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紀平譯
郵信
我的樹佇立在世界上的某處,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對一顆樹的權利。同樣,一種草和某種鳥也如此。因而我的鳥已能吃種子,歇落在樹上,辨出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個潮濕寒冷的二月里,我的鳥的可能發生的事情應該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一場豪雨,而是一輛載著斯坦和奧利寫來的信的郵車到來,對鄉間生活的描述,邊界官員把一張受到保護的鳥類或人類原型的貼花紙貼在卡車上,那種寫著“紅色陣線”的標記,伸出來指示世界之路的大拇指。
感謝你注意
這是個美麗的日子。我讓自己在它里面坐下,桉樹葉脫落飛走,飛離很長時間。我看見那棵樹,知道現在是個多么美麗的日子。羅馬人扮成小丑的軍隊漫步而過,把美麗的水流噴灑在大理石盆之中。噴灑在那些精明的禮賓身上——我為什么要不斷回憶軍事——他們戴著帽子警戒,抽煙;跟普魯士士兵完全不同,其自身古香古色,月亮側躺在一邊——啊,我要為把我彈射到這個地方之中而感謝這最近屬于我的鄉間。
托斯卡納
每一棵樹都安置得恰到好處。一個人可以說這些原野就是我的心:藍色的麥子和罌粟花一處接一處點綴。藝術與世界飛走。我總是會知道錫耶納的集市廣場。站在噴泉邊,開始在斑駁的鯡魚骨人行道上滾球。鐘聲,數日之后我夢見此處。那些我所愛的人們站在上面,現在兩聲鐘鳴,大圓頂這十六條腿的斑馬,它的皮隨著教皇的戰利品而顫抖。
意大利燕子
當一個人在兩者之間安置國度,并不那么糟糕。海洋最好。時間愈合傷口。一個人在傍晚可以讓鳴禽激動起來。意大利燕子比它們在德國的親戚更好,這些是真正的詠嘆調啊!二三十個時辰,天空都呈現出紫羅蘭色,有一條條道路奔向天空,后來:馬鞭草——翻飛——飛翔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