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與藝術結緣者,即意味著一生不懈地追求與探索,不乏面壁之苦的孤獨與艱辛。
崔新江生于山東廣饒的一個農民家庭,早年師從山東畫界著名的書畫家劉如璞先生,銘記吳茀之先生之“師古人,師造化,重吾心”。崔新江堅持用傳統的筆墨、書寫出時代的新意,立足筆墨要舊,意境要新,初步形成了粗狂豪放而又層次分明,縱橫馳騁而形象畢至,奔放自如潤色可人之藝術風格。
多年來,崔新江將藝術創作方向定位于花鳥畫,以穩健的姿態進行了多角度、多層次的藝術探尋,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在崔新江的花鳥畫中,內在的美及客觀意識不僅在于人與社會的關系,還具體表現為人與自然的關系,即天人合一,物我兩忘,符合花鳥畫藝術的特殊性。因此,《藤雀圖》、《垂蔓承露》等作品,筆走龍蛇,盡情抒寫,虛實相間,起伏跌宕,疏密有致,頗具筆致魅力與技巧。譬如,筆下的牡丹,雍容典雅,綽約展姿;梅花的堅貞孤傲,凌寒舒笑;錦鱗沐雨戲荷幾許破墨的意趣,線條的韻致、簡潔、靈動,特別是憨態的小鳥,用筆、用墨,都十分精彩,體現了作者的性靈,氣質與才情,并由此表現出筆墨運用的性靈特點,獨創性與自然天成。
出于性靈而展示出筆墨渾厚拙樸、氤潤流暢,力求自然之道,不屑以柔媚悅世,提煉成崔新江花鳥畫的一個突出特點。
“不重復古人,也不重復自己”是崔新江的藝術定位。他學習傳統而不拘泥于傳統,繼承傳統而能出新,對自己提出的要求,確定了追求的目標。藝術離不開生活,筆墨當隨時代,他堅信接受“生活之蒙養”方是藝術創作生命力的根本,用自己的筆墨語言抒發著對人生的感悟。
從崔新江的作品中,看得出在深諳傳統水墨技法、技巧的同時,運用平面構成方式重新編制,點、線、墨色顯于墨白對比、分割之中,映入視覺的是一種內在的鮮活、生氣、風骨與精神,又吸取了平面構成的現代手法,產生視覺效應。顯而易見,平面構成的引入,使傳統的花鳥題材畫面中所有意象都是平面的空間組合關系,空間是平面的,卻富于彈性。
崔新江的花鳥畫,強調構成,強調形式。事實上是在強調一種文化的精致性與品位,使陳舊古老的文化意象翻出新意。他筆下的花鳥畫,不僅把中國傳統繪畫的精粹表現得淋淋盡致,而且影射出濃郁的現代氣息。品讀崔新江的花鳥畫,仿佛在回味一種悠揚的古風情韻,也像是給人們留下一縷縷無限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