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社會,國學已被各種傳播手段拿到了火爐之上進行了加工、烹調。從長衫先生李里,到應試教育一統天下的背景中出現的“私塾先生呂麗委”。據說,她授課的300多平方內設有“孟母堂”,孩子們要跪著行弟子之禮,站著背誦詩文,不僅背誦有中國國學范圍的《詩經》《論語》《老子》《資治通鑒》外還背誦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十四行詩》等英文經典,甚至還有弗洛伊德、榮格的著作。
20世紀90年代以來,消費時代來臨的時候,把古代經典又傳播成為休閑的流行文化,于是《水煮三國》《麻辣三國》《商道紅樓》《Q版語文》等一系列古代典籍的“戲說”版本出現了,這也是一種對國學的釋讀方式,為“正史原貌的解讀”出現提供了契機。一大批學者教授從講臺走上熒屏,面對各個角落的大眾,將中國本土文化融入現代化氣息再次解構。無論成果如何,總是給予了我們“多了個腦袋瓜思考問題”,多一次選擇思考的機會。
現在國學已經借助電視媒介的傳播功能向世人展示她的持久魅力、博大精深。像于丹的心得也不過是她自己對《論語》的品味,一改“之乎者也”的圣賢高不可攀,而以鄰家老人的口吻和形象隔著幾千年的歷史歲月沉淀,讓我們在日益數字化發(fā)展的壓力重重之下去領受一絲春光沐浴。“我們的眼睛看外面太多,看內心太少”,應該“多思、多想、多看,少指責、少抱怨、少后悔”,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應“最恰當的距離是在彼此不傷害的情總況下,保持彼此的溫暖”……與此同時,國學隨之深入人們內心,并被普遍高度關注,把民眾的視線聚焦在對學問的重度解析,疑問,質疑,以給予國學可以繁華盡顯的時代契機。中國可大!中國可昌矣!
世界正多元共生地發(fā)展變化,中國也正處于將文化滲透經濟,經濟滲透文化的“經濟文化”互為補充和條件的突破階段。從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出現有過的“百花爭鳴”的諸子百家,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西漢大一統,到魏晉文化現象,大唐盛世,明清衰亡……縱觀歷史的由此及彼,歷史和歷史附著的文化總是參差不齊、盤根錯節(jié)地伴隨著改朝換代相互影響、促進和折損。這個是歷史的大潮流、大背景。眼下經濟建設得有成效了,人們先后富起來了,卻沒了對幸福的感悟,沒有了心靈歸宿感;雖然接受教育有知識了,卻在做人標準的時候失去衡量準則;國際市場打開了,自由交易的平臺擴大了,人與人溝通方便了,信譽道義又開始了對人們的考驗……
于丹、易中天、王立群等在廣受熱捧的同時,自會有一些冷靜者,旁觀者,或權威人士,對此保持冷靜和理智,甚至流露出不屑的語態(tài)。國學大師張岱年說過:“每一時代,應有一個主導思想,在社會生活及學術研究中起主導作用,同時又容許不同的學術觀點存在。有同有異,求同存異。《周易·系辭》說:‘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又《睽卦·象傳》云:‘君子以同而異。’同而且異,這是學術發(fā)展的規(guī)律。”以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角度來看,在一種文化現象揭竿而起,此起彼伏,其背后必有一個“量變”過度到“質變”的過程,人們會對這一“質性”相互爭議也無可厚非。任何一種高端的展望、聚焦都實難能人人稱心、人人喝彩。
這種文化氣息所透出的歷史氣息,不止“于丹”現象那么簡單,也不止《論語》本身。國學的繁盛與國民對文化的饑渴,固然與在長期的市場經濟沖擊下精神文明沙漠化、貧瘠化有關,更與深而久的隱身(指悄然無聲在接受時間瀝除,規(guī)則內自由發(fā)展變化)積淀,尋求迸發(fā)有關,換句話說,與中國歷史發(fā)展趨勢和規(guī)律有關。
國學的繁榮驗證了我們經濟發(fā)展到達到了某種程度。從某種程度上說,文化的影象,文化的特質性可以作為這個時期經濟學與國家發(fā)展的意識形態(tài)來對待。談國學,談文化,都應談經濟基礎下的語境。
無論是未來出現國學升溫或者降溫,或者不僅是國學,都與經濟這個基礎有著密切的關系。而當自由主導的市場經濟進駐我國,經過二十余年的調教,已有了屬于自己的商品大市場,國民生活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水平,人民生活逐步穩(wěn)定而向更高文明邁進的趨向。文化是人們遭遇迷茫時使之多些理性的軟工具、藥劑。上升到精神領域,就是對“靈魂”的闡述,上升到國家就是民族的根基性。所以,文化作為產業(yè)被經營經過了像計劃經濟市場經濟不同程度地結合國家現狀也表現出了時爾被封殺,時爾熱衷,乃至現在對國學的燒烤的焦灼狀態(tài)也是歷史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兩種或多種文化力量碰撞之后呈現的狀態(tài)。
人們對和諧文化的需求,這一問題解決的不僅是處于社會轉型、穩(wěn)定民眾個人心靈問題,同時也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積極參與國際文化市場競爭、推動中華文化以產業(yè)凝聚力走向國際平臺、打造中國軟實力的宏大戰(zhàn)略。
(編輯/楊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