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生都緣于喝酒,如果這天晚上不跟朋友一起喝酒,如果自己能控制住酒量也不至于無法收場,更因為一切都起源于一位女人,才變得如此復雜唐突。
酒宴擺在大廳,和別人的酒席交錯在一起,大約有五六桌。剛開始大家都僅僅圍繞自己的桌面敬酒,后來也不知什么原因估計有人彼此認識。旁邊桌的人到我們這桌敬酒,我們這桌也有人到旁邊桌敬酒,似乎亂了套像酒一樣不分你我。
喝了酒,我有點醉意,就看到她向我走過來。她長著一張俊俏的臉蛋,皮膚雪白,是屬于那種讓人看見了就有想法的女人。她向我這邊走過來,帶著迷人的微笑。
“您好。”她手里拿著酒杯,“我敬您一杯。”
我看了左右以及身后,除了我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大概都到鄰桌敬酒去了,她是在向我打招呼,我想。
我慌張地站起來,完全是出于禮貌說:“您好。”我發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位女人,也沒有聽人介紹過她,我想告訴她我不認識您,但這似乎在表明我這人沒有修養,妻子知道了也會數落幾句,何況她太美麗了,讓我忘記了要做的事,就將酒喝下去,這該死的酒,我有點暈頭轉向。
“最近很忙?”她笑著問。
“對。”就像在大街上行走有人跟你打招呼,即使不認識你也要回應—聲,我說。由于職業關系成了公眾人物,常常是別人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
“錢,和我,—起來了。”果然她背后站著一位小伙子,大概是男朋友。
“錢。”她介紹說,“這是張。”
我茫然,因為我叫胡,心里糊里糊涂。
“您好,張。”小伙子禮貌地說。
“您好。”我不得不應答、握手。我想趕快離開這,否則不知道還要發生什么事,免得他們發現我是有意冒名頂替的。他們也說要離開酒席,錢卻十分友好地幫我拎包。
走到酒店門口,天卻下著雨,我就叫了一輛出租車,他們說要等雨停了再騎摩托車回去。
上了出租車,我的心終于安靜了。駛出一段路后,無意中我打開包發現里面有一只銀行專用大信封,上面沒有名字、地址,以及任何字跡,卻開著封口。我打開一看,暈了,里面全是錢,一共兩刀共貳萬元人民幣。
錢為什么要將錢放進我的包里?想起我的職業,心里就害怕,想用美人計?
趕快掉轉車頭直奔酒店,我要找到他們。我怕他們走了,到時候說不清楚。還好,他們仍然在店門口等待雨停。
“您好,張。”錢看見我喜形于色。肯定有鬼,我心里想。
都是你這家伙做的好事,我繃著臉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樣子,“你們看錯人了。”直截了當地說,“這個……”我把這信封扔進錢的懷里,掉頭就走怕在大街上被什么人看見到時候說不清楚,明天不知道還有什么風言風語。
上了出租車,這次真的安靜了,心,好像是出污泥而不染。雨也停了。
回到家中,心情也舒暢多了。實際上,我整天都很快樂,包括查辦一樁案件,可剛才發生的事……
沏一壺茶,欣賞電視節目,慢慢地酒也醒了一大半。我打開包想取出我的筆記本,但伸進去的手顫抖了一下,我驚呆了,發現我所有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
啊,這不是我的包!卻和我的包一模一樣,除了剛才的錢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了,打電話到酒店已經沒人接聽了。
我現在還能干什么?
認下這只包,可拿我包的人肯定知道這只包的主人,因為我的包里有我證件之類重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