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授民主實現問題研究

[摘 要]教授民主是維護學術自由與秩序、建設現代大學制度的一個要件。教授民主以其學術權力維護高校的學術力量健康發展為根本目的，在處理學術事務和學術事務管理中各有其特殊價值、內容指向及類同的組織形式；同時，教授民主實現必須重視事業責任感、權力制約、校內學術生態環境等條件要求。

[關鍵詞]教授民主；實現；學術事務；學術事務管理

[中圖分類號]G64922[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6720717（２００７）04003205How to Realize the Democratic System among Professors in Universities

HU Yingen

（Research 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 Yichun College， Yichun， Jiangxi 336000，China）Abstract:The university democratic system in which all professors have rights to decide academic affairs is vital for upholding academic freedom and order， and can be regarded as a critical element of modern college system. The democratic system aims at ensuring the academic strength of university's developing healthily and having specific values， contents and similar organization in handling and managing different academic affairs.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system， it is necessary to place great emphasis on the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 the balance of power and the academic environment.

Key words:the democratic system among professors; realization; academic affairs; the management of academic affairs

重視教授民主，是維護學術自由與秩序、建設現代大學制度的一個要件。何謂教授民主？以政治學視角來看，民主是指按照大多數人意志決定某種統治；從管理學的視角來看，民主則是指按照管理利益主體中多數人意志所表達的一種權力傾向。本文提及的教授民主，是指按照教授學術組織中多數人的意志對校內公共學術事務及其管理進行評判或參與決策的一種制度。在高校中，教授學術組織對其所熟悉的學術事務問題進行民主決定，這是教授權力之所在；而對于他們不熟悉領域中的事務，則不宜用這種權力形式來解決。因為在不熟悉的事務領域，他們不具有表達相關民主權力的前提和認識基礎。此外，教授民主既不是作為一般教授公民的民主，也不是作為一般教工或教工代表角色的民主，而僅僅是指教授學術組織在處理校內公共學術事務發揮自己特殊能力優勢與權力意志的一種民主。

應當指出，教授民主處理高校公共學術事務與學術事務管理是有所區分的兩方面事務：一是以學術權力處理比較純粹的學術事務。這種處理形成學術民主評判，屬學術民主范疇，其本質在于認定或追求學術事務中的“真”。二是以學術權力參與學術性事務管理。這種管理形成高校管理中的有機部分，屬學術事務管理民主范疇，其本質在于配合行政管理規范、調控學術活動的游戲規則與運行狀態，追求學術事務管理中的 “善”，即完善性、合理性和科學性。這兩方面的工作內容都要依賴教授對具體學科的把握能力，目的都在于滿足高校學術工作的本性要求，維護與推動高校學術力量的發展。下面就從這兩方面的內容及相關條件要求談些看法。

一、 教授民主在高校學術民主中的特殊價值、內容指向及組織方式

高校是一個以學術活動為基礎、以教育科研為任務的特殊場所。無論是教學活動還是科研活動的推進，都必須以學術力量的發展為后盾、為支撐。學術力量是使高校生命得以延存發展及具有活力的源泉。但學術力量要不斷壯大，公共學術事務要科學處理，又往往離不開學術民主這種特殊力量的參與。而學術民主的使命與目的要實現，只能依靠全體教師來承擔，其中尤其需要依靠最有學術影響力的教授學術組織的民主來承擔。在高校這個學術殿堂，居于教員職稱頂端的教授群體，不僅是教學科研的中堅，是主導大學學術發展的帶頭人，也是學術民主的最好代表。熟知大學事務的原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曾指出：“教授是大學的靈魂，一個大學的學風的優劣，全視教授人選為轉移。”^[1]原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也說過：“一所大學之所以為大學，全在于有沒有好教授。”^[2]鑒于教授人員具有的特有作用，中國地質大學校長吳淦國從治校治學的角度認為：“在民主辦學中，要特別充分發揮教授的主要作用，成立教授委員會，對辦學中的重大問題進行咨詢，參與教學、科研、學科建設、人才培養等重要問題的決策。”^[3]由于教授人員及其學術組織具有特殊的學術影響力、判斷力，人們大都承認他們能夠在學術事務中更多地追求到合理性與科學性，能夠更多地發現學術事務中的真善美。

追求教授在學術民主中的價值影響，是世界高等教育發展的必然。在濫觴現代大學制度的一些西方國家的大學中，由教授學術組織掌握學術權力、表達學術民主的格局早已形成，而且已經成為這些大學充滿活力的一個源泉。其中比較典型的教授民主組織形式，有德國大學中的“教授評議會”^[4]，美國耶魯大學歷史悠久、力量強大的“文理科大學教授會”、“耶魯學院教授會”^[5]，斯坦福大學的“學術委員會”、“咨詢委員會”、各院的學者招聘委員會^[6](P56)，日本東京大學的“學部教授會”^[7]，京都大學的“評議會”及“學部與研究所一級的教授會”等等^[8]。在這種格局中，由于教授來自實際學術領域與學術前沿，他們比較多地了解高校內部學術活動與學術事務中的真相、細節與原委，他們往往能夠較高水平地行使學術權力，較好地追求學術事務中的公平與正義。這種事實也正如唐納德·肯尼迪校長指出的那樣，由“大學學術人員來評估自身的學術成就和決策所產生的影響，是再也合適不過的事情”^[6](P148)。國外高校的有關實踐已成熟地表明，教授群體最有資格與能力承擔高校的學術民主事務，維持學術評判中的正義。

在國內，高校中的教授民主現象是上個世紀前期學習德、美等西方國家大學制度而逐漸出現的。其中，蔡元培主持北京大學時積極倡導的“各門教授會”的職能^[9]，蔣夢麟任北大校長時提出的“教授治學”的口號^[10]，羅家倫、梅貽琦分別主持清華大學時對教授學術民主權力的重視等事實，可以說是在中國現代大學創始階段較好地開創了教授民主的源流。

解放以后，因政治形勢的特殊發展與干預，教授民主的傳統在大多數高校難以為繼，甚至在有的高校中完全摒棄。這種現象一直延至現階段，在大學的學術使命意識與學術權力意識的努力提升中，教授民主與教授學術組織的問題才開始被人們重新提到制度層面加以關注或實行。在這種趨勢中，越來越多的人士認為：教授民主是高校遵循學術發展規律，維護高校的學術自由、尊嚴與秩序的需要。要有力維護高校的學術發展，就必須重視發揮教授民主的作用。

可是，目前要在高校學術發展進程中實現教授民主制度并非易事。問題的主要癥結在于，我國現行的高校管理體制仍是行政科層權力結構占主導地位，教授的學術權力與管理人員的行政權力兩者之間的界限及關系沒有明確清晰的法律規定，以致目前高校內部仍然相當普遍地存在著“行政權力泛化、學術權力弱化、學術機構行政化”^[11]、行政權力普遍干預學術權力等現象，教授民主的空間與機會十分有限。據筆者調查，不光是一些地方高校，一些國家重點高校也長期極少召開過專門的教授會議或教授代表會議，有的地方高校甚至連學術委員會也很少召開，學校大小學術事務一概由行政權力代理，教授民主被置于可有可無的地位。高校教授學術民主權力的式微，必然導致學術性事務處理權力的錯位及處理結果偏離學術發展規律與學術標準，導致高校學術評價的公正性與學術監督力量的降低，導致學術人員對學術工作環境的憂慮，從而直接影響高校學術發展的導向、學術權威的構建及學術創新能力的提升。因而，改變這種格局，實現教授學術民主，已經成為高校制度改革中的一項重要內容。

實現教授學術民主制度，中心工作是要科學規定教授學術民主的內容指向（即規定教授民主有權決定哪些方面的學術事務），并在這一基礎上明確如何建立相適應的組織方式。

我國1999年施行了《高等教育法》，目前該法尚未對教授學術民主作出具體規定，只是對學術委員會的職能作出規定：“審議學科、專業的設置，教學、科學研究計劃方案，評定教學科學研究成果等有關學術事項。”但上述法律規定，尚未從根本上劃清學術委員會與行政管理之間的相關權力關系，譬如，學科、專業的設置最后由誰來定奪，教學、科學研究計劃方案究竟由誰來主導，學科帶頭人、學術骨干的標準與數量由誰來決定，而且學術委員會由什么人組成，其主任由什么人來擔任，都沒有作出具體規定。因而可以說，目前我國高校的學術委員會的職能，并不等同于教授民主。對于高校教授學術民主的建設問題，目前只有從各高校的實際出發，實事求是地來加以解決。

至于教授學術民主的具體內容指向，應當是學校行政管理人員難以科學處理的那些學術事務，教授民主面對的這些學術事務處理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直接對學術成果或學術問題的水平、是非乃至真偽進行評判，例如，對各類學術成果價值的評價，對課題立項、結項的價值評定，對學者論著學術水平的評價，對學位論文水平的評價、對學術問題投訴的評判等。這些都屬于專門知識的認識范疇。另一類是對學術力量為底蘊的相關事務的處理，如評選學科帶頭人與學術骨干，評定教師的專業水平、教學水平，評價學科發展水平等。與評價學術成果或問題不同，此類處理似乎更加復雜。對其中每項內容，不僅要重點考慮學術水平或能力的因素，而且要兼顧考慮學術生態、學術條件、評選標準、綜合評價等因素，甚至是學校發展的戰略需要等因素。因而，往往更需要教授學術組織發揮更多的智慧以追求結果的公正性、合理性。以上教授民主對學術事務的兩類處理所產生的學術評價、學術鑒定、學術仲裁、學術建議等，既是行政權力不宜干預的特殊領域，也是行政管理妥善施行有關獎勵、公布結果、授予學術性稱號等行為的內在依據。

教授學術民主的活動，需要選擇各種相應的組織形式加以承載。這種選擇往往因國情、校情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借鑒國外既有的教授民主組織形式，筆者認為，我國教授學術民主的組織形式應以其作用范圍的不同而有所區分，在處理全校性非一般的學術性事務方面，其組織形式以“全校教授大會”為宜。“全校教授大會”是校內學術民主權力最大的組織，其使命應當是討論與推選校學術委員會或教授委員會成員，討論通過學術活動重大制度與原則，表決處理一些重大學術性事務；在處理學校經常性學術事務方面，其組織形式則以“校學術委員會”或“校教授委員會”為宜；在處理各院（系）中的學術事務方面，其組織形式以各院（系）教授會議推選出的“院（系）教授委員會”為宜；對于一些臨時的專業性更強的學術性事務，則可臨時成立相關教授組織（如“聘任學者委員會”）加以處理。總之，不同范圍內的教授民主組織，應當根據實際酌情考慮其設置，并配以相應的活動制度。

二、 教授民主在高校管理民主中的價值分析、內容指向及組織方式

“管理民主”是現代高校辦學的一個重要理念，是科學管理的一個基礎。何謂“管理民主”？管理民主是在辦學事務的組織、調控、監督、服務、評價等過程中，尊重與吸收廣大教職工的民主意見，防止少數人獨斷專行的一種管理方式與制度。教授群體是全體教員中的一部分，因而，教授民主也必然是屬于高校管理民主中的重要部分。

高校管理民主需要突出教授民主。高校是一個學術性組織，同時它的發展又離不開行政管理。高校活動的學術性本質決定了高校管理的特殊性與復雜性，這種特殊性與復雜性鮮明地表現在：高校學者（其主要代表是教授）的專業生活與行政管理者的專業生活往往是明顯分離的，在這種分離中，學者與行政管理者的工作環境、使命、專業理論與技術、興趣都迥然不同，學者們處在不同的教學科研崗位從事著各自復雜的學術工作，因而他們最了解學術工作中的問題與困難，最懂得其中的內在需求。總之，他們對學術工作最有發言權，并且，這種發言權決不是行政管理人員可隨意獲得的。行政管理人員要從行政的角度正確對待學校的學術性事務管理，施行有關政策、制度、意見等，就必然依賴以教授為代表的學者組織的民主來發揮作用。行政管理人員必須依托教授民主來管理學術性事務的這種因果關系，可表述為“高校學術性事務管理的依托關系理論”。高校教授民主之所以被重視，一是因為這種民主對行政管理有依托的特殊價值，二是因為教授所承擔的職責往往是雙重的。教授在做學術工作的同時，他們一般都在學術團隊中承擔了主導學科建設、組織項目運行、參與評估、計劃經費使用等事務管理。因而，他們也自然會充當某種管理者的角色。正是在這種意義上，斯坦福大學原校長唐納德·肯尼迪指出：“大學中的一些教師，雖然享有教師的稱號，但是卻承擔著重要的管理職責，”“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教授會發現他們在相當大的程度上負責個人領導的項目，在有些時候或在有些情況下，教授們與小企業的領導者很相像，在有些時候，他們又與大型科層組織中的管理人員很相像。”^[6](P146)教授們身上的這份天然的管理職責，從系統論視角來看，實質上就是高校學術管理大系統中各局部的責任，是支撐高校整個大系統中的小系統的職責。由此可見，高校學術管理不可離開教授民主；實現教授民主、發揮教授民主，是高校尊重學術工作的內在需要。

目前，隨著現代大學制度構建進程的開始，我國高校教授民主參與學校管理也處于初始或嘗試時期。這與高校管理體制改革滯后、科層管理中的“官本位”意識較強密切相關。但隨著建設現代大學制度的需要，隨著高校自我發展的緊迫需要，教授組織合理地參與民主管理或早或遲地會出現在高校管理制度中，高校需要確立這種民主制度來提升其品位與壯大其力量。事實上，教授民主是發揮教授各種智慧的民主。在同一個民主場合中，教授組織可以根據內容指向的不同需要，而發表不同方面的民主意見，做出不同內容的決議或決定。因而，教授民主參與學校不同層級的學術性事務管理的組織方式，與其處理學術事務的組織方式總是可以統一的，而不必設置另外的組織方式。

當然，由于學術性事務管理的內容比較復雜多樣，校、院（系）還可以根據實際需要成立處理不同管理事務的教授組織（如“咨詢委員會”）。我國高校教授民主在參與學術事務管理所涉及的內容指向中，應當主要包括以下方面：（1）審議學校提出的辦學理念；（2）參與討論與制定學校的發展戰略規劃；（3）參與教學、科研重大改革發展政策及制度研究與咨詢；（4）參與學術性重大項目過程管理的評價；（5）參與學科專業建設工作的管理評估；（6）參與推舉中層以上教學、科研、人事主管人員的人選；（7）評估教學、科研經費撥款及津貼發放計劃等。

這些內容雖然都是特指的，但同時又都與學校的行政管理密切聯系著，需要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共同配合管理才能完成。因而，對教授民主涉及這些管理的特殊性、必要性還需要做些具體說明，以利于雙方作用的契合：（1）在辦學理念方面，高校的辦學理念往往由少數領導者，甚至個別領導者提出，限于經驗與認識的不足很容易發生偏差，如前幾年中一些高校校長熱衷于推行“教育產業化”的辦學思想，就導致學校出現許多異化教育本性的現象。因而，在辦學理念出臺之前，應當先交給能夠直接反映大多數師生利益的教授組織來民主審議，給予推敲匡正，以利于共同深化認識。（2）在學校發展戰略規劃方面，發展戰略規劃涉及到學校整體的統籌發展，其中也涉及到學術的長久發展規劃，重視教授民主參與討論、判定未來學術發展等相關事務，顯然會給整個發展戰略規劃的切實性、科學性帶來益處。（3）在學校重大教學科研改革政策與制度的研究咨詢，以及重大學術性項目的過程與質量管理方面，由于教授們平時生活在相關政策、制度、項目活動的環境中，比較清楚既有政策與制度的利與弊，對教學科研項目運行狀態有著許多深切的了解與體驗，因此，學校虛心聽取他們對教學科研政策、制度與項目管理的意見，對加強管理的切實性、科學性，優化工作環境等均具有重要意義。（4）在學科專業建設工作管理評估方面，由于學科與專業建設的管理具有復雜性、專業性等特點，重視教授民主參與管理評估，會使評估包含更多的實際內容，能夠更加具體地看到其中的一些長處與短處，懂得其中的要求，因而可以彌補行政管理人員了解學科專業建設情況比較粗略的不足。（5）在教學科研經費撥款及津貼發放計劃方面，教學科研經費及津貼發放是否公平合理，主要取決于其方案是否科學，是否符合不同院、系、所教學科研工作的實際要求。而教學科研經費及津貼的確定是否符合教學科研工作中的實際要求，這也往往只有教授同行才比較清楚。因此，在劃撥經費之前，其方案就應當征求教授學術組織的民主意見，要求他們提出具體論證，以確保經費的劃撥使用比較切合實際，盡量減少不公平與盲目撥款的現象。

（69）在推舉中層以上教學、科研、人事主管人員人選方面，由于現在高校人際利益關系和社會同樣復雜，管理干部的選用難免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干擾。在這種現實背景下，讓教授民主參與推舉與學術事務密切相關的主要管理干部人選，為行政任命打基礎，就顯得十分必要。在推舉過程中，教授們能夠更多地看到人選對象的實際才能與品德，評價標準也會比較切合管理需要，因而只要程序與方法科學，他們的推舉及評價將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三、教授民主實現的相關條件要求

1教授群體的強烈主人翁意識和事業責任感

教授民主是高校部分學術人員一種功能特殊的使能。但是，教授民主價值的形成必須具備一定的主觀條件，這種主觀條件中最重要的人文因素就是教授自身應當具備強烈的主人翁意識以及維護高校學術發展自由、公正、有秩序的事業責任感。可以說，無論是公立高校或非公立高校，主人翁意識及事業責任感都是教授民主價值的基礎，是教授認真參與民主及敢于表達民主，執著追求民主中的真善美因素的強大動力。在以市場經濟為主導，高校權力體制中官本位意識仍比較濃厚的時代背景下，強烈的主人翁精神與事業責任感，可以使教授學術組織堅持正確的辦學理念，敢于維護學術的尊嚴與純潔；可以使教授具有尊重事實、崇尚正義、敢講真話、敢于批判不正之風的勇氣，具有維護學術公正和管理正義的精神力量。現在，在一些高校并不多見的教授民主機制中，教授代表失聲、教授民主變味、隨意附會長官意志等現象并不少見，這會使人們對此類的教授民主大失所望。這種教授民主失去其本色的現象，既是當今部分教授本身的悲哀，也是高校管理體制僵化與改革滯后的后果，勢必給高校發展帶來深層次的損害。

2教授組織之外的權力制約

教授民主擁有學術權力，這種權力要長期處于公正使用狀態，無疑也需要外部力量加以制約。高校中制約教授民主的力量，主要來自高校董事會、教師大會、工會代表大會、行政管理人員等組織方面。如果沒有這些力量的制約，教授組織中的人性價值一旦偏斜，教授民主同樣容易走向腐敗，喪失價值。在具體監督中，當外部力量對教授民主的決定或作風提出異議時，教授民主組織應當積極反應，通過反思、核實，及時給予心平氣和的答復，并及時修正存在的不足。由于這種制約的公開性，必然對教授民主組織的聲譽與權威形成較大的沖擊力，因而，也容易引起教授民主組織的高度重視，從而為長期正確發揮教授民主的作用提供制約條件。

3寬松、理性、和諧的校內學術生態環境

要使教授民主制度在高校扎根，高校黨政系統的領導者、管理者的理解、支持與尊重是關鍵。就校內的權力關系來說，教授民主涉及的僅是學術權力。為正確行使學術權力，為黨委領導及行政管理作好參謀，教授民主的活動應當與黨政管理人員緊密聯系協商，甚至可以邀請他們聽取討論，以求他們對學術事務處理有更多的理解。這樣，教授學術組織及其民主就會與黨政管理人員形成密切的配合關系，不會僭越或干預行政權力。正因為這樣，高校黨政管理人員對教授民主提出的一些決議、見解或批評，只要有利于高校工作科學發展的，都應當給予充分傾聽和尊重，理性地維護教授民主活動尊嚴，理智地對待教授民主的結果，相互溝通信息，加深理解和支持，把教授民主與科學執政和諧地結合起來。一旦創立了寬松、理性、和諧的校內學術生態環境，那么教授民主為學校所做的貢獻就會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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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黃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