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乎的是做一個詩的人,無所謂的是詩。
多少年來我悲哀的瀟灑著,無所謂的浪蕩著,這種感覺漸漸滲入情緒,喧泄成詩。詩是寫出來的,感覺卻與生俱來的注定百年之后滲透這感覺的筆觸將依稀可辨今日的我。
為此,仍須作蛇足之說。
有時真羨慕占山為王、自立門戶的好漢們,有那么多的宣言旗幟以壯聲色,相形之下我只有些許不能忘懷的往事和將要成為往事的形而上。在我的藝術(shù)里表象邏輯的意義總是被有意排斥的,詩只能流水一般自然的因循潛意識的順序和安排,是自我的似是而非。如莊周夢蝶,無論莊周化蝶也好,蝶化莊周也好,終究籠罩在夢的空氣里,而夢是清且淡淡的是醒后的悲衷。
我的悲裒。
常常有一個聲音在我周圍回響,刻意捕捉時卻蕩然無存。我深疑生命是否亦因循某種安排存在。這念頭令我誠惶誠恐的走過了很長很辛苦的路,因此,所有生命詩化的過程于摹然回首時自然形而上了。
往事必須把它變成文字時是多么無奈,那些美麗的錯誤,如少年孤獨時悠悠的怔忡,以平常心步入禪的境界。又如沏一壺好茶招呼古圣先賢并肩論道,親切熟悉的空氣中不經(jīng)意的再現(xiàn)剎那間的生命感悟。
無論作為詩的人或詩,我都不可避免的成為理性與非理性的大雜燴。不敢也不能打出旗幟自立門戶的惟一原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
就我而言,寫詩是一種排泄,一種必須,可比如廁,既有快感,也有痛感。事后,自己倉惶逃走,不敢請教仁者之仁,只有作為詩的人,或許活的像那么一回事。
有一天,突然發(fā)覺世界是那樣的陌生和無奈,我便開始了“披發(fā)仗劍,浪跡天涯”的漂泊,多年后,回首往事,無怨無悔。
常常令我自滿的便是自我傳奇的生命體驗。我的詩,無論如何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