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是個仙境
■妙 妙
每次想起和妻子冬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都會心一笑。
她伸出手來,說她的名字叫冬暖。我的嘴角微微翹起,想象著這個皮膚有著白里透紅質感的女孩會有著怎樣的凜冽與溫暖。她幾乎是撒嬌地說:不許笑。我收起笑容,一副正人君子樣握住她的指尖,她的指纖細,微涼。在我松開的一瞬間,我的指尖輕輕撓了撓她的指尖,很輕,像是上面的牙齒碰到下面的牙齒。我抬頭,看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
我在別人面前沒痞過,這個別人當然指的是女孩。但是,在冬暖面前,我很想試試。
冬暖是個奇妙的女孩子,傻呵呵地笑起來,缺心少肺地,不停地說話。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便緋紅了臉,小聲嗔斥:不許笑。
我用手刮她翹翹的小鼻子,說:繼續,把話說完呀,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像只可愛的小麻雀。
她在白白的月光下羞紅了臉,低頭絞著手指。
我溫柔地攬過她的肩,遞上了微顫的唇。不挺進,只是浸潤著她小小的薄唇,舌尖細細滑過。她想退縮,可是無能為力。她想迎合,仍是無能為力。我的唇游移到了她雪白的頸,她仰起頭,微涼而濕潤的皮膚立刻開滿花朵。越過她的肩我看見月光曼妙,像傾倒的河水,正對我含笑。
像個沒見過世面急迫想成家立業的男孩一樣拉著冬暖的手去看房,最高的樓層,手可摘星辰。我看了一眼興奮得面色紅潤的冬暖,情不自禁吻住她。
四面的墻壁是白的,我們的激情是紅色的。我看到冬暖眼里一簇一簇的火苗呼呼地點起來,然后以星火燎原之勢把我點燃。世界只剩下了我們,上面是藍天,白云,遠處是小盒子一樣的樓房,近處是冬暖的濕潤與溫暖。
終于體會到她的暖,水草豐盈,天高地闊。我在警幻仙子的太虛境里神游,一樹一樹地花開,山一程水一程地追逐,不知今昔是何年。
良久,回過神來,我嘆息,在她耳邊呢喃:“你的身體是個仙境!”冬暖羞澀地笑,面頰開了淡紅的花。她的吻落到我的肩上,輕聲說:“那你要注意環保,讓仙境永遠是仙境!”
我說我是個貪心的孩子,找到了仙境,就一定要守著它??諘绲姆孔永?,我們像玩過家家的孩子,游戲一次次重新開始,卻一直充滿好奇。我說:“怎么仙境的風景讓人如此著迷?”冬暖曖昧地笑,眼里有幸福的光芒。她說:“真好,我們找到彼此,從此身體不再流浪!”
真好,是的,陽光暖暖地照進來,我們眼睛里的世界只是彼此,心里的世界只是彼此。
或者,這間房里只缺一張床,就已是仙境。
水中綻放的美麗
■如欣
蜜月后,我隨著劉揚來到了他家。劉揚的家在山區,景色秀麗,村子四周是巍峨的大山,中間,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過,四周是青青的竹林。從小在城市長大的我,對周圍的一切很好奇和喜歡。
一天傍晚,我和劉揚來到竹林邊散步,涼風習習,我的臉因為步行而溫潤潮紅,劉揚看著我,忽然不能自禁,擁我在懷中,霸道地親吻。一雙手,漸漸地不安分,撩起我的紅裙子,在我的敏感部位來回逡巡。
聽著劉揚的呼吸漸漸變粗,我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起了變化,我的臉更紅了。劉揚輕輕解開我的扣子,手指在我的胸前溫柔撫摸,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熱,膨脹,有一種想要釋放的沖動。
突然竹林外響起了劉揚侄子的喊聲:叔叔,吃飯了!劉揚趕緊停下來,我們相視一笑,然后都低下頭去。吃完晚飯,劉揚的嫂子硬要拉我去溪邊洗澡。我求援似地望著劉揚,不料他卻惡作劇地給了我一個鬼臉。我只好無奈地跟著嫂子走了。
天色已經漸黑了。溪邊有很多人在洗澡,而且有男有女,但是中間有一片小小的蘆葦隔開著。劉揚的嫂子讓我跟她一起在女人堆里去洗,可是我還是堅持一個人跑到了離她們稍微遠一點的蘆葦邊上。雖然暮色已經籠罩著小溪,但我還是不敢脫掉內衣。
我浸在清涼的水里,只把頭露出來,感覺異常舒適,有小魚在我的身體上橫沖直撞,癢癢的,我聽著周圍傳來的蛙聲和喧鬧聲,忽然異常地想念劉揚。他在干什么呢?
忽然,我感覺有一條大魚碰觸到我的大腿,而且,順著大腿不斷地上游,最后,竟然停留在我的隱秘之處,我伸出手去,老天,那是一只人手!我嚇得差點驚叫出來,想逃跑,腿卻軟軟的。
這時,那人竟然用嘴輕輕地開始吻我,從下至上,最后含住了我的胸……我渾身像通電一樣麻酥酥的。我伸出手去抓那人的頭發,那人卻把頭從水里伸出來,在我耳邊輕輕說:“別怕,是我?!痹瓉恚莿P。
我不再說話,劉揚輕輕地吻住了我,舌頭滑進我的嘴里,我忘情地回吻著他。周圍有很多的人,我們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們卻看不到我們。劉揚輕輕地褪下了我的內衣,在清涼的水里,只露出頭在水上,水下面,兩具年輕的軀體熱烈地互相糾纏著,劉揚的手和唇滾燙地走遍了我身體的每一寸,所到之處,我都忍不住戰栗。劉揚忽然猛烈地顫抖了一下,緊緊地抱住了我,然后對著我的耳朵,說了一句,我愛你。我想回過頭對他說我也愛你,卻被他的唇再次吻住,我轉身,鉆進他的懷抱,熱情擁吻,撫摸著,激情再度被喚起,就在我們準備再次享受歡愛時,一個聲音忽然在離我們不遠處響起:“趕緊啦,回家啦!”
劉揚趕緊拉著我鉆進水里,我們游了好遠才露出頭來,互相看了一眼,幸福地笑了。雖然我們以后的生活如魚水交融,非常和諧,可是,在我腦海里,永遠不會忘掉的,卻是我們在水中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