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同樣是一條平常的路。
只是,上帝,把它豎了起來。
當你手腳并用,爬上了懸崖的頂部,再往下看時,下面,又成了深淵。
但懸崖上的小花,卻并不這么看。
小鳥不這么看。瀑布,也不這么看。
雪地
烏鴉的顏色讓雪地更白。
那夜,我看到它落到某一行詩句中,翅膀還未收攏,像個披雪來訪的旅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差點就要泡茶了,
我放下那個咕咕鳴響的小水壺,推門遠望,遠山簡約,樹木白描,微風像個輕腳的女人,剛剛走過。
關山萬里,誰是我內心的那一朵飄雪呢?
風
風,其實在翻譯著海的語言。
那一只鷗鳥,在風起舞之前,和大海一樣,奄奄一息。只有在風中,在風說出的雪白的浪花中,它才聽到了飛翔的召喚和生命的意義。
無風的大海,只是一面平靜的大鼓。是風,是那萬千奔騰著鐵蹄的馬群,找到了海的靈魂!
鹽
鹽,是海的最高境界。
是誰把它們藏到了海的生命之中?
最小的微生物,最大的藍鯨,它們最離不開的,就是鹽。鹽在它們的血液,鹽在它們的骨頭!
太陽把這一隱形的哲理,大白于天下。
那些溪流,那些歷盡了千辛萬苦的大河,向著那一種境界,日夜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