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凡自述:
我叫葉一凡,現就讀于北京人大附中初二年級,自認樂觀、幽默且有過很多不平凡的經歷。我的特長是英文,初一通過PETS五級,并多次在北京市及全國英語大賽中獲一等獎。我酷愛讀書和寫作,特別是喜歡研究宋詞,已經完成了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孤月》的初稿。我的格言是:“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我希望成為一個能夠給別人帶來快樂的人。
又是中秋。
還是那一輪明月,皎皎地掛在空中。
幽朗的夜晚,我靜坐在桌前,停燈向曉。手里拿著書,卻遲遲沒有翻。天邊的玉盤,像明鏡高懸,照我無眠。我索性放下了書,用心感受那銀子一般的月光。
月,一直在照著。千年前的東坡居士,也許和我一樣,睡不著覺吧?他會不會也望著月亮,和我一樣發呆?明月照到書上,濺出一地幽幽冷光,像鍍了一層銀,別有一種婉華。夜,已經深了。月,已經西斜了。
我注視著月亮,月亮用皎潔的瞳仁凝望著我,凝望著那些望月的人,像他們所思念的人的目光,溫柔、殷切,又略帶幾縷憂傷。聽說李白好月,自稱“明月魂”。他是不是能在那如秋水一般的月光里,找到靈魂的歸宿呢?他嗜月,嗜好的又是不是這種目光呢?月光被我吸收了,留下影子在墻上、柜子上,有幾分“對影成三人”的氣概。也許時間,那表針的滴答聲,已在不經意間響過幾千年了。可是,人心中那份與生俱來的寂寞,卻還如千年前,絲毫未改。
晚照晴而萬里無云,倒有了幾分可惜,像傲立在天地間的花,雖多了幾許憂傷,卻有些孤芳自賞的味道。天上的月亮,永遠地孤獨著,又可曾有過誰陪伴?那輪新月,成長到滿月,又衰退到弦月,總將是孤獨的。
李白筆下的月是輕靈飄逸的,杜甫筆下的月是老成端穩的,王維筆下的月,倒多了點清空淡遠。可是,在那月亮照過的千萬個人中,李白、杜甫,又有什么特別的呢?月亮眨一下眼,時光就已飛逝到今朝,李白杜甫的骨灰怕也像月光一樣的寒冷,只有明月還在照著。試圖去想月亮已照過多少人,還將要照多少人,今晚的我,又將會是第幾個人,就突然有種渺小的感覺。當年如王維般顯赫一時,如李白般流芳百世,卻只是那永遠的月亮眼下的一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