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高一的新生們拎著各色大大小小的包裹走進校門。陽光下,折射出一張張燦爛、快樂的笑臉,稚氣未脫。
我站在教學樓最高層的走廊上,看著新生們忙乎、打鬧、迷路、大笑,頓時才感到自己似乎已經久違了這種夏天自由的感覺。一年前的今天,我亦是如此。我曾激動地望著一中門口的校訓,躊躇滿志;曾向往充滿刺激與挑戰的5天軍訓,并信心滿滿地拍拍爸媽的肩膀說:“我走啦!”將手忙腳亂地收拾宿舍,大汗淋漓后卻倍感充實:還有教室里一張張依然稚氣卻充滿堅定的面孔……
365天后,8月12日。我高二,分班后的補課已有三天,我已連續三天失眠。
我想我還是沒能完全適應這個新集休。開學一周的時間,對于高一時候的我來說,早就夠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了。而如今,我卻在試著習慣。朋友們說,六班是“死亡之班”,高手如云。
我笑,想著那年世界杯英格蘭和阿根廷同被分到“死亡之組”。確實,坐在六班教室的每個同學都充滿了神奇色彩。有的研究過紅學,有的是學生會的部而且學習成績更是優異,有的已經開始準備考TOEFL,而年級紅榜上的前列霸主更是匯聚于此。
我很少關注別人,一贏在走自己的路。而如今,我感到有些心虛,對于六班,我有些信心不足。我開始從他們的一言一行了解他們,為的是能夠更快地融入他們,向他們多學些東西,但卻像是收獲了更多的壓力。“把壓力化成動力”,我不屬于那種人。我從來都是把所有的壓力排解掉。而我的父母、大學學府和我的理想是我的動力。如今,又多了回憶。
那天在飯堂看見高一的同班同學G,一個人我上前打招呼他卻說他很不好。他說他話不多了,在宿舍就說過三句話,還是和以前的朋友說的。我笑,拍著他的肩膀說你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啊。他放下筷子,很認真地說:“真的。以前的三班真的很好。”頓時,我的喉嚨里像哽住了什么。這個曾經自夸自己的女FANS要排長龍,這個在給同學的同學錄上自戀地記下“我知道你已經迷戀我很久了”,這個在分班前很認真地唱了一遍《回到過去》的G,像是真的很沉重。從前樂觀、快樂又有些瘋狂的G,如今去了那里?
我說,沒事的,適應環境是需要時間的,別總想著三班,你可以以慢慢習慣。而我卻發現我這個從前三班的班長這次卻說到做不到了。我失職了。
如今,我睡在一個陌生的宿舍,陌生的床。我總想起那個曾睡在我上鋪貪吃、可愛的冰冰,那個和我做了10年同班同學并總在一起感嘆“人生能有幾個10年”的J,我們的“生活媽媽”——董事長,還有文靜又十分可愛的Q……冰冰說,珊,我想你,我們要一起努力:J說,我很不好,是因為不習慣失去你們;董事長說,班里的同學都很獨立,我下崗了;Q說,開學的第四天我就哭了。我知道這些一向快樂的女孩們一定是承受了太多太多東西。我知道。
那天發現從前三班的QQ群里又更新了信息,是周華健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那是期末考前的夜晚,三班在取得排球亞軍開的慶功會上全班同學唱過的。那個瘋狂快樂的晚上,那些有些生氣地責備我們弄臟食堂的師傅,那一瓶瓶開啟后就被一飲而盡的慶功飲料,和最后的那句“我愛三班”的全班呼喊,震撼了整個食堂大樓……
時間的流逝換來的永遠的是物是人非。我知道,許多事就如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就像一句歌詞里唱的!“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誰也不會永遠陪誰……”我們要學著長大,要學會承受分離和寂寞,我們還有自己的理想,不是嗎?
三班的朋友們,做為老班長,我最后一次給你們安排一項工作:要像今天的那些師弟師妹們一樣快樂,是真心的快樂。時間,是一天24個小時。也允許你們偶爾想起《朋友》,想起今夏我們的分別,和高一三班,謝謝!
特邀編輯 青 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