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位朋友戲言道:“這個世界的主宰是男人,男人是這個世界的主流。”我不想與之辯論男人是否主宰這個世界,只想說這個世界無論誰在主宰著,最終都離不開女人。而那些蠢蠢欲動的女人們,她們所思、所想的內涵,也許男人們也不會完全了解。哪一位男人敢說他完全能夠讀懂女人呢?難怪人們常說:細膩女人心,善變女人心。
無論多么智慧與高明的作家,他的文學作品中也許都不會離開對女人的描述。也許,在經典的文學作品中,都離不開愛情的描寫,雖然不能將女性的話題作為文學作品永恒的主題,但是,只要愛情存在,就有女性人物的塑造。猶如離開了林黛玉,就沒有《紅樓夢》中賈寶玉的故事;如果離開了侍萍,就沒有曹禺筆下人物的情節與矛盾的沖突一樣,女性話題是文學發展的主旋律之一,而女人與文學,則是密不可分的。
對于女人而言,文學是一門藝術。
女性總是自覺不自覺地追求藝術之美,雖然藝術的概念是廣泛的,但是要提起藝術,人們就會肅然起敬。尤其對于那些卓有成就的藝術家,女性更是羨慕不已。這種切身體會與我同年齡的女子都曾經經歷過。
當我們在數學課上搶著翻看一本電影畫報的時候,我們不僅崇拜的是畫報中的英雄形象,而且崇拜那些塑造英雄的藝術家。而對于文學,尤其是作家,猶如我們崇拜的藝術家一樣。因為那些作家寫出的文字是我們崇拜的文字,雖然我不提倡個人崇拜,但是,那些走過青春、走過英雄年代的人們都曾在心中有自己的偶像。盡管有時偶像的形象潛藏在心中,并沒有外在的顯現,但是,這些心靈中隱藏的秘密對那些尚未談論婚嫁的女子則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很多情況下,人們不僅僅追求內在的形象,而更追求外在的形象,那種形象無不與藝術有關。就像文學賦予人們的那種生活的內涵和外在的豐富一樣,文學充實了女子們的內心,文學更能打扮女人的外在形象,文學更能打動女子的內心。所以,我說:有藝術形象的女子是美麗的,而有文學修養的女子是高雅的。在蠢蠢欲動的想法中,女人們投入了文學,投入了創作,盡管不能成其為家,然而,女人的心是充實而快樂的。
對于女人而言,文學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我在單位里很少與同事們討論文學,因為我總是片面地以為:學了財務專業的女子也許永遠不會與文學相通,只要做好工作已經足矣。然而,當某一天我與其中的一位就文學的話題進行探討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原來文學對女人竟有如此大的誘惑力!無論職業如何,對文學的喜愛卻是共同的,也是強烈的。由此我不禁感到慚愧,不僅對同事的片面理解,更是對文學的片面認識。而當一位女友在給我的文章寫評論的時候,我更加驚訝地發現:原來在生活中粗線條的她,卻能寫出如此優美的文字,甚至超出了文章本身所要表達的思想內涵。因此,我更加感動,文學不僅是一時的流行,而是永久與永恒的結合。
每當女人們聚會的時候,談論最多的除了服飾與美容之外,除了家庭與事業之外,內容最多的除了文學就還是文學了。比如:最近在讀什么好書?可否借我一閱?或者:向我推薦一本好書吧!能否替我借一本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題,讓我感嘆于走出大學校門已經很久的我們,仍然對文學不失厚愛,仍然能從瑣碎的雜事中偏執著對文學的那一份摯愛,怎么能不令我感動不已?
對于女人而言,文學是一種愛戀。
每一個女人,在從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到日臻成熟的女子的過程中,都曾經有自己心目中愛戀的對象,盡管最后的結局不同。有的女子能夠與所愛之人攜手走入婚姻的殿堂,有的女子雖然不是深摯地愛戀著對方,卻也為自己能有一個平靜的生活港灣而欣慰,也有為了真愛而進行著終生的尋覓。凡此種種,這些女人們都與文學相關。無論是讀著別人的故事,還是寫作著自己的往事,女人們總是會竭盡全力將這種心中的愛戀詮釋出來。而這個詮釋的過程就是一個為文學創作提供素材或者將這些素材進行加工的過程。這個過程猶如長跑,在望不盡的終點前一直在努力地奮斗著。
在我所結識的作家與作者中,女性居多。從與她們的接觸中,我了解到,女性對文學的投入是全身心的。她們將文學敬奉為心中的神明和魂靈,為了寫作,為了愛好,為了文學,女人們舍棄了許多逛街的機會,舍棄了閑聊神侃的機會,同時也錯過了人生的許多機遇。為了能夠擁有那么一點點可憐的寫作時間,她們拼命地做著家務,拼命地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所有的工作,拼命地在夜色深沉的時刻,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燈下徜徉在文字的海洋里,獨自做著文學的夢。
那個時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最幸福的時刻了。那個時候的投入,那份專注,就像正在談著的一場戀愛,傾注了全部的身心。雖然這愛中有苦澀,雖然這愛中也有委屈,但是,其中的甘甜也只有收獲后的女人自己知道。因為她們懂得:文學是她們永遠的愛戀。戀人有時會隨著環境和地位的不同內心也有所改變,而文學卻不會因任何外界的因素而改變,文學會與她們永遠地相愛著。
對于女人而言,文學是一種精神。
王開嶺曾經寫過《精神自治》一書,讀后,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精神自治離我們究竟有多遠?然而,正是從文學中女人們看到了精神的獨立和精神的自治。曾經從千百年來守舊的傳統中走出來的女人們,不僅經濟上獲得了獨立,而且在精神上也要獨立,要自治。我們很多人,都習慣于死守著生活中表面的東西,而不去深思那些生活的內涵。其實,生活本身的東西有很多需要探討,文學也是如此。文學豐富著人們的生活,更豐富著人們的心靈。文學對于女人就是一種精神。女人們需要精神支柱,那根支柱,就是精神——一種完全獨立的精神。也許沒有了精神,人就沒有了魂靈,就會缺少心靈中那些美好的東西,對待事物的認識也會走向片面。而我們從文學中會發現生活的真實、生命的真諦、生存的意義。
比如閱讀一本小說,我們不僅學到小說中凝練的語言,靈活的寫作手法,更重要的是,我們會從人物的性格中和人物的語言中透視出生活和世界,并從那些富有哲理的語言中受到啟迪,從而更加熱愛生活,讓精神永存。
每一次去醫院探視病人,都會發現她們的床頭或擺著小說或擺著雜志,也許是為了打發在醫院里那些難捱的時光,而更重要的是,從書籍中受到啟發,這種啟發也是一種精神的因素,因為這種精神會使她們忘掉病痛的折磨,或者,這就是精神所賜予人們的禮物吧!
對于女人們來說,文學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使女人們有了獨立意識;文學,讓女人們有了精神寄托。對于女人來說,文學也許不僅僅是一門藝術,也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文學不僅僅是一種高雅的情趣,也是一種無限的愛戀;文學不僅僅是一種精神的依靠,也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對于女人來說,文學不僅是心中的一種渴望,更是一種靈魂的永恒。
在蠢蠢欲動的女人心中,文學永恒。
(責任編輯/沙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