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哈姆雷特的憂郁在幾百年之后仍是一個問題。我們也為此困惑著。
當然,讓我們困惑的并非是“生存毀滅”的大生計,而是當我們回顧2006年發生在中國的大事件,謀劃“2006國產報告,”時所產生的迷茫。按說,總結是容易的,只需要找出這一年里最主流的聲音,最流行的現象,我們便可以下結論。但我們注意到,在這一年中,有太多的矛盾產生,有太多的悖論發生在這片土地。比如,今年,張藝謀、陳凱歌和馮小剛前所未有的每人帶來了一部“大片”,讓人驚喜,但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導演的小制作影片和獨立影片也在瘋狂地流行,甚至改變了我們的流行語;比如,我們看到無數的人在抱怨房價太高,自己是房奴,被房子搞成了窮人,但同樣在2006年,中國大陸還是有1.6億人在消費奢侈品;再比如當我們為夜生活瘋狂,特別是為世界杯吶喊的時候,有政府條例早在年初就規定“娛樂場所必須在凌晨2:00前停止營業”……
當這些悖論產生時,我們實在不能做出一個結論,我們找不出哪個才是最能概括2006年的最主流潮流和現象。我們不能說今年是中國的“大片年”,那樣是對若干成功的影片的漠視:我們也不能說2006年是“房奴年”,大家都被房子搞窮了,那樣是對日益成長的奢侈品市場的反動:我們更不能說我們喜歡通宵的夜生活,喜歡看一夜的球,那樣的話,好像我們都違法了。
于是,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把2006年生活領域內產生的所有悖論的所有選項都呈現出來:文明還是不文明,房奴還是奢侈,設計還是反設計,結婚還是征婚,大片還是小片,mix還是independent,all-night還是2:00,劇場還是電視,做到死還是做到“活”……To Be Or Not TO Be……這些都不是選擇題,而是我們認為,這些選項共同勾勒了2006年我們生活中悄然發生的改變,而這些也說明在2006年,我們的生活也更加多元,更加豐富。在此基礎上,誰還會計較到底2006年最主流的東西是什么呢?
西方有另一句名言很適合概括2006年這一年,那就是“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就這樣,不用再緊緊抓住不放,快讓沒有主流的2006年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