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養了一大籠子猴,并宰猴待客。當客人光臨時,他就會穿著白大褂領著客人挑選猴子。籠子里的猴子們摸出了規律,知道白大褂一出現,便會有一個同伴將一去不復返,于是猴子們非常緊張,都拼命地往后躲。當客人選中一只猴子時,其它猴子就使勁把它往外推。被推出去的猴子,明顯感覺自己死到臨頭,因此完全不做任何反抗,一動不動地任人宰割。其余的猴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眼看著這只猴子被殺掉。這樣一幕場景不斷重復上演,最終猴子全部被宰殺凈盡了。
其實,假如這群猴子起而攻之,就很有可能會逃掉。但是,每只猴子并不知道其它的猴子是否會和它一起反抗,它怕自己的反抗會引起主人的注意而被主人選中宰殺掉。這樣,這群猴子在反抗與躲閃的策略選擇中,都選擇了躲閃,抓到誰算誰倒霉,都在茍且偷生,陷入了囚徒困境。猴子們都成了“看客”,殊不知今日的“看客”有可能就是明日的被宰者。這也正是旁觀者的悲哀。
但猴子終是猴子,我們人類做得又怎樣呢?其實,我們應該反躬自省。
在美國波士頓豎立的“二戰”猶太人蒙難紀念碑上,德國神父馬丁留下了一段發人深省的銘文,其表達的要旨恰似上面的“待宰猴悲劇”: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不說話;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
后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不說話;
此后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是新教教徒,我不說話;
最后他們奔我而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摘自《中外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