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關給我成就感
臺灣浩鑫電腦千金余佳蓓
年齡:25歲
家族事業:浩鑫電腦
家族資產:10億元
學歷:美國南加大大傳系
經歷:“鈞霈公關”公關行銷專員
月薪:2萬多元(新臺幣,下同)
未來規劃:進入父親公司負責行銷
蘋果電腦旗艦店開幕會場上,余佳蓓穿著深V領的低胸上衣,搬起沉重的花籃布置會場,同事跑來開玩笑地叫她:“電子千金!”她大笑回說:“我是落難千金,不要忘了我還欠你二千元。”
身為上市公司浩鑫電腦董事長余宏輝的長女,她說:“要到父親公司工作也可以,但我要等到變成別人眼中的專業經理人,我才愿意回去。”
即使辦活動常得凌晨5點起床、半夜3點才回家,她也沒想過打退堂鼓。一開始,余宏輝還懷疑女兒是跑去夜店玩,有次晚上10點半偷偷到女兒的公司探班,才發現她真的是在工作,他看了既安慰又心疼,勸她:“錢那么少、那么辛苦,不要做了。”余佳蓓回說:“這份工作很有成就感,這是錢買不到的。”
跟其他富家子不一樣,余佳蓓從小就不喜歡旁人以有錢人的眼光看她。上高中后,她就要求母親將她從昂貴的私立中學轉到公立學校。“公立學校才是我的世界,有錢人那種互相比較名牌,搞小團體的世界,根本不適合我。”
大學畢業后,她想當公關,為了不讓同事把她當有錢人家小姐看待,自己遞履歷找工作。
她說:“我很擔心人家把我當千金小姐,覺得我嬌生慣養,什么都不會。”她堅持搭捷運上下班,即使每天得花一個半小時,她也不希望父親買車給她:“我的薪水付不起停車費,我又不想跟他開口拿錢。”
不過小公關月薪二三萬元,辦宣傳派對要自配服裝、聯絡媒體要靠手機,還常工作到半夜只能坐計程車回家,光靠薪水根本無法支付,最后還是得向老爸借錢付手機費。
有董事長老爸當靠山,不只這個好處,辦活動,公司會希望她找老爸露臉捧場,她也介紹幾個企業二代朋友參加充人氣,甚至找老爸的朋友成為公司客戶。雖然樂在工作,但余佳蓓在試用期將滿前夕,被評為不適任,遭遇失業,難過得哭了一整天。她說:“我會檢討哪里做錯,等歷練一陣子過后,我還要回去那家公司上班。”
購物臺賣臉賺人脈
臺灣醒吾集團少東 顧奇明
年齡:28歲
家族事業:醒吾集團
家族資產:63億元
學歷:美國波士頓學院企管系
經歷:上海交大商業研究所、東森總裁王令麟特助
月薪:6萬元
未來規劃:自創或代理品牌
今年28歲的顧奇明是醒吾集團第三代,在上海交大的研究所論文題目是《如何讓傳統百貨公司進化》,他把論文交給負責百貨的長輩,“他們聽不進去,說我讀那么多書沒用。”
回臺后,顧奇明跟在新光三越副總吳昕陽身邊,從基層的樓層管理學起。后來父親顧大義讓他跟在好友王令麟身邊當特助,“我爸希望我們在外面學東西,再帶回家幫家里轉型。”
頂著數十億元身價的特殊背景,顧奇明在東森購物短短二年就從專員升到經理,“很多同事可能覺得不公平,但我要比別人更努力。”
少爺上班去,薪水不重要,金脈與人脈才是重點。顧奇明中午跟同事吃飯會主動請客,同事說:“他連開發獎金都不要,給部門同事平分。”
為了賣掉庫存珍珠,他找報上登載的藝人蔡依珊戴珍珠項鏈的照片做宣傳;看準名人代言的商機,拉母親黃麗芳與老婆楊欣在展售會上推銷,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沒有太多宣傳預算,找老婆跟媽媽,效果很好!”
擔任產品開發經理的顧奇明,坦承會因為開發的商品不對而挨罵,“很多朋友勸我說寧愿在家里被打壓,也不要在外面被打壓。”他不贊同朋友的說法,“電視購物的通路很廣,將來若有機會自己做,廠商就會很信任我。”
東森采購的請款流程長達二周,顧奇明會到會計部門替廠商催款,讓供貨廠商覺得舒心,因為他清楚,現在出外上班累積的人脈,會是未來歸隊家族事業的金脈。
當主播家世是累贅
臺灣耐斯集團公主 陳以真
年齡:30歲
家族事業:耐斯集團
家族資產:市值逾80億元
學歷:成大中文系
經歷:NEWS98編播記者
月薪:不透露
未來規劃:寫作
身為耐斯集團愛之味副總經理陳鏡堯的女兒,成大中文系畢業的陳以真說:“我不是從小就想當記者,是爸爸在廣播上聽到NEWS98征新聞編播,跟我說這個不錯耶,我也覺得跟文學不相違背,就去應征了。”
“父母沒要我到家中的公司上班!”面對為何不到耐斯集團任職的問題,陳以真帶著委屈的口吻說:“我覺得被貼了奇怪的標簽,從小到大念的都是公立學校,高中、大學也是考的啊!跟大家都一樣,很普通啊!”為了展現平民化風格,陳以真曾自己騎自行車上班。
曾跟她共事的同事卻說:“總覺得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對人都很客氣,但客氣得不真實,讓人覺得很有距離。她對人小心翼翼,自我保護得很好。”
千金出外工作也得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尤其是競爭激烈的主播臺,常為了搶時段“制造話題搏版面”,但陳以真卻一直保持低調,始終只播下午4點及晚上10點的冷門時段。
“也許家里保護得太好了,她屬于乖乖牌,在職場競爭不擅手段。想在主播圈竄起,要一些心機。”一位電視臺主管觀察到陳以真的企圖心不夠,沒形成個人特質,很難當上一線主播。
陳以真一直強調她不是千金,很想洗脫外界對她的“公主”印象,企業家第二代的出身顯然對她的工作成為負擔,她比較向往平凡人的生活。
(責任編輯 袁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