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項國際數(shù)學界關注上百年的重大難題——龐加萊猜想中國科學家徹底破解,消息一出轟動全國。20世紀80年代初,美國數(shù)學家瑟斯頓教授因為得出了對龐加萊幾何結構猜想的部分證明而獲得菲爾茲獎。 2000年5月,美國的克萊數(shù)學研究所篩選出了七大世紀數(shù)學難題,并為每道題懸賞百萬美元求解。其中就包括龐加萊猜想。2003年,俄羅斯數(shù)學家佩雷爾曼提出了解決這一猜想的要領。 通過運用漢密爾頓、佩雷爾曼的理論,中國兩位科學家第一次成功處理了猜想中“奇異點”的難題,發(fā)表了300多頁的論文,給龐加萊猜想做了個“最后封頂”。 這兩位科學家就是朱熹平和曹懷東。
按常理說,我們的數(shù)學家默默地參與此項科研研究取得完美結果,此項殊榮是值得全國人民為之驕傲的,尤其是兩位杰出的數(shù)學家。然而中山大學教授朱熹平卻一如既往地保持著他低調作風,并且婉言拒絕了眾多媒體的采訪。甚至當學生問及此事,朱熹平教授也只是笑笑。
看了朱熹平教授面對榮譽的低調,讓我想起《中國青年報》一則同樣的消息說,中國科學院數(shù)學物理學部常委會舉行換屆選舉,常委會委員候選人趙忠賢院士和楊福家院士意外“落選”。 3天前,當兩人得知自己被學部的院士們推舉為常委,兩人不約而同地寫了一封“陳情書”,請求院士們不要推選他們。原來,兩位院士都在忙著搞科研和辦學。所以兩位都在“陳情書”中說:“因為精力有限,不能盡常委的義務,希望大家把我的名字去掉。”
培根曾說過:“名譽猶如江河,它所漂起的是輕浮之物,而不是確有其實體的分量。”
也許有人會說:“人非圣賢,誰能不在乎名和利。”是的,人需要名和利,名利在一定程度上是對工作的一種承認,但過分追名逐利就會成為一種負擔、一種累贅。曾有“原子彈之父”美譽的奧本海默,在成名后,整天為名譽的現(xiàn)世效用所陶醉。他的秘書每天花上幾小時搜集報刊上關于他的報道和照片。他收集了好幾個櫥柜的獎狀和賀電,完全為榮譽所醉倒,不久便停止科學研究,最終未有更大的建樹。其實,縱觀國內外一些有遠大抱負的人士,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業(yè),不是為名和利所累,而是在主動地抵制和弱化名利,以便贏得更多的時間,專心追求事業(yè)上的進步。居里夫人把英國皇家學會頒發(fā)的獎章送給小女兒玩。當別人問起她為何如此隨便地對待這樣貴重的獎章,這可是無價之寶啊!她答道:“什么名,什么利,我就是想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對于一個人來說,要想干一番事業(yè),這些只能玩玩而已,不要死守,不可為之迷醉。”
名利是什么?對于遠行者來說,就如鞋子里的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