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著幸福家庭的她,在初嘗婚外情的刺激后,和閨中密友一起分享了這個秘密,沒想到,女友一直對她的丈夫懷有好感,在得知她另有心上人后,女友竟以向其丈夫告密相要挾,逼她和自己的丈夫離婚。為了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她居然親手殺死了昔日好友和她8歲的女兒……
異想天開,她在圍城之外又開了一道幸福之門
1990年,鄭艷秋從遼寧省金融學校畢業后,進入阜新市一家商業銀行任出納。1993年4月,鄭艷秋與相戀四年的男友許大金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次年秋天,兒子出世。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衣食無憂、其樂融融。但這一切,卻被一個叫陳悅的男人完全打破。
2003年一個秋日的午后,許大金下班后和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一道回了家,他向鄭艷秋介紹說,這是他戰友,叫陳悅,好多年沒見了,在市里某電業部門工作。陳悅朝鄭艷秋禮貌地笑了笑,然后就和許大金一起聊天。兩人聊的都是從前部隊里的事兒,這些鄭艷秋不止一次聽丈夫說過,但她覺得陳悅說得比丈夫說得有趣的多,他的聲音是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很有感染力,每說到高興處,他就會發出爽朗的大笑。鄭艷秋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聽他們高談闊論。沒來由的,她心里竟產生了一種想了解和接近這個男人的愿望。道別時,陳悅再三稱贊鄭艷秋長得漂亮,菜做得也好,并拍著許大金的肩膀開玩笑說:“大金,這樣的嫂子你可得看緊點哦!”說得鄭艷秋的心怦怦直跳。
從那以后,陳悅經常來串門,偶爾和鄭艷秋開幾句不大不小的玩笑。不知怎么的,鄭艷秋開始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暗暗拿陳悅跟丈夫作比較。
2004年3月中旬的一天中午,鄭艷秋在辦公室門口碰到了陳悅,這令她又驚又喜。陳悅說自己陪同事來銀行辦點事,忽然想起嫂子就在這里工作,順便上來看看她。鄭艷秋邀陳悅一起去吃飯,他爽快地答應了。那頓午餐,他們吃了兩個多小時。送走了陳悅,鄭艷秋心里有種預感: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也許會發生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并不熟悉的男人發生興趣。丈夫是她今生的最愛,這一點她很清楚,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丈夫在她心中的位置。但在潛意識里,她不希望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下去,如同掛在墻上的那架老式擺鐘,每天都在重復昨天。
周末,陳悅請她去吃韓國烤肉,鄭艷秋忐忑不安地赴約了,內心既緊張又興奮。分手時,陳悅出其不意地吻了她。兩個星期后,許大金開車送領導去省城開會未能趕回家,他們終于越過了彼此的界限……就在那天晚上,許大金從外地打電話回家,說他在沈陽看到一種用麥芽做的蒙古面包,問她愛不愛吃,回來給她帶一些。鄭艷秋握著話筒的手有點發抖,心里霎時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丈夫出差回來,鄭艷秋早早地放好了洗澡水,替他洗頭、剪趾甲、剃胡子。結婚這么多年,許大金的腳趾甲幾乎都是她剪的,他每次出差,大到衣服盤纏,小到牙刷手紙,也都是她幫他打點。此時的鄭艷秋矛盾無比,對丈夫的愛,是發自內心的,但那段秘密的激情,更令她欲罷不能。
激情難抑,她將自己“幸福”的秘密告訴了好姐妹
婚外情給鄭艷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才更像一個女人。她幾乎抑制不住澎湃在內心深處的快樂,想找人好好傾吐一番。
陳麗麗是鄭艷秋學生時代的好友,后來參加了工作,又各自有了家庭,彼此就漸漸疏遠了。在2002年春節前夕的一次同學聚會上,這對昔日的小姐妹再次相逢。陳麗麗雖然還像以前那樣漂亮,但她眼里似乎總透著一絲憂郁。陳麗麗告訴她,自己離了婚,一個人帶著孩子經營小酒吧,前夫的債主還不停找上門來騷擾……陳麗麗越說越傷感,伏在鄭艷秋的肩膀上抽泣起來。鄭艷秋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說:“不怕,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我一定替你找個好男人?”
第二天,鄭艷秋特地請陳麗麗來家做客。吃晚飯的時候,鄭艷秋無比自豪地“批評”自己的老公:“不貪杯,不貪色,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媽媽,出門在外,一天能往家打10個電話,真讓人受不了。”陳麗麗能感覺到,許大金對自己十分客氣,但這種客氣極有分寸,你能透過他的動作和語言感受到他內心的坦蕩。這樣的男人現在不多了?陳麗麗羨慕好友的幸福生活,也深感自己的落寞。
有一次,陳麗麗帶女兒去大連游玩,回來的路上碰到許大金。許大金正要開車從大連返回阜新,就邀陳麗麗搭他的車一道回去。一路上,許大金一直不怎么說話,大多是陳麗麗問一句,他答一句,更多的時候,他只專注地開車。但許大金對陳麗麗母女的照顧卻十分周到,他把陳麗麗一直送到家門口,又替她把行李拎上樓,臨出門還不忘把門口的一袋垃圾帶下去。看得出,許大金是個既穩重又細心的好男人。盡管對許大金很有好感,但陳麗麗并無非分的想法,只能暗暗悲嘆自己的命不好。
2004年國慶節長假的一天,鄭艷秋在酒吧陪陳麗麗聊天,恰巧碰到陳悅。當著好友的面,鄭艷秋沒有掩飾自己的興奮,她愉快地和陳悅一道出去了。晚上,陳麗麗打電話給鄭艷秋,半開玩笑地對她說:“還說是好姐妹呢,這么大的秘密都瞞著我!快說,你和陳悅是怎么回事?”鄭艷秋沒想到她這么敏感,便也不再隱瞞,把自己和陳悅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陳麗麗。
好友的一番話,把陳麗麗驚得目瞪口呆!她提高了聲音,仿佛要把好友從夢中叫醒:“你不能這樣啊,艷秋!大金是多好的男人呀,你放著金子不要,要去撿石子,多不值啊!”鄭艷秋則滿不在乎地說;“金子我當然要,石子我也不想放棄。”放下電話,陳麗麗靠在沙發上,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鄭艷秋已另有所愛,不如索性勸她和許大金離婚,這樣,自己也許可以……隨后,她又覺得自己很卑鄙,怎么打起了好友老公的主意?!
這個瘋狂的想法折磨了陳麗麗很久。一次和鄭艷秋聊天,她試探性地勸道:“你那么喜歡陳悅,干脆和大金離婚算了。”鄭艷秋說:“這你就不懂了。你沒聽人家說‘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陳麗麗一聽這話,心里就有氣:憑什么你鄭艷秋吃著碗里霸著鍋里,好事全讓你一個人占了?以前她之所以不敢對許大金存有幻想,是因為一直以為鄭艷秋和許大金兩情相悅、彼此忠誠。既然現在鄭艷秋背叛了丈夫,那她就不配得到許大金的愛。想到這,陳麗麗一下子來了勇氣,忍不住對鄭艷秋說:“你和陳悅結婚,把許大金讓給我怎么樣?”陳麗麗嚴肅的樣子嚇了鄭艷秋一跳,她斥責陳麗麗:“你瘋啦?怎么好意思說這種話?告訴你,我不會把丈夫讓給任何人!”
慘殺好友,她把8歲的孩子也送上了黃泉路
2005年6月初的一天,陳麗麗打電話讓鄭艷秋到她家去一趟。因為有“把柄”捏在人家手中,鄭艷秋不敢不去。這對昔日的好友還沒嘮幾句家常,陳麗麗就直奔主題:“艷秋,按說我不該這樣逼你,咱們姐妹相處這么多年,你對我好,我心里清楚,可你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如索性就成全我。你和陳悅的事,總不能瞞許大金一輩子吧?”“瞞得住瞞不住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鄭艷秋心中的怒火直往上冒,恨恨地盯著那張變得越來越陌生的臉。陳麗麗見她不肯讓步,子是跟她攤牌:“如果你不離婚,我就把你的事告訴他!”
鄭艷秋最怕陳麗麗使這招,于是可憐巴巴地央求陳麗麗放過她,她不能沒有大金,她還愛著他。看著哭得一塌糊涂的鄭艷秋,陳麗麗的心軟了。畢竟,她們是多年的好友,如果鄭艷秋能潔身自愛,她就是再喜歡許大金,也斷不會橫插一杠。最后,陳麗麗答應不再提許大金的事。這件事后,鄭艷秋是真的怕了陳麗麗,為了討好她,她經常給陳麗麗的女兒莎莎買衣服、文具,陳麗麗似乎也忘了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兩人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熱乎勁。
2006年1月20日晚,陳麗麗的前夫高蘭飛突然從外地趕回來,還帶來一張兒童床,說是給女兒莎莎買的。看在這張床的份上,陳麗麗給他熱了飯,但前夫吃完飯后卻賴著不走,非要留下過夜。忍無可忍的陳麗麗操起一把水果刀,硬把他趕了出去。前夫走后,陳麗麗哭了整整一夜,她覺得自己太無助,受再大委屈,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她多么希望有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讓自己依靠,于是她又想到了許大金……
第二天,心情郁悶的陳麗麗打電話讓好友來陪陪自己。下午3點多鐘,鄭艷秋來到陳麗麗家,勸她不要太傷心,下次如果那個男人再敢來騷擾她,就上法院告他。陳麗麗長吁短嘆一番后,鼓足勇氣對鄭艷秋說:“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終究不是辦法,艷秋,我覺得我和大金是有緣分的,你要是真想幫我,就成全我們吧。艷秋,算我求你了……”
鄭艷秋沒想到陳麗麗又把話題繞到了自己丈夫身上,而且還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變了臉色:“你死了這條心吧!以后你要是再跟我提這事,咱們的姐妹情就算斷了。”陳麗麗見鄭艷秋和她翻了臉,也豁出去了:“你不答應,我立馬去見許大金,把你做的好事全兜出去……”鄭艷秋嚇得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她現在才知道,陳麗麗對她的威脅有多大——這個昔日的好朋友、好姐妹,無疑是埋在她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沖動的鄭艷秋下意識地抓住陳麗麗的胳膊,輕蔑地質問:“就算我和大金離婚,你怎能保證他會和你結婚?就憑你比我長得漂亮?”陳麗麗毫不示弱:“我不管那么多,反正這輩子我認定許大金了!”兩人邊說邊扭打在一起。鄭艷秋比陳麗麗高大,廝打中很快占了上風,她順手拿起鞋柜上的一根腰帶,使勁套在陳麗麗的脖子上,一邊狠命勒一邊發瘋地叫道:“告訴你,陳麗麗!除了我,大金誰都不愛……”陳麗麗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好友的手里。
看著陳麗麗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鄭艷秋感到全身發冷。她把陳麗麗的尸體搬進浴缸,然后呆坐在浴缸旁,茫然無措。這時門鈴響了,陳麗麗8歲的女兒莎莎放學回來了。鄭艷秋很喜歡莎莎,以前只要陳麗麗店里有事,她就把莎莎接到自己家里,像待親女兒一樣照顧莎莎。莎莎問鄭艷秋:“鄭姨,我媽媽呢?”“你媽媽上酒吧去了。”鄭艷秋的心跳得特別快,她結結巴巴地告訴莎莎:“阿姨現在身體不大舒服,你一個人玩吧。”莎莎知趣地打開電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鄭艷秋頭上的汗水直往外冒,她想對孩子下手,因為莎莎不除,警察遲早會找到自己。看著那張純真無邪的臉,她的手不停地發抖。約半個小時后,鄭艷秋再也坐不住了,她終于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莎莎
后記:
即將結束采訪的時候,鄭艷秋說:“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個生活在黑屋子里的鬼,我不敢出門,不敢上班,甚至不敢打開窗戶——怕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我自知罪孽深重,難逃法律的制裁。在臨死前,我之所以愿意把自己的故事講出來,是希望那些至今仍在薄冰上行走的女人,能以我為戒……”然而,這份悔悟顯然來的太遲了。
(責編 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