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烏溪烤魚，一下筷子便停不住

記得去年“超女”最火的時候去成都采訪，一位朋友帶我去吃當(dāng)?shù)刈铒L(fēng)靡的“冷鍋魚”，那滋味實在比采訪“成都小吃團”給我的印象還深刻。

在成都，“冷鍋魚”又叫“重慶烤魚”，發(fā)源地在重慶烏溪，據(jù)說有個漁夫熬魚湯時不小心把魚掉進了火堆，于是歪打正著而發(fā)明出這一菜肴。在東伶港的菜單上看到這道“烏溪烤魚”，頗有本鄉(xiāng)遇到他鄉(xiāng)故知之感。

在成都吃冷鍋魚，一般都是在街邊大排檔，材料是青魚，每條都在2斤以上，盛在碩大的長方形盤子里，滿眼都是泡椒、朝天椒、花椒、洋蔥、大蔥等等，得用筷子把這一層配料撥開，才可見到浸在紅油里的魚。魚是整條烤的，帶有燒烤的香味，再加上滿盤子猛料浸入肉里，這一筷子下去便停不住手了。

配冷鍋魚的，成都人叫“冷凍杯”，就是用類似酒吧調(diào)酒器那樣的杯子喝冰凍啤酒，因為杯子材質(zhì)薄，端在手里就是名副其實的“冷凍杯”。然后會有賣涼粉的挑著擔(dān)子在大排檔橫橫豎豎的條幾之間穿來穿去，那叫賣聲非常好聽：“涼”是陰平聲，“粉”是帶“兒化韻”的短促去聲。就這樣，冷鍋魚那夠勁夠猛的滋味配上冷凍杯和涼粉，從黃昏到入夜，一條街的大排檔齊刷刷開亮100瓦大燈泡，成都那悠閑、平靜的市井時光就容易消磨了。

據(jù)我所知，上海第一家冷鍋魚應(yīng)該在東伶港，菜單上正本溯源叫作“烏溪烤魚”，而且不管是賣相還是味道，都跟風(fēng)靡成都大街小巷的冷鍋魚一模一樣。價錢當(dāng)然要貴一點，青魚25元一斤，鱸魚78元一條，桂魚98元一條。

跟火過好一陣子的沸騰魚相比，烏溪烤魚多了一道燒烤過程。沸騰魚是用熱油迅速地把魚片汆熟，從而保持魚肉的鮮嫩；而烤魚則是把整條魚烤到七八分熟，表面焦香，然后下熬制的油和各種配料，不僅味道更容易滲入，而且口味也更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