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失戀的痛苦,她整整用了兩年
她的初戀歷時5年,從大四一直戀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大學畢業以后,她回到了家鄉一所中學任教,男友則留在了省城打拼。5年里,除了節假日兩人能見個面,基本上是“電話情人”。熱戀時,口才并不好的男友,給她打電話時常將手機打停機。見面后,兩人可以待在房間整天不出門。第三個年頭,男友在省城租了房子,數次向她求婚,都被她拒絕。理由很簡單:倆人當時的事業都毫無起色,經濟條件并不好,還不能過上理想的婚姻生活。她雖說很努力,卻連主課老師都沒有混上,月收入不到600元。男友呢,在一家公司營銷部工作,負責的營銷片區剛剛起步,有時連基本工資都拿不到手。正因為想到了工作后的困難,從踏出校園那天起,她就多次拒絕了男友的“非份要求”,勸告他說:“你我好好打拼,混出個
樣來,再好好享受。放心,我會為你守身如玉。”
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男友公司有個女孩子迅速插了進來。不到一個月,新的誘惑終成事實,男友跟那個女孩子很快同居了。她們當年海誓山盟的愛情沒有熬過第五個年頭,男友在省城租的房子,住進了另一個女人。5年的相親相愛,最終被一個月的激情擊潰。
她想不通,自己沒有過錯,男友的變心也沒有理由。她回想著幾年來男友的變化,那就是越來越忙,電話的內容越來越簡短。她終于明白,在這個生活節奏加快的時代,男人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玩愛情馬拉松。愛到疲憊時,面對新的誘惑,男友選擇了離去。
走出失戀的痛苦,她整整用了兩年。
她開始相信一種叫緣份的東西
2005年5月初,她在去外地學習的路上,遇上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在“平安快速”大巴上,男人就坐在她旁邊。這是個其貌不揚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年輕輕的竟然有點發福,挺著個小肚子。上車不久,男人接到一個電話,估計是朋友打的,兩人聊了近半個小時。交談中,這個與她毫不相干的電話,將她逗笑了好幾次。男人罕見的坦率和幽默,比有些單口相聲還精彩,她為之側目。她主動跟男人打了個招呼,就算認識了。男人告訴她,自己姓劉,是一家家電超市的營業部經理。特別補充說:“我這個經理有水分,是為了出門聯系業務方便封的小官職……也就是個跑腿的打工仔而已。”因為是老鄉,她又喜歡男人的坦率和幽默。下車時,互留了手機號。
在外地學習期間,她時常收到劉先生的短信,盡是些令人捧腹的幽默段子。她郁悶的時候,就打開看一看,獨自樂一下。但她沒有給他回信,劉先生也一直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
半月后,她回到家鄉。劉先生忽然打電話給她,說請她吃飯。她問劉先生為什么請吃飯,劉先生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我估計愛上你了,想見見你。”如此直截了當的表白,又唐突又讓人猝不及防。她捏著電話愣了半天,不知該怎樣回答劉先生,她可沒他的幽默天才。
她最終還是帶著個已經結婚的女老師去赴約了。到了約定的酒店,劉先生也不是一個人,旁邊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少婦。他介紹說,少婦是他妹妹。她也介紹了自己的同伴,同時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那少婦,眉眼間果然跟劉先生長得有幾分相像。
這頓飯吃得真不輕松,讓她冷汗直冒。劉先生一改第一次見面時的幽默,像小學生寫記敘文一樣,老老實實地說著自己。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劉先生當著3個人的面,掏出了身份證、工作證和一個儲蓄卡。然后拍著胸脯說:“直觀的東西全擺在這里了,你考慮一下,給我個答復,咱倆會不會有那個緣份。”
走出酒店,她還在笑,對女伴說這劉先生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就是求愛吧,本是一件很浪漫很有情調的事,卻弄得跟談生意一樣。女伴也笑了,告訴她,這劉先生還是有誠意的。女伴還真的驗看了劉先生的證件和儲蓄卡,羨慕地說:“我看不錯,雖說長得不咋的,卻畢業于名校。雖談不上事業有成,大小還是個經理。雖說不是很有錢,那卡上也有十好幾萬,過日子不成問題。”“可是我只跟他見過兩面,還對他沒感覺。”她嘆著氣說。
她對情感的投入,是那種慢熱型的,絕不可能跟一個男人見過兩面,就決定自己的感情。她期待著劉先生進一步的表現,客觀地說,她對劉先生的“硬件”是滿意的。回家跟父母一說,父母也覺得不錯,建議趕緊將關系訂下來。學校的老師們發表意見說,機會啊,這樣的男人逮住了就得抓緊點,莫讓別的女人搶走了。
大家的意思,就像是在超市看中了一樣東西,趕緊買。她感到奇怪啊,為什么大家把最重要的東西忽略了呢?倆人的感情。這種集體性忽略,讓她心里陣陣發冷。
一連好幾天,劉先生又沒了動靜,電話都沒一個。她本來也想將這事放一放的,但有天夜里,還是忍不住主動給劉先生打了個電話。劉先生聽到她的聲音,驚喜地說:“啊,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現在在浙江義烏出差。”她惆悵地放下電話,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成天東奔西跑的,讓人心里很沒安全感。這期間,學校新調來一名女老師。她無意中知道,女老師竟然是劉先生的大學同學。閑聊中,女老師對這位昔日同窗大加贊賞,說起他在校園里的種種趣事,讓她心里熱熱的,酸酸的。
她開始相信一種叫緣份的東西。
當把握不了愛情時,先把握住婚姻
劉先生從浙江回來后,她和他見了第三面。在一家很有情調的咖啡廳里,她答應了劉先生的求愛。當天晚上,劉先生將她帶到一個花園小區,打開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里面裝修考究,舒適宜人。劉先生告訴她,這是父母給他買的結婚用的房子,再買些生活用品,就是一個家了。她在新房里轉出轉進,心里又驚又喜。自己都27了,成大姑娘了,做夢都想有個自己的小家啊。那一刻,她心潮翻滾,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當自己還把握不了愛情時,先把握住婚姻。
與劉先生結識一個多月后,她嫁給了他。
新婚之夜,她羞澀地望著新郎,還直犯迷糊。她試探新郎說:“你娶了我,會后悔的。咱們都還了解不夠深。”新郎說:“不會的。其實我早就發現你是活得很簡單的人,我也活得簡單。兩個簡單的人,就應該簡簡單單地生活在一起。”她盡管對未來的生活有點隱隱的擔憂,但她有信心。婚姻中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給了她安全感,在這個物質化時代,物質的東西也是保證婚姻的一個重要法碼。
新郎在進入她身體時,發現她還是個處女,愣住了。她流著淚說:“我把第一次給你了,不知道給得對、還是不對?”新郎撫著她,像呵護一個嬰兒。“你放心,我會珍惜的。”在性的歡愉中,她的思想開了小差。如果沒有及時地進入婚姻,她的第一次會在哪里呢?也許給了一個男人,但他不一定成為自己的丈夫;也許糊里糊涂給了一個有婦之夫,那是別人的玩物……今夜,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他注定是自己的丈夫,因為第一次是在新婚的床上。
第二天清晨,她在悠揚的二胡聲中醒來。丈夫告訴她,自己還是在大學時拉過二胡,不知怎么的,早上一醒來就想拉二胡了。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說自己也會樂器的,會吹口琴。丈夫馬上騎車到街上買來口琴。她臉都沒洗,就盤腿坐床上,跟丈夫合奏了一曲《我心永恒》。
浪漫而溫馨的蜜月結束以后,她正趕上學校放暑假,丈夫上班后又要出差到上海。
丈夫遠行的日子里,她在家閑得無聊,新奇地翻看丈夫的東西。在一個小箱子里,發現了一本精致的相冊。里面全是丈夫從小到大的照片,從光屁股娃娃到青澀少年,從大學校園到公司員工。最后發現自己一張小照片也貼在后面,那是她在大學宿舍照的,好傻好丑。搬進新房時,她將這張照片不知扔哪了,卻被丈夫貼在他珍貴的相冊上。
在一個寂靜的夜里,她睡夢中第一次夢見了丈夫,醒來后再也睡不著。她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跟丈夫聊聊,但時間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她不想打電話吵醒丈夫,坐在電腦前,寫下了生平第一封情書。將自己對他的印象和好奇,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全寫在了這封情書里。
丈夫出差回來后,她將丈夫拉到電腦前,讓他看自己寫給他的情書。丈夫看完,動情地說:“小親親,你結婚前咋不寫給我呢?”她紅著臉說:“那多不好意思。”丈夫詫異道:“現在就好意思啦?”她摟著丈夫說:“當然,我現是寫給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目前為止,在夫妻聚散依依的日子里,她一共給丈夫寫了20幾封情書,全貼在自己的博客里。還取了個名字,叫《閃婚日記》。
丈夫在她的博里留言:愛人,讓咱們彼此給對方信心,時間會見證咱們的愛情!
編輯手記:
在當今社會,閃婚逐漸成為人們選擇情感歸宿的重要方式。或許,閃婚,會讓我們及時抓住那些看起來很美的東西,但是謹記,我們也會為此承擔更多的風險。一棵稻草一滴水,世界就是這么公平,關鍵是,看你能否好好把握。但愿,閃婚的同時,不要閃到我們自己。責編/小苑ylymay@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