生成源脫離不了城市本身的自然、人文、文化幾個層面。
中國最早注重城市品牌的是“上海之春”、“哈爾濱之夏”。而最成功的案例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莫斯科廣場的大鐘敲響的時刻,優美的歌曲立刻就會為你浮現一個最美麗的畫面,這首歌就是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城市符號,其選擇毫無疑問是反映了人本意識,它反映了莫斯科人的生活、愛情和理想;而像《請到天涯海角來》《太陽島上》《克拉瑪依之歌》《鼓浪嶼之波》等歌曲無不是從城市的地理自然特征所孕育而生的。自然是大美,特殊的自然景觀常常是我們選擇歌唱的主要依托??傊?,無論是從自然到人文層面選擇文化品牌都可以獲得創作的成功。
面對未來城市文化建設的音樂符號的創作,有幾個問題需要商議:
1.防止“短時代”的標簽灌注音樂之中,比如《北京頌歌》《雄偉的天安門》都很好,都負載了紅色歌曲時代的烙印,使之不能延續成為北京首都的市歌。減少時髦過重的概念,是為了避免文化失重,所以為了長效性的城市音樂歌曲的傳承,我們必須防止“短時代”音樂符號的出現。
2.防止文化音樂DNA基因變異。音樂一定要折射出都市文化區域的特點,尋找都市文化差異性變得尤為重要。這是我們音樂人守候的一道底線,如鄭鈞的《回到拉薩》,此歌高原生態音樂太遠,偏向流行歌曲太多,當然就沒有選它做拉薩的市歌,這是一個非城市化的音樂的案例!如劉三姐已經成為廣西柳州——宜州——陽朔等地區的傳統音樂符號。在我贊美《印象劉三姐》——文化產業最成功的案例同時,你也會看到那種原本非常適合于“自然對歌”的原生態藝術在發展中,改變太多的基因,不能不說是個遺憾!齊豫、齊秦的演唱遠不如原生態民歌手的演唱,也不如民謠流行的演唱者,比如斯琴格日勒的演唱。
3.追求城市音樂性格是我們面臨的新課題。由于農業文化對音樂產生的影響,如不加以創新地搬用,大量民歌復制,城市音樂缺乏時代性與現代化,致使音樂逐步遠離了都市青年人。當然中國許多城市帶有濃郁的鄉村音樂文化特征,我們不可能另起爐灶。簡單用歐美的音樂元素替代中國城市音樂文化是不對的!哪怕采用一些城市流行民謠,都比純鄉村民歌要更接近都市文化。這是一個創作思維的問題,近年來產生了許多流行的城市民歌,像《大地飛歌》《幸福萬年長》等,表現了城市結合部的文化,是一種對主流“民族唱法”的發展和反思。我主要想說在旋律上、節奏上、表演上,城市音樂應當與原生態民歌旋律有一個區別、差異和發展。成功的例子如“女子十二樂坊”,她們的表演在傳統音樂中融入了電子樂,從而很有節奏性,是城市化又是民族化的音樂形態,因而和城市音樂具有一定區別性。
4.在水泥灌注的千城一面的城市之中,抓住都市的自然的人文文化的“亮點”、“記憶點”、“出情點”、“特點”是我們寫作的重要方法。以點帶面,以情感人,或懷舊,或贊美,或夢想?,F代都市文化的發展,為我們音樂人提供了廣大的創作空間,當然我們不會一蹴而就!也許我們不想去寫市歌,不想去寫品牌歌曲,可能恰恰就會出現一首城市的好歌,成為一個城市一段歷史進程的記憶點。美國的戴維卡爾說過:“品牌是一種關系,不是一種聲明,品牌不是人為設計的形象或絢麗的包裝……”,它是特定的價值觀,看人們是否信任它、喜歡它、記得它、看重它,它是一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們為城市文化品牌建設能尋找那么一點的不同,也許就是未來城市音樂文化的不可復制的品牌。
當音樂響起時,人們就會隨之而舞,就怕音樂響起而無動于衷!獨特的音樂將會彰顯著、牽引著獨特的經濟舞臺生態。讓我們用自己創造性的心靈音樂,為我們中國每個城市留下一個歷史和而不同的記憶點,留下一首都市發展中強勢鮮活流體的標識,使我們的城市都有一個精神支柱、精神家園,都有一個文化的張揚和音樂的深刻的記憶!
我們將努力作好城市音樂,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
(此文為作者在2006年3月24日在南寧召開的“音樂文化與城市品牌建設研討會”上的發言)
付林 海政文工團藝術指導、作曲家
(責任編輯 于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