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法國的普羅旺斯,最易讓人產生聯想的就是那一片片隨風飄舞的、清香的、美麗的薰衣草。我們現在做一個假設:當你置身法國的普羅旺斯,在7月的清晨里,你的周圍全是那紫色的、隨風飄舞的薰衣草,你的心里除了美好、浪漫、芬芳等詞匯,還能有什么?
但是,有一個人置身于此時此地,心里還有另外一個詞:怪誕。他就是普羅旺斯的一個普通農場主——莫里斯·馬斯。
那是1965年7月1日,星期四,5時45分左右。農場主莫里斯·馬斯來到自家的薰衣草地里。
那是一片開闊的田野,位于法國阿爾卑斯省瓦朗索爾西北2千米左右的地方,名叫奧利沃爾。那里海拔600余米,正是普羅旺斯的核心地帶。每到7月,那里都會一直彌漫著薰衣草沁人的芳香。
農場主莫里斯·馬斯一家世代都居住在這里,他本人還在鎮上開了一個薰衣草香精的提煉廠。就是這樣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好人,他有兩個孩子,有著健康的身體,有著穩定的工作,有著良好的社會地位,卻經歷了一次非同尋常的遭遇。面對媒體的嘲弄,面對大眾的置疑,面對UFO研究者的誘導,面對憲兵的調查,他無法證明自己,甚至被當成一個別有用心的騙子。而這一切,都緣于他的那次遭遇。
以下便是他接受法國記者采訪時,描述的當時的情況。
草坪上的奇遇
1965年6月的最后一個星期,我和父親像往常一樣到地里勞動。我們發現多處薰衣草被碰折,就像有人把嫩枝都掐走了似的。那時正是薰衣草開花的季節,我們都非常生氣。
7月1日5時30分,我像往常一樣已經在薰衣草地里勞動了。大約6時,我在一個背風的地方剛點了一支煙,忽然聽到一陣噓噓聲。我懷疑這就是前幾天夜里來地里偷花的小賊,于是就貓著腰偷偷過去,想來一個“當場捕獲”。
我繞過石頭堆,看見90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形狀奇怪的東西停在薰衣草地里。一開始我以為那是一架直升機,但很快就明白那根本不可能是直升機。在我家附近經常有直升機起落,我對它很是熟悉。
那個東西像一個龐大的橄欖球,大小同多菲納汽車一樣,高2.5米,長三四米;灰藍色,無光澤;它的上端有一個透明圓蓋,圓蓋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側門;下面有六根撐腳,四面斜伸,呈放射狀;撐腳的中心軸是一個金屬樣的東西。整個物體的主體離地約50厘米。
我開始想,它也許就是一個實驗用的器械。出于好奇,我在薰衣草的幼株間穿行,繼續接近那個球狀物。我看見那個器械附近有兩個外形像人一樣的生物體。它們一個背對著我,一個面對著我,蹲在草里,看上去正在研究地里的薰衣草。當我離它們只有五六米遠時,它們看見了我。它們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立即拿起像管子一樣的東西對準了我。我隨即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但是我的身體并不感到麻木或者痙攣,只是不能動,連頭都不能轉一下。
我的身體雖然不能活動,但神志是清醒的。我看見了它們兩個的樣子:
它們大約1米高,長著七八歲孩子那樣的身材;它們的腦袋非常大,比我們人類的要大兩倍;它們的臉部與人類很相似,但沒有下巴頦;它們有嘴巴但沒有嘴唇,只有一個洞;眼睛同我們相仿,但沒有眉毛;它們沒有毛發,皮膚像孩子一樣光滑白嫩;它們的腦袋深陷在肩胛間,脖子可以說短得可憐。
它們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連體服,身邊還帶著兩個箱子似的東西。它們看著我,兩只眼睛轉個不停,還發出一種咕嚕咕嚕的聲音。但是我并不感到害怕,似乎很放心,覺得它們沒有傷害我的念頭。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它們極其敏捷地轉身向那個器械走去,隨即進入一個有滑動門的艙洞。我甚至能夠通過那個透明的圓頂看到它們。突然,那個器械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緊接著就浮了起來,懸停在距地面約1米的樣子。這時,我看見球體下面有一根像鋼管一樣閃亮的導管從土壤中被拔了出來,同時,那個球體的六根撐腳也開始順時針旋轉起來。接著,整個球體就以45°的角度向西方飛去,速度非常驚人。它離開時發出的聲音就像它來時那樣的低沉,尾部也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過了起碼一刻鐘的時間,我才感到四肢可以慢慢地活動了。我發現,那個球體著陸的地方變得很泥濘。要知道,那兩天瓦朗索爾沒有下雨,地面應該是干的才對。
首次調查
當時,莫里斯·馬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而是繼續留在地里干活。9時,他開著拖拉機回到自己的家,接著到運動咖啡店里喝酒。他的好友、老板穆瓦松發現莫里斯的神色不對,似乎被嚇壞了,就把他叫到柜臺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莫里斯把自己早晨的經歷簡單地說了說,然后就回到了家。
第二天,即7月2日,運動咖啡店的老板穆瓦松把莫里斯的遭遇告訴給當地的憲兵隊。于是,憲兵連長瓦爾內帶著瓦朗索爾的憲兵很快趕到事發的第一現場進行調查。
他們在那塊地上發現了一塊不太明顯的盆狀凹陷的痕跡,直徑1.2米;中心部位是一個直徑為18厘米的圓洞,洞壁光滑且垂直,深度有40厘米;那個洞口的土壤已經變白,而且很堅硬,而周圍則是濕漉漉的。他們還發現四條淺溝,寬有8厘米,長達2米。其中有兩條溝痕還形成了一個交叉,交叉點正是那個圓洞。一個旁觀者還發現,那個圓洞的洞底還有三個小洞,分別以120°的間隔向外伸出。
憲兵們很快找到了莫里斯·馬斯先生本人。莫里斯意識到事件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只得向他們說明了頭一天發生的事。由于此事太過特別了,莫里斯又沒有別的旁證,所以他決定隱藏一些細節,省得被別人笑話。
后來,法國空間現象研究小組也獲悉了此事。他們派小組成員、法官肖塔爾來到瓦朗索爾做了一次更加廣泛的調查。
肖塔爾首先走訪了瓦朗索爾的憲兵隊,聽了聽他們對這次事件的第一印象。然后,他還同瓦朗索爾的鎮長里肖先生、鎮政府秘書西貝羅先生以及本地的教堂神甫庫爾戎見了面。所有人都證明,莫里斯·馬斯先生是一個誠實、坦白、樸實、穩健的農民。肖塔爾后來還找到了報告人穆瓦松、當事人莫里斯·馬斯以及莫里斯的家人。莫里斯聲稱,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對飛碟發生過興趣,這件事發生之后,他甚至不敢向外人說起他的奇遇。最后,肖塔爾還對事發地點的泥土做了采樣。該樣品經過檢測,發現它的含鈣量明顯高于別的地方的土壤,達到18%。
還有人根據莫里斯的說法(整個球體以45°的角度向西方飛去)發現,那個球體離開的方向上有大約50米的薰衣草似乎都被烤黃了。
兩份證詞
很快,這件事被登載在法國的各大媒體上,并引起了整個法國的轟動。甚至連美國的一些UFO研究者也頻頻致電當地憲兵隊,希望得到進一步的資料。新聞記者一批一批地來到這個原本寧靜的小鎮,憲兵們和目擊者一遍一遍地敘述當時的情況,而事發現場的那塊薰衣草坪則被一批一批的來訪者踩得不成樣子。最后,備受騷擾的莫里斯一家不得不躲到了他的一個親戚家。
事情原來已經非常混亂了,但是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的是莫里斯的兩份證詞。
莫里斯的第一份證詞是在事發第二天憲兵隊向他詢問情況時完成的。在第一份證詞中,他聲稱自己離飛碟和小灰人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他后來說:“7月2日,在我的第一個證詞中,我沒有把全部情況都寫出來,因為我看見的事實在太奇怪,我怕說出來會受人譏笑,擔心別人會把我當成神經病,將我送入醫院關起來。我在當天早晨就明確地知道,我看到的不是我們地球人?!?/p>
在事后的幾個星期內,雖然他接受了媒體的很多次采訪,但始終沒有把事情說清楚。
然而媒體卻沒有輕易放過他。許多報社和電臺的記者采取各種方法,希望能夠從幾個當事人口中找到自相矛盾的話,從而把這件事演變成一個真正的笑話。即使莫里斯躲到外地去,他們也有辦法找到他。這一切使得莫里斯心力交瘁。
在重回瓦朗索爾之后,莫里斯實在憋不住了,于是他把真實的目擊情況原原本本地向他的妻兒說了出來。很快,憲兵們就從莫里斯的妻子那里了解到了一切。于是,產生了8月18日的那一份證詞。
然而,這兩份不同的證詞卻給這一事件的調查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一些飛碟研究專家立刻轉而否定這一事件的真實性,在媒體上紛紛發表意見,稱所謂的瓦朗索爾事件要么是幻覺,要么就是莫里斯在開玩笑。還有人說,所謂的第二份證詞其實是在事件發生之后,一些“飛碟主義者”灌輸給莫里斯的。許多記者甚至把莫里斯描述成一個好作弄人的騙子。
莫里斯的變化
此時,對事件真實度的調查,似乎全集中在目擊者莫里斯·馬斯的人品上。面對這一切,莫里斯唯有用沉默來對抗。
在事情發生的第四天,他忽然變得嗜睡起來。如果不是要吃飯,他甚至可以一天24小時都在熟睡。他的睡意很濃,而且感覺很“痛快”。與此同時,他還得了輕微的精神運動性紊亂,他的手常常會不自覺地輕輕顫抖。這一情況持續了幾個月的時間,莫里斯先生每天都要睡14小時以上。
1965年10月,一位UFO研究者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他拒絕了:“那些耍筆桿子的新聞記者已經把我說成是瘋子了,假如他們得知我請醫生看了病,他們就會抓到口實,更起勁地罵我是瘋子了?!?/p>
原來他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但在事情發生之后,他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非常害怕同樣的事情會再次出現。經過反復地思考之后,有一次莫里斯對周圍的人說:
“那些人如果對我懷有惡意的話,它們完全可以用它們的飛行器將瓦朗索爾和更遠的地方統統炸毀。
“那兩個東西在看到我時,它們的眼睛動了幾下,看起來神色高傲,但不懷惡意,我甚至隱約覺得它們是‘和藹可親’的,它們對地球人并不懷有惡意。”
1973年,在法國著名飛碟作家、法國電視一臺副總編、法國國內廣播電臺副總編讓-克洛德·布雷的安排下,在電臺組織了一次有關這次事件的專題,并把有關這一事件的所有人都請去發表了談話。這時,人們才第一次從較為全面的視角了解了這一事件的真實情況。
而在瓦朗索爾,那塊曾經降落過飛碟的草坪,幾年里始終長不出一株薰衣草。每年人們都要在那里補種好幾次,但是在一個直徑五六米的圈子里始終長不出草來。莫里斯·馬斯認為,那是因為有外星人到過那里的緣故,與我們這個星球上的科學家毫不相干。他甚至覺得,這塊地應該被看成是外星人的財產,即使在自己死后也不應出賣這塊土地。
出于對莫里斯的了解,當地的人一直都認為:“這件事不是莫里斯憑空杜撰的,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奇異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