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臘八,天陰沉沉的,八股中學高三班的同學們照常上著早自習,他們有的趴在桌子上補著前一天晚上欠下的覺,有的強打著精神在朗讀;還有的坐著發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高考前的疲倦。
突然,門被推開了,冷風吹進來,只見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簇擁著一個瘦小的男生出現在門口。那男孩個子很矮,小寸頭,長著胡子,一副“復古”眼鏡幾乎占了他半個臉,鞋帶開著,自己卻渾然不覺。
“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孔乙己,他將和我們一起度過高考前的149天,歡迎他做自我介紹。班主任開口了,下面稀稀拉拉響起無力的掌聲。
“我、我叫孔……孔乙己”,他回頭看了看班主任、似乎沒什么可說的了,但老師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民族,漢,性別,男……”全班都笑翻了。而他的腦門上也冒出了汗珠。
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這位孔乙己是學校花高價從另一所重點中學挖過來的。別人進入股中學要交借讀費,而孔乙己,不僅學雜費全免,學校還給了高額獎金,目的是“填補”八股中學近幾年高考清華,北大的空白。
果然,孔乙己到校后的第一次模擬考試就當上了全校“老大”將原來的“五大金剛”甩出老遠。慢慢地,他的周圍有了一些人。
一天,大家迎來了難得的活動課,孔乙己也來打籃球。由于他從不參加文體活動,大家便耐心地給他講解打球規則,沒想到孔乙己一直追問:假如四邊各設一個球架怎么打,假如球場變小了怎樣打……一節課問得大家誰也沒玩好。孔乙己卻說:“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也!”眾人哭笑不得。
由于成績好,總有不少同學向他請教。可每次還沒等你問他,他就會反問你一大串問題,臨走時,他還不忘對你說:“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漸漸地,同學們都知道了他的怪異:你跟他說句話,他總有問題問你,一直追著你問,并且借用《論語》來說服教育你。同學們私下給他起了外號——孔一技,只會提問一技之長矣。
高考成績公布了,孔乙己果然成了全市高考狀元,為此學校專門在省城青年會堂召開新聞發布會,各媒體大腕記者均被請到。誰知,校長神采飛揚剛講了幾句,坐在主席臺上的孔乙己突然仰天大笑,一下子暈倒了,大家手忙腳亂把孔乙己送到醫院,幾個小時后,醫生從急救室出來了,苦笑著對大家說:“孩子沒什么大毛病,就是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子曰,詩云……”
選自《黃河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