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的心,有如春天的原野——是原野,自然就長滿小草。沒有小草的原野是不可想象的,就好比少男少女的心里沒有探求未知的妙想、揭開奧秘的奇思、偏離常規(guī)的反叛、不愿告人的秘密不可想象一樣,——而這些,正是我們“心上的草”。
作者告訴我們:“心上的春草,倘從未出生過,那即使不是一個有疾患的人,至少也是一個怪人。”這就是說,心上長“草”實屬正常,關(guān)鍵是怎樣對待、處理甚至用好這些“草”了。
從自我的角度來看,不必因此而自我悚然、自驚自咋甚至自感“犯罪”。要認識到少男少女心上長“草”原本正常:它是成長轉(zhuǎn)折期的標志,它“預告人生進入了一個既神秘莫測又樂趣無窮的階段”;也不能不加控制,“任其亂生”,以至失卻了青翠,走向了腐臭,擠占了禾苗和大樹的生存空間,損毀了生命的原野。
從他人的角度來看,既不能因少男少女心的原野上長出野草而硬性鏟除,也不能粗暴地潑上“滾燙的堿水”了事。我們要認識到,“草”的滋長是必然的,“草”的生命力也是異常頑強的。簡單、粗暴、無情的處理方式,受到傷害的不僅是“草”,也會是“原野”。
恰當?shù)姆绞剑褪怯靡活w寬容的心、一雙溫柔的手去控制——讓草長在該長的地方,去梳理——讓草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去剪除——讓草長成原野上的獨特景觀,為我觀賞,為我所用。
文章之妙,在乎一個比喻貫穿全文:將青春期心靈萌動中的奇思妙想、反叛與秘密比作悄悄生長、生命力強大、占據(jù)邊角位置的“草”,形象而貼切。根據(jù)這一比喻,文章分別寫少男少女的心理特點、反應,人們的態(tài)度和正確的處理方式等等,無不自然、妥帖,叫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