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每次遇到掏錢的事兒,總是一毛不拔,而且總有高招兒對付。
每次聚餐,總是他張羅著說自己請客,而且主動讓同事、哥們點菜,顯得大方磊落。可到結賬時,他就使出了相當“順理成章”的花招兒。
一次聚餐,他喝得酩酊大醉,服務小姐催結賬時,他卻趴在酒桌上神志不清,眼看要打烊了,我們幾個只好把錢付了。
又有一次,聚餐快要結束時,遠遠看見服務小姐拿著賬單向我們走來,他說:“不好,肚子怎么疼得厲害?我去方便方便。”他捂著肚子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我們只好替他掏腰包。事后,王哥見了我們,就只說句不好意思之類的話。
前天聚會時,我們見他喝到七八成時就不再勸他喝了,是想讓他保持清醒頭腦好結賬,誰知他卻順水推舟地說了句:“原諒,原諒,今天有點感冒,所以不勝酒力,你們喝,你們喝。”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打起呼嚕了。我們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我們結賬后,張哥拿著發票在桌子上仔細地刮了起來,剛刮出來一個邊,突然高興地跳了起來,舉著發票喊了一聲:“嗚哇”。這一聲把王哥從睡夢中驚醒,只見王哥隔著桌子把手伸向張哥要發票:“什么,五萬?五萬!嗨,說好是我請客嘛,為人就要講誠信!今天多少錢?”張哥說:“才一百五。”王哥說:“小菜一碟,給!”張哥接過王哥塞過來的錢,愣了一下,說:“是‘謝謝’啊!”王哥說:“謝什么,應該的。”
王哥接過發票喜笑顏開地說:“明天,明天的明天,都我請客,今天一桌一百五,明天咱們每人消費一百五,中獎了嘛!”我們齊聲問:“真的嗎?”王哥把胸脯一拍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可王哥拿著發票揉了揉眼,對著燈光看了又看,哪里有什么五萬?發票被刮開的地方清清楚楚地印著兩個字:謝謝。
張哥朝我們擠了擠眼,又轉向王哥說:“我說是‘謝謝’對吧?”王哥站在那里呆若木雞,我們幾個掩面偷笑。
我們不知道王哥的“明天,明天的明天”能不能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