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為一名編輯,憑借自身的“美色資源”,用身體做交換條件,從那些貪色貪財、不懷好意的男作者那兒攬來好稿,而拿到不菲的編輯費……
圓了編輯夢后的困惑
2005年7月大學畢業后,我經學校推薦,我進了廣州一家雜志社,開始了我實習編輯的生涯。
這是一家刊發紀實和情感稿子的雜志,因為我沒有固定作者和稿源,真是有點舉步維艱。還好,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我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當總編告訴我順利轉正時,我狂喜不已的同時,也領到了可觀的工資。
正式成為編輯部的一份子后,我勁頭更足了,編輯水平也有了飛躍式的進步。然而,漸漸地我也發現雜志社里編輯之間的競爭也是十分激烈。因為我們的工資待遇是底薪加編輯費,編發的稿件越多工資也就越高,至于底薪卻少得可憐,這是任何一家報刊的經營之道。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辦公室時時刻刻都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
為了培養更多的作者,組到更優質的稿件,我主動發出一封封約稿函寄給較有名氣的作者,同時也在網站上發布征稿信息。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地我的稿源有了保障,向我投稿的人也在不斷增多,由此我也結識了不少實力派的紀實和情感類寫手。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一個叫吳軍(化名)的作者。吳軍是一家公司的部門主管,他高大魁梧,帥氣直爽,文筆細膩,他就在的廣州近郊。由于編發過他好幾篇情感類稿件,我們由剛開始的編輯與作者關系慢慢發展成了朋友,繼而我們相戀了。
我用處女血做了筆骯臟的“交易”
與吳軍戀愛后,我們經常相聚一起,互談創作經驗和感受。每期我們雜志上幾乎都有他的一篇文章,有時還編發過兩篇。
我原以為吳軍對我是真心實意的,沒想到那天我特意向主編請假說外出辦事,其實是想去看看吳軍,給他一個驚喜。當我來到吳軍的租住的住處時,正準備敲門,卻意外地聽見吳軍與一位年輕女子的調笑聲,我的心猛地一沉,頓感一種不祥的征兆。
憤怒之下,我一腳踹開房門,門鎖都被我踢脫落了。一幕不堪入目的丑露鏡頭隨即呈現在眼里:吳軍正赤身裸體地抱著一位年輕女子在床上翻滾,那名女子也是一絲不掛……當著那位風騷女人的面,我狠狠地給了吳軍一個巴掌,“無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跑下樓梯的,怎樣回到編輯部的。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他發來信息:“其實,你早就應該明白,我們的相戀只不過是一場交易和相互利用,你要我的好稿,我貪你們的高額稿費……”
真相讓我身心俱瘁,我便請了兩天病假。星期一一早,編輯部主任打來電話催我交稿。可到現在為止,我手頭上連一篇編輯好的稿件都沒有。
我急忙給幾位關系較好的作者發Q。可倒霉的是其中有好幾位作者手上沒有“現貨”(稿件),只有本市一位姓向的自由撰稿人回復我:“我手頭上是有剛殺青的兩篇稿件,不過的兩家知名期刊都是跟我約好的……”聽說他手頭上有兩個好稿,我趕緊說:“向老師,我這期的稿子的確有點急死人,以后我會好好感謝你的!”看到我說會感謝他,他立即回道:“感謝?怎么感謝?不能是光請我吃頓飯吧!這樣吧!我現在先把稿子給你傳過去,晚上我們在廣州大酒店見面細談!”
也許是出于對他的感激,也許是剛遭遇吳軍的拋棄,也許是因為編完兩篇優稿后心情得到了徹底放松,那晚我和被我稱為向老師的人喝了很多的紅酒。以致于到最后,我竟然被他扶進了他在酒店早就開的房間里,我都全然不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我發現我和他赤身裸體地躺在同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可這時一切都已成定局,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早已經發生了。他見我哭得傷心不已,便從背后抱住我說:“別哭了,以后你多來我這兒,我多給你提供優稿,你看如何?”聽著他那令人刺耳的安慰話語,我的淚水嘩嘩而落,難道如今的我真的墮落了不成?難道我真的靠用身體來交換優稿嗎?領取那份工資嗎?這樣,又與賣淫有何不同?想著想著,我的心如針刺一般。
好稿的背后充滿疼徹心扉的痛和悔
此后,姓向的經常打來電話,并三番五次跑到編輯部找我,也常常給我一些不錯的稿件。一天晚上,空虛無聊的我又應他之邀去了一家酒吧!那一夜,我又在酒醉心迷中跟著他過了夜。
去年9月,我接到一位廣西作者打來的電話,說他現在已出差來到了廣州。他在廣西一家報社當記者,由于是同行,外加平時通電話我們都很開心,所以那晚接到他的邀請后,我們去了一家歌廳。在他的邀請下,我們先跳舞后喝紅酒,以致最后我倆都有了醉意。
晚餐后,我們在他的房間里,從個人的發展、計劃、打算,到雜志的策劃、稿源以及愛情和婚姻等等,幾乎無所不談。也許是他的話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所以說到動情處我的淚水就情不自禁地流落下來。他很是善解人意地遞來紙巾為我擦拭腮上的淚,令我十分感動。
大約12點多鐘時,我不好意思地忙起身告辭,他卻伸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我,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嘴唇已將我的嘴唇完全覆蓋。在他瘋狂的親吻中,我已不能自持,令人出奇的是,我只是象征性地推讓了幾下,就被林毅關上房燈并抱到了那張寬大的床上……那一夜,我又一次迷失在情愛的沼澤地里。
就這樣,我一步步在情欲中淪陷下去,后來的日子里,我常常和有實力的作者一起出去品咖啡、蹦迪、喝酒,過夜,尤其是和姓向的交往尤密。他們不斷地給我供稿,拿到一筆可觀的稿酬,我也能領到不菲的編輯費和工資。
這期間由于避孕失敗,我先后兩次獨自一人去醫院流產。我本想打電話給姓向的,讓他陪我去,不想卻得一句冷冰冰的回答:“我很忙,你自己去吧!”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我淚如泉涌。
負傷回家,滴血的心永難愈合
今年剛過完元旦,我正在辦公室加班趕編稿件,姓向的突然跑到辦公室找我。我怕老總和同事們看出我們的關系,便把他領到一間小會議室,勸他今后最好別來單位找我,不想他卻突然冒出一句:“我太想你了!”說罷他就抱著我親了一下,我剛要推脫,就看見窗戶旁似乎有人一晃而過。那一天,心懷鬼胎的我在編輯部里坐了一整天,一看見別人看我的眼神總覺得都是怪怪的。
晚上快下班時,我準備去衛生間,剛要進去時,卻聽見兩位同事在竊竊私語:“別看她平時裝得挺正經,原來是個騷貨。我說她為什么每月都編姓向的稿子呢?原來他們之間有交換條件呀!現在的女人啊!怎么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一剎那,我的頭“嗡”地一聲大了,恍恍惚惚中我不知自己是怎樣離開辦公室的。
我知道,自己再要在這里呆下去的話,只能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而且我也覺得很是奇怪,自己似乎一個星期沒有和男人上床竟會有一種渾身不自在和茶飯不思的味道。我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了?
月底,我毅然辭職回到湖南老家。離開了這座傷心城市,離開了那家很有潛力的雜志社。在市人民醫院,我做了全身檢查,最后被確診為甲狀腺功能亢奮。
現在,我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很順利進了省城一家報社的采編部做了一名記者。雖然每天工作壓力大,很累很忙,報酬遠非廣州時能所比,但和以往相比我的心輕松多了,日子也比從前過得有滋味了。我知道,我終于走過了那段讓心滴血的日子……
編者手記
我們無意于詆毀編輯和作家的形象,只是針對特例的事件做了如實的編寫。
其實本文主人公開始踏踏實實地做人做事,工作成績也并不錯。只是后來因失戀及甲亢病引起的性功能亢進導致一時糊涂,陷入了一再以身體換稿件的怪圈。好在她最終明白了身為一名編輯得以實力說話,只靠身體吃這碗飯,只能落得心痛滴血的結局。
編輯:林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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