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違法也判刑

２月７日，英國法院以教唆信徒謀殺、煽動種族仇恨等１６項罪名，判處穆斯林教士阿布·哈姆扎七年徒刑。

英國的拉登

哈姆扎——被稱為是“英國的拉登”，他１９５８年出生在埃及，１９７９年移居英國，１９８６年與英國一女子結婚后入籍成為英國公民。上世紀８０年代初，他前往阿富汗，參加了針對蘇聯占領的“圣戰”。正是在阿富汗為“圣戰”分子排雷時，他的雙手和一只眼睛被炸殘。他為自己安裝一個鐵鉤，從此，獨眼鉤手成了他的形象標志。

從１９９６年起，哈姆扎就在倫敦北部的帕克清真寺布道。１９９８年１２月，１６名西方人在也門被綁架。調查發現，綁架者曾聽過哈姆扎“傳教”。哈姆扎喜歡在布道時大談國事，宣揚激進思想，攻擊美國及其盟國，讓英國政府非常難堪。９．１１事件發生后，英國曾多次想辦法讓哈姆扎閉嘴，包括考慮將他引渡到埃及和也門。２００３年，英國當局禁止哈姆扎在清真寺里布道，但他一直堅持在清真寺外面路邊布道。２００４年５月，英國政府逮捕哈姆扎時，在他的住所搜出《阿富汗‘圣戰’百科全書》，成為其反西方的重要罪證之一。去年７月，倫敦發生連環爆炸，據說四名罪犯中有三名受過哈姆扎的“教唆”。事后，英國當局查處了各地的伊斯蘭宗教書店，限制了清真寺祈禱布道活動的自由，打擊了與極端主義、種族主義及恐怖主義有關的人和事，同時審慎處理社會與宗教矛盾，改善族裔關系，嚴防發生宗教與種族沖突。

政府傳遞重要信息

哈姆扎被判刑入監可以被看做是英國政府對所有穆斯林教士的一種警告，是對發表破壞社會安定言論的人的一種威懾。對哈姆扎的懲處再次向英國社會傳遞了這樣明白無誤的重要信息：

第一，言論自由包括傳教不能妨礙大局。誰鼓吹暴力與謀殺，煽動種族仇恨，支持恐怖活動，對社會造成危害，即使本人沒有直接實施具體行動，也是有罪的。“言者無罪”、“言論自由”不適用于這些“反社會分子”。

第二，言論自由是有一定范圍的，它必須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超出規定范圍就沒有自由。在英國，任何抗議活動要提出申請，獲得批準后，在指定范圍進行才是合法，否則為非法。更重要的是，任何游行示威都必須以和平方式進行，在官方容忍的限度之內。

第三，言論自由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是社會安定和諧的大局。

言論能完全自由嗎？

英國此次對哈姆扎的宣判是在許多穆斯林上街憤怒抗議丹麥媒體刊出褻瀆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畫并發生過激行動的背景下做出的。英國政府在社會安定的“敏感時期”出手打擊穆斯林教士的犯罪言論，是無可非議的。但是，包括英國在內的西方國家宣揚“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在不少人的頭腦中印象深刻，以為在西方發達國家可以罵總統，刊登諷刺領導人的漫畫，想說什么就可以說什么，想刊登什么就刊登什么。看來這是誤解。

筆者在美國工作期間也曾問過一位美國人士：如果有人發表言論，鼓動群眾沖擊紐約市政府，后果會如何？他說，如果警察認定，此言論引發的行動將對市長公務造成干擾，甚至對其安全構成威脅的話，那就可以立即對其實施逮捕；如果警方認為此人只是狂言夢囈，則可另當別論，網開一面。可見自由還受到情勢的約束，決定于執法當局的判斷。

事實上，英國一方面通過輿論鼓勵遵紀守法，當好公民，另一方面通過施政對違規違法者管教有加，限制自由。在英國申請各類社會權益手續極其煩瑣，以至于許多英國人望洋興嘆，其中申請人的“犯罪記錄”，甚至交通違章等都要詳盡、如實填報。有違法違章前科的人，會在申請福利、延長簽證、辦理身份證明、獲取貸款等諸多方面遇到障礙。

讓人不解的是，某些西方國家在所謂“言論自由”問題上對發展中國家采取雙重標準。他們在本國實施管理嚴格的、相對的、有限制的“言論自由”，卻要求發展中國家實行不受約束的、絕對的、不加限制的所謂“言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