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在網上遇到了一個男人,他磁性的聲音令她心動,面對現實生活的平庸、功利,她希望他就是她的白馬王子。白馬王子似乎是完美的,可一條紅花褲頭揭示了這個男人的另一面……
剛打開電腦就看到自己的QQ上提示有人找,她覺得今天的心情不好,就懶得理會。可是那家伙一直在發出請求的信號,她只有點擊,對方的資料顯示名叫庭院深深,這讓她想起瓊瑤的一部小說。自己少年時深深為瓊瑤式的愛情所陶醉,也因此在以后的道路上總是渴望能遇見一個溫和且有魅力的男人,兩人能傾心相愛,愛到地老天荒。然而只是浪漫一夢,這么多年來苦苦尋找的那個王子總是難以出現。唉,隨著一聲嘆息,她還是順手擊了接受請求。
不一會兒,這個庭院深深就進來問好,你好!
你好!
你是哪里的人?
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想找個鄭州的人聊,因為我在鄭州買了房子,想找個鄭州的朋友。
那么人家鄭州的人不跟你聊呢?
你這人怎么這么無理?
我怎么無理了?
我說了我是找鄭州的。
我也說了,你太霸道,如果鄭州的不跟你聊呢?難道這就是無理嗎?
好了,再見,我不跟不講道理的人聊天。
好的,不過也請你再看一看咱們的聊天記錄,是誰無理?
那個庭院深深走了,她也一肚子的氣憤,想這世上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正在生悶氣,那家伙又來了,她懶得理,“啪”關了QQ。
下午再坐在電腦前就看到那個庭院深深的留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氣你的,真的是想找個鄭州的朋友,你是的話,咱們還聊,不是的話就算了。
她看了又看這個留言,在心里感到好笑,這家伙是怎么回事,這是道歉嗎?還是找鄭州的,他難道不明白,這聊天也是雙方愿意的,你樂意人家,人家要是不樂意你呢?真是個自負的家伙。想到這里,她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不行,逗一逗這家伙。于是回道:我是鄭州的,但不和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聊天!
誰知那家伙馬上回道:你還在生氣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這個人很懂禮貌的。
看到這句話,她嘴角咧了咧,這家伙還真的瓷上了。
丁香,你真的叫丁香嗎?
是的,我就是叫丁香。
真好聽的名字。飄著的清香里有淡淡的哀愁。
你為什么叫庭院深深?
因為家里很冷清,就我一個人,所以就顯得院子很深了。我們能成為好朋友嗎?
不知道。
還在生氣?
沒有。
那就好,我想我們會是好朋友的。你到過單城沒有?
沒有。
有機會過來。我們這里有許多漢代文化。到時我給你做向導。好吧。
單位里的李主任過來問:今天社長又在催《金錢洞》的大樣了,你做好了沒有?
還沒有。稍等。
她最近感到郁悶。領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態,非要求加班加點出一篇批斗金錢的長篇小說《金錢洞》。而這篇小說剛拿過來時,她是一百個不看好,敘事雜亂,主調灰暗。但領導卻說是上層領導批示要在近期出版的,她必須加班加點完成編輯工作。編輯工作還沒開始,作者就找來坐在她辦公室里謙恭地說著自己的長篇如何耗費十年的時間創作,自己如何地對金錢對人的危害深有感觸。她看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花白的頭發,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絲憐憫,不容易呀,能以一生的體驗寫小說,能以十年的功夫著書,這世道還有幾人如此執著?算了,幫他吧,不再提不同意見了,幫他順利出版完成心愿吧。
然而,沒過多久,丁香就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個批斗金錢的作者不斷地請求要宴請她這個大編輯,那天他又發來短信請求為出書相助。她感到嗓子里像吃了個蒼蠅一樣的不舒服,可見了面還要笑臉相迎。她不喜歡人家宴請,每每一幫人端坐在桌前,說些無用的廢話,要么是找到感覺喝得大醉,要么是找不到感覺,吃一頓沒滋沒味的佳肴,把大好的時間一轉眼扔下兩三個小時走掉,還有那一桌子棄了可惜的美味。她看著他一臉的急汗,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自己會認真編輯他的稿子,這就是自己的工作,不用費事。然沒過多久,她的手機上莫名地被充值二百元,正在她猜不到會是哪個男人這么在乎自己時,《金錢洞》的作者又發來短信問充值是否成功,她那本有些飄的心馬上落下來,嗵的一聲砸得她生疼,一股燒焦的糊味從心底冒了出來。痛苦地想自己這么清高的編輯竟也受賄了,而且是在編批判貪婪金錢的作品時。
書很快就要出版了,作者正上躥下跳地找新聞媒體造聲勢找名家寫評論并準備開研討會。這家伙最近思想有些膨脹,說什么書一出來他就是中國文壇上的一面旗幟,是著名作家了。原來著名作家就是這樣炒作出來的。現在要在北京開研討會,她是原版責編能不配合嗎?
丁香只感到一種恐懼,明明在書里批斗金錢,卻又用金錢開路,找人出版,找人寫評,找人開研討會,然后是紅包里的白銀。看來作者真是對金錢研究透頂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
無聊時,丁香就想在網上多呆一會兒,在這里她似乎感覺好些,對著不認識的人可以高談闊論,話不投機時不高興時大罵幾句走掉,過癮,這種感覺真的過癮。自從和那個庭院深深交了手后,這家伙就變得溫和起來,說起話來很得體,不再有不情緒的話出現,總是很友好很禮貌,同樣,他沒有像有些人那樣上來就說些圖謀不軌的話,和丁香聊天似乎就是要找一個真心的朋友,將來入住鄭州了好有一個說話的人。丁香每次就陪他聊鄭州的近況及市容,他就很樂意地聽著,并友好地邀請丁香有空到他們單城去游玩。丁香就總是笑笑答應了之。再往下聊,倆人就似乎是感到有說不完的話,有時丁香一個小小的不愉快,對方就能馬上感應到,就會打過來一句:傻丫頭,又鬧情緒了?
丁香初看到這句話時莫名地哈哈大笑,老天,還有人這樣叫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絲絲的甜蜜來。
這天一上來,就看到庭院深深發來的信息。他說他最近要到鄭州去,問能不能見到丁香?并打上自己的電話。丁香看了看,在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見面?我才不會和你見面呢。你以為你是誰呀。可又不自主地把自己的電話也打了出去,對方馬上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停了一會兒,丁香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接是不接?她看了又看,馬上明白過來,是那個庭院深深。接吧。管他呢?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喂,你好。
你好。
你這會兒下班沒有?
還沒有。你呢?
我整天就是這樣忙,快忙完了。
丁香聽到這句“你好”,心里就打起了鼓,這個聲音好甜美,突然間,她感到周圍都似在奔走,她的心也開始了狂奔。這個聲音,如此好聽,給人的感覺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安全,聽了這聲音,你就會跟著他走的。丁香在電話里哼哈了幾句后,掛了電話,可心還在回味那幾句話,確切說是那富有磁性的聲音。
自此以后,每天早上六點鐘,丁香打開手機,庭院深深的問候就過來了,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丁香感到莫大的安慰,每一天也因了這一聲問候而精彩似的,丁香感到活力四射,一種溫暖的感覺就那么悄悄地滋生著。而丁香聽到庭院深深那句傻丫頭時,她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傻了,是不知東西南北的傻了。
這天庭院深深又在電話里說:丁香,我好想你,我要去見你。
丁香說,不行,我不允許你來見我。
可我真的好想你。求求你,讓我見你一面吧。
丁香語氣里帶著嬌羞說:為什么要見我呢?
庭院深深說:真的有事,也真的想見你。
那好吧。你來吧。
真的,你答應了。可不許反悔。
丁香,你見了我會不會嚇壞了?
你長得很丑是嗎?
傻丫頭,我真的有點丑,怎么辦?個子也不高。
那怎么辦呀?你那么丑且矮,讓我見了不是要讓我失望嗎?
傻丫頭,哈哈……
丁香的心開始了不安。見他,她決定見這個網友,這個男人是一個富有神秘特色的人,她丁香不能放過。想想自己已三十而立,可真正的愛情卻總是扒來揀去的找不到有幾個,臉上的皺紋在一天天增多,再過幾年還有哪個男人會正眼看自己呢?
庭院深深選擇的時間卻讓丁香不高興,但又沒有辦法。周日,丁香接到庭院深深的電話時,已是下午了,她看了看表,嘴里拒絕著,腳卻伸進那雙剛買來的旅游鞋里,表面上是丁香推辭不過的一場見面。好吧,我馬上過去。
就這樣,丁香感到自己是踩著午后的陽光走向路邊那輛黑色本田的。從車里同時走出兩個人來。
丁香有些不知所以。對方笑著說:你好,丁香。
她不敢多看對方,就聽那個熟悉的聲音說:認識一下,這是我的朋友丁香,這是我的司機小孫。
丁香懵里懵懂地伸出手隨便地一握趕緊抽回。
她不知所以,以這種方式認識的朋友,還是第一次。丁香感到心里好緊張又似坦然,站在庭院深深面前時,她感到是飄著的感覺。就聽那個聲音發出呵呵的笑說:來吧,到車里坐,一會兒我們還要看位老師。丁香上得車里,那個司機卻知趣地走了出去。
飄著的心又飄了起來,眼睛看著車外不敢看庭院深深一眼,只有余光告訴自己這個人在細細地打量自己。
沉默,沉默,兩人都不知說什么才好,能聽到密封的車里有咚咚的心跳聲音。丁香飄著的心看到瓊瑤小說里那個有魅力的男主人公走出來,來到了身邊,正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看得自己臉兒發燒心兒發抖。突然那個天外美音在耳旁響起:你抖什么?隨著聲音而至的是一雙溫熱的手捉住自己放在腿上正拘謹著的手,于是,飄在云上的心兒嘩地迷失了方向,驚慌失措地尋不到方向。
發出聲音的嘴里又吐出一句:你怎么不看我?
驚慌的心兒突突地狂跳著回過神來,丁香掙出手來理了理頭發,紅著臉匆匆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張平靜的陌生的臉,正輕輕地笑著,在這笑里,丁香又不自然地把自己的眼光移到了窗外。
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真的,你一過來我就認定是你了,是你了。
說著他的手又伸了過來撫摸著她的手,在他帶電的手心里,丁香的手上的皮膚開始一點一點地燃燒起來,整個手兒也從剛來時的冰涼浸出絲絲汗液來。她不看他,只是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腦子里卻又跑進那個令她生厭的作者那一臉急切的汗來。
晚上,庭院深深的老同學要宴請,丁香一同隨行,幾個人落座,庭院深深在下面緊緊地拉著丁香的手悄聲說:過幾天我再來。丁香只當沒聽見,眼睛看著服務生往每人的杯子里倒酒。到丁香時,庭院深深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丁香,似乎是你不能喝就不要勉強自己。丁香卻又是只當沒看見,看著服務生給自己也倒上大杯的白酒。幾個人同時端酒祝賀見面愉快。丁香本不想喝酒,可是看著庭院深深那關切的眼神,心里卻不知哪里來的沖動,端著酒一飲而盡。庭院深深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份不悅。
此時的丁香只是盡自己的興,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要發泄,明天是周一,《金錢洞》正式出版發行,并在國際飯店召開新聞發布會,研討會也定于下周六在北京舉行。她深切地記得作者在給她看北京研討會所請到的知名作家名單時的那份得意神情,并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雄偉計劃,他要讓中國文壇知道什么是金錢,他要一鳴驚人。她輕聲問他準備花多少錢宣傳?他回答,計劃二十萬。不過有投入就有產出,將來就有大把的金錢流進腰包了。說完哈哈大笑。
丁香看著眼前的眾人,腦子里一直飄著自己策劃的那本《金錢洞》的封面,一個貪婪的大洞奮力地吸著從四面八方飄過來的金錢,上面是混沌的天空下面是混沌的海水。服務生走過來又給她的杯子里倒上酒,她看著杯子里的液體,腦子從那混沌的世界里轉過來,杯子里的液體清亮亮的,很美的視覺后面是很美的味覺,因為她感到自己的嗓子眼兒里很干渴,這清亮亮的液體喝起來一定很美,想到這里她又隨著眾人的干杯聲端起了酒杯。
庭院深深總想在這種場合和她多說幾句體己的話,可她總是微笑著不予理睬,說喝酒就端著杯子喝,似乎喝的是白水,臉上始終飄著微笑,他的眼里就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惱恨。
酒過三巡,丁香微紅著臉站起說:各位遠道而來,我要敬各位一杯酒,先喝為敬。說著就把自己杯里的酒倒進了嗓子里,然后起身到庭院深深跟前倒酒。庭院深深原想著丁香不喝白酒就給自己要了啤酒,沒想到丁香同那些男人一樣喝白酒,他也就只有隨從。現在丁香端著自己的白酒卻給他倒啤酒,他的心里總感到不是味兒。
一圈下來,丁香已有些不支,可還硬挺著自己。
有人提議到西部酒城看節目,于是一行人分兩輛車又趕到西部酒城。丁香此時的記憶就是要狂歡盡興。她被庭院深深緊緊地拉著,走進人聲嘈雜的西部酒城。這才是年輕人的天下,她只感到里面人山人海,與自己有次一個人白天來時的蕭條簡直是天壤之別。
幾個人被服務生引領到一個閑桌旁坐下。只聽見看臺上有人在努力地煽情。一會兒服務生又端來啤酒。每人都又把啤酒做水端在了手里。和著那臺上的演出,啤酒也一口又一口地落肚,幾個人隨著人群嗷嗷地叫著,鼓著掌給臺上的演員助威。丁香的眼睛里多的是人頭的攢動,耳朵里也是人們狂歡的大叫,于是她的嘴里也隨著眾人喊著:好,好!好什么?臺上唱得真好嗎?她沒有聽進去,只是醉眼朦朧地望著臺上那造作的演出聽著煽情的道白,以及那要擊破自己手掌的鼓掌聲。
晚上飯桌上的那個賓館經理也攜同他的小蜜一同前來助興,此時又是文質彬彬地遠遠地朝丁香敬著酒,丁香也就回敬。可是剛一回頭,庭院深深的司機就把臉湊上來親了她一下,丁香本能地把頭歪了歪。庭院深深此時感到忍無可忍,他拉起丁香快步走出人群,丁香問:你干嗎?
不看了。
好,不看了。
站在路邊揚手叫出租,庭院深深報出自己住的賓館名稱。丁香已是整個身體都軟癱在了庭院深深的身上了,可她卻硬是叫出租車向自己家的方向開,她嘴里呢喃著,不,不去,不去你的賓館,太晚了,我要回家。庭院深深就只有嘆了聲氣說,好,送你回家。
倆人下了車相扶著走進家門。庭院深深把丁香按在沙發上,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回身拉開門跑了出去。她突然感到一種被丟下的恐慌,急跑下樓,外面是黑黑的一片,卻不見了庭院深深的身影。急得直撥電話,哭著的嗓音喊:你在哪里?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就在你身邊。庭院深深站在她身后以一種柔和的聲音回答。丁香回身撲進他的懷里說,不要你走。眼淚也就順勢流了出來。
再次爬上樓進了家,丁香的酒勁就越發地濃了,她兩眼沉重得睜不開,腿也酸軟無力,庭院深深把她扶到床上躺下。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溫柔地說:傻孩子,干嗎要喝那么多酒?
丁香說:我就是想喝酒,喝他個大醉,他媽的什么狗屁文學,就那破玩意也能成氣候!我受不了,我這責編真他媽的干不成了,整天干些丟人的事。丟人!
你何必那么認真,這社會就是這樣。真與假有時是相對的。明白嗎?沒有好人了。
丁香眼里的淚嘩嘩地淌著,她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天花板說:你知道什么是心靈的強奸嗎?我真真的感到自己有一種被強奸的感覺,為什么要那樣?書里明明在鄙視金錢,卻還利用金錢為這書開路,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難道中國的文學真的就到了這種虛偽庸俗的地步了嗎?
別,你別太認真就是了。只要你心中有一片綠地,你就會吸到氧氣快樂成長,管那么多干嗎?
可是,我也跟著受賄了,最可恨的是他也讓我受賄!
傻呀,你怎么這么單純呢?難怪你的名字叫丁香了,唉,何必呢?現在這世道哪還有那么多認真,那么多的清香呀,有的就是混亂虛偽了。
丁香安靜地聽著,在這甜美的聲音里,她感到無以復加的溫暖與放松,眼睛悄悄地閉上,這些天總是印在腦子里的混沌海水終于嘩嘩地流走了,周圍是那么的靜,她能聽到他厚重有力的心跳聲,同時,夢中白馬王子踏著海浪走來。
伴隨著那溫柔甜美的聲音,庭院深深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上得床來。
丁香忽地睜大眼睛瞪著他說,你要干什么?
庭院深深答;不干什么,你睡吧。
說著就用力拽掉丁香的衣服。丁香說:你干嗎?不要的!
什么不要的,我就是要占有你的。你不明白嗎?
丁香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已是麻木的了,而意識還清醒著,那個眼里充滿了迷人色彩的王子呼地隨著海浪遠跳而去。丁香急得大喊:不,你不能。身子卻已配合著庭院深深的長驅直入。她的手突然無力地垂了下來。
他下了床卻并不馬上走掉,卻又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輕聲說:你何必呢?你真的讓我看不懂的。為什么?
丁香閉著眼睛說:你走吧,我不讓你在這里。你做了你不該做的事情。
庭院深深說:是的,我該走了。
丁香這才回頭看他一眼,他還光著膀子在房間里轉,在醉眼朦朧中,丁香只看見他紅色的褲頭很是顯眼,她突然就想起農村的男人老愛穿自己老婆給做的紅花褲頭來,曾經她認為是俗之又俗的物件,使人不愿多看的上不了臺面的男人才肯穿的那種。她的酒突然醒了一半,可此時,庭院深深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門口說:傻丫頭,我走了,你記著起來鎖上門再睡覺。
又是那富有磁性的質感很強的聲音。丁香呼地把被子拉上蒙上自己的頭,兩手指緊緊塞進耳朵。
作者簡介:
楊秋意,女,1972年出生,河南南陽人,河南大學畢業,從事新聞出版工作,出版有散文集《為了陽光》,長篇小說《誰可相依》。
責任編輯張頤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