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筆“倒貼”了30元的稿費
我的第一筆稿費是民族團結(jié)雜志社給的,拿到稿費之后才知道,我借來請客的錢比稿費還多了30元,第一筆稿費不僅沒掙到錢,反而倒貼了30元。當然不是因為“倒貼”才一直記得。這珍貴的“第一筆”,讓我跟《民族團結(jié)》雜志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1986年,我讀大二。那一年4月18日的晚霞本來沒有什么不同,因為一個郵件而在我的眼中變得格外絢麗。傍晚6點多,我從圖書館回到宿舍,一位室友說,有你一個郵件,快看看,你是不是發(fā)表了文章啊。我一看,是《民族團結(jié)》寄來的樣刊,我的一篇文章《從少數(shù)民族服裝想到的》,登在這一年的第3期雜志上。
換到現(xiàn)在,勤奮寫作的大學生要發(fā)篇稿件,一定沒多大的難處,但20多年前,報刊雜志相當少,用稿量不大,而且審稿相當嚴格,要發(fā)篇稿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在全國刊物發(fā)表了文章是大喜事,按“規(guī)矩”得請客。于是,我向兩位室友一共借了50元,呼朋喚友七八個人到校門口的小餐館,點了10多個菜,海喝起來。那時候一盤紅燒牛肉才1.8元,一瓶小黃鶴樓白酒也才1.75元,50元足以讓我們這七八個男女生酩酊大醉而歸。
這第一篇文章,在那時對我是多么大的鼓勵和獎賞啊。自那以后,我寫作的勁頭更大了。除了不停地給《民族團結(jié)》投稿,我還給其他的報紙、雜志寫稿。大學畢業(yè)前,每年居然能在省級以上刊物發(fā)10多篇各類稿子,當時許多同學都相當眼熱。
20多年了,但靜思起來,鄭茜、梁黎、天粒等編輯的名字,如今還是能脫口而出,她們當時不僅不厭其煩地修改我文筆稚嫩、思想粗淺的稿子,還經(jīng)常地寫信與我交流,給我教誨。在記憶的深處,在老柜子的箱底,現(xiàn)在還珍藏著幾位編輯給我的回信。這些信,已被一個文學青年反復(fù)地讀過不知多少遍,一些章節(jié)甚至語調(diào),早已銘刻心間。
人生記憶里不能忘記的《民族團結(jié)》
我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后,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還經(jīng)常向《民族團結(jié)》投稿,沒仔細地算過,直到1997年我調(diào)到湖北日報社工作,此前大概在《民族團結(jié)》發(fā)過40多篇稿子。這在當年,好像算是發(fā)稿量相當多的一個通訊員了。其中好幾篇參加征文的稿件,刊發(fā)后還評了獎。為了方便工作,鄭茜還專門幫我辦了一個“民族團結(jié)雜志社特約通訊員證”,它現(xiàn)在成了我柜中的一件小藏品。
1997年,我調(diào)入湖北日報傳媒集團,當起了一名真正的記者。由于一直在工作節(jié)奏相當緊湊的楚天都市報任職,這才沒有再給已改名為《中國民族》投稿。不過,我把她此前給的教誨和幫助,變成新聞采編的經(jīng)驗和激勵。
人生的記憶里,有些東西不能忘記,也不會忘記。《民族團結(jié)》給我的啟蒙式幫助和起點上的扶持,是我此生之幸,是我銘記心里的精神財富。
此刻,請接受我一聲摯誠的謝謝和衷心的祝福:謝謝您,《民族團結(jié)》,謝謝您,鄭茜、梁黎、天粒等各位老師……
祝《中國民族》中英文版和各種民族文字版的雜志,都越辦越好,成為中華民族相互溝通和與世界交流的最好紐帶。
(鐘楠系筆名,本名韋忠南,壯族,1965年5月生。1988年畢業(yè)于中南民族大學后留校工作。1997年調(diào)入湖北日報傳媒集團,現(xiàn)為該集團旗下的楚天都市報機動記者部主任、主任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