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季羨林先生已經83歲高齡了。我們漫步在北大的一條石徑上,他問我:“你的關于蘇慕遮的文章寫完了嗎?”我尷尬得語塞了。
季羨林先生寬厚地說:“這條小路通向我的辦公室。我在家里的書桌上寫《我的小山》。寫累了,就出來沿著這條石徑去辦公室。在那兒的書桌上,我寫關于糖的傳播史。再寫累了,我就沿著這條石徑回家.邊走邊構思《我的小山》,到家在書桌上記下來。”這平實的話語,令我震動,我知道這才是生命的意義,人生的意義。這話語.也令我慚愧至今,也鼓舞我振作至今。
當時,我知道他看透了我的懶惰。他沒有責備我,他用他的行動教誨我。
(李鴻摘自《中國教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