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電影《廬山戀》1980年7月12日在廬山戀電影院初映至今,創世界電影史同一家電影院放映同一部故事影片三個之最的記錄:觀眾人次最多(136萬人次),放映場次最多(7000場),使用拷貝最多(12個)。2002年12月12日獲得世界吉尼斯記錄。創作《廬山戀》劇本的,是英年早逝的鄱贛英才畢必成。本刊特約他的生前好友、作家周興發先生撰寫本文,以饗讀者。
2006年6月,單位上安排我們到廬山小住數日。“匡廬天下秀”,秀麗的風景,宜人的氣候,是避暑、療養的最佳去處。值得一提的是,期間我與沈若年君特地到廬山戀電影院參觀了電影《廬山戀》陳列室,并又一次重溫了這部電影。
逝水流年,時間已經過去了26個年頭,但是,我們看《廬山戀》,依然感到這般清新亮麗,依然使我們得到美的享受,并為之心動。
回到住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想應該提筆寫點紀念文字,來緬懷追思文友——《廬山戀》電影文學劇本作者畢必成。窗外,云霧繚繞,緩緩移動,仿佛牽出我無窮無盡的縷縷思緒……
難以忘懷的促膝交談 鮮為人知的創作動機
1979年8月,我到廬山參加全省高考試卷復查工作。一天早餐后,我在牯嶺街口與畢必成相遇。他高興地告訴我,寫了個電影文學劇本,上海電影制片廠即將開拍,這次是陪導演來廬山選外景。作為文友,我連聲向他祝賀。在那個年代,一個電影文學劇本要拍成電影談何容易,命中率幾乎是萬分之一。他得知我明天下山回南昌,便邀請我當天中午好好聊一聊。
中午,我去到他的住處。兩把藤椅,兩杯清茶,我們談得十分投入。畢必成談鋒甚健,眉宇間洋溢出豪爽之氣。
他說:1979年夏,上海《電影新作》編輯部約我到上海修改一個劇本,借住在“上影”文學部招待所。期間,我抽空寫出了《廬山戀》。這個本子寫得很順手,花了五天時間,即7月5日就寫出了初稿。一次偶然的機會,老導演董祖模到我對面房里看望魯彥周,老魯是著名作家,電影《天云山傳奇》的編劇。他切了西瓜,叫我過去吃,互相介紹后,黃祖模導演隨意問我在寫什么?我鼓起勇氣說,剛寫完一個《廬山戀》,心里沒底,不知黃導演有沒有空看一看,指點指點?黃導演說他這幾天正參加一個創作會議,沒有空,過兩天再說。我以為這不過是推托之辭,心里沒抱一點希望。誰知兩天后,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黃祖模氣喘吁吁地說:“你不是有個劇本給我看嗎?”我心里一熱,馬上斷定這是一位誠摯可信的老導演,立即把劇本給了他。三天后,我做夢也沒想到他陪著“上影”老廠長徐桑楚和副廠長石方禹到招待所看我,當面拍板,《廬山戀》投入拍攝!
《廬山戀》電影文學劇本敘述了一個曲折動人的愛情故事,描寫了一位僑居美國的前國民黨將軍的女兒回到祖國廬山游覽觀光,與中共一位高級干部的兒子巧遇,兩人一見鐘情,墜入愛河,戀愛過程跌宕起伏,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同時,人物故事的戲劇性和傳奇性的展開,是以廬山主要景點,如花徑、仙人洞、含鄱口、蘆林湖、白鹿洞書院、望江亭等十二處為背景,由情帶景,由景傳情。
簡而言之,《廬山戀》電影文學劇本是一對青年男女在廬山相識、相知、相愛的戀情與廬山的自然、人文風情交織演繹而成。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他說,“《廬山戀》故事構思費了些時日,可是一旦動了筆,卻寫得很快”。我不禁欽佩他的思路敏捷,文如泉涌。
“你是幸運的,遇上了這樣的好導演。”我說,因為搞電影文學創作的人都深知,要拍一個本子,是難上加難。為什么叫“觸電”,就是這個原因。
“是的!”畢必成說,“如果沒有遇上黃導,很可能就不會有電影《廬山戀》。”
從交談中,可以看出畢必成對導演黃祖模和上海電影制片廠領導發自內心的感謝之情,高興、激動無以言表。
畢必成接著談了自己創作《廬山戀》的動機:從一開始構思這個劇本,我就一心想歌頌粉碎“四人幫”以后祖國嶄新的政治風貌。粉碎“四人幫”以后,祖國最大的變化是什么呢?我以為就是黨的工作重點轉移到四個現代化的軌道來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為四化而奮斗。因此,我選擇了這樣一個情節:當耿峰知道兒子熱戀著的姑娘就是當年戰場上的敵手、前國民黨將軍周振武的女兒時,他猶豫了,因為他身上還有周振武給他留下的彈片。但是,當知道周振武在1949年大陸解放時對蔣介石絕望了,沒有跟去臺灣,而是流落到美國,并且已深深懺悔過去對國家民族犯下的罪孽,在晚年日夜思念祖國,準備讓女兒回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以贖回一點罪過時,耿峰經過一番思想斗爭,終于同意了這門親事,歡迎周振武回來。這樣寫,目的是為了謳歌老一輩革命家以國家民族利益為重的博大胸懷,反映出祖國嶄新的政治風貌。
但是,“四人幫”散布多年的荒謬的、僵死的、形而上學的教條,仍然陰影般籠罩在文藝工作者的心頭,讓人心有余悸。愛情這個領域仍是一個無人敢觸及的禁區,與政治相交疊的愛情,更是“禁中之禁。”
我笑著問他:“如果有反復,你怕不怕?”
“我不怕!”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相信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路線。”
時光流逝了二十多年,我們這兩段對話卻深深地留在我的腦海中。是的,這種信念,支持他以一種開拓者的追求,向社會、向廣大觀眾奉獻令人耳目一新的電影文學劇本精品。
極為神速的拍攝過程 風景抒情片的創作特色
電影《廬山戀》陳列室形象地展示了這部影片的誕生過程及其反響。
電影是一門綜合藝術,是群眾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之一。一部影片的成敗,編劇是基礎,導演是關鍵。畢必成的電影文學劇本為電影拍攝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黃祖模曾長期從事影視編導工作和電影藝術教學工作。參加過《一江春水向東流》、《萬家燈火》等影片拍攝。1964年任導演,獨立拍片。他在《我與廬山之戀》一文中寫道:1979年8月,在“上影”文學部創作樓,我與江西作家畢必成同志邂逅,偶讀他的電影劇本《廬山戀》初稿,感到別具一格。過去看了不少風景紀錄片,但以旅游為背景的故事片,尚屬首創,這便激發了我探創的欲望。更由于這馳名中外的千古名山使我神往,在領導者的支持下,三日后即行投產,這在“上影”是史無前例的。
由于黃祖模導演起到了組織者、指揮者的作用,由于他帶領攝制組全體工作人員(包括演員、攝影師、美工師、照明師、錄音師和剪輯師、制片主任等)創造性的勞動,向世人推出了有獨特創作風格的影片。
導演黃祖模把電影《廬山戀》定位在風景抒情故事片,很恰當,有特色。從風格樣式上看,可以說是國產片中的一個新品種,獨具一格,構思新穎而巧妙。時代感強,青年人的情趣濃厚。原來劇本中沒有雪景,經過導演一夜苦思,決定搶拍周筠與耿樺在雪地里盡情歡樂情景,作為五年前被迫分離的一個幻覺,更增添了離愁別緒。觀眾從中可以飽覽廬山一年四季“春如夢、夏如滴、秋如醉、冬如玉”的美妙景色。觀看此片仿佛跟隨一位出色的導游,漫游于匡廬山水之間。
導演自始至終抓住“戀”字做文章,影片沒有劍拔弩張的戲劇沖突和斗爭場面,鏡頭的焦點是對準人的思想、情感的波瀾。它把人情、風光和故事熔為一爐,以淋漓酣暢的筆墨,揭示出人物的心靈美。寓情于景,以情感人,使影片洋溢著濃郁的感情色彩。戀,戀廬山,戀祖國,戀建設祖國的親人。影片以廬山之美,喻祖國之美;以周筠和耿樺的戀愛故事,以他們父母從朋友到冤家到親家的關系變化,揭示青年一代及其父輩深厚的愛國主義精神。《廬山戀》從創作到獲得巨大成功,是那樣的神速:
1979年7月5日,劇作家畢必成完成《廬山戀》電影劇本創作初稿。
1979年8月,上海電影制片廠徐桑楚廠長、石方禹廠長決定拍攝《廬山戀》,黃祖模任導演,張瑜、郭凱敏任主角。
1980年第一期《花城》大型文學期刊登載畢必成電影文學劇本《廬山戀》。
1980年7月12日,《廬山戀》在廬山戀電影院(原廬山東谷電影院)舉行首映式,9月1日在全國公映。
1980年11月15至23日,《廬山戀》作為觀摩片,參映第八屆迦太基國際電影節。
1981年3月,《廬山戀》參展大馬士革“中國電影周”。
1981年5月23日,《廬山戀》電影榮獲中國第四屆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張瑜榮獲最佳女演員獎。導演黃祖模、編劇畢必成和女演員張瑜赴杭州參加了頒獎儀式。
“百花獎”在一定程度上體現著觀眾特別是青年觀眾對電影的看法,反映著觀眾特別是青年觀眾的審美需要和審美趣味,是溝通電影創作和電影觀賞的重要渠道。
事實表明,電影《廬山戀》反響熱烈,取得很大成功。此次獲獎是對《廬山戀》電影編導刻意求新精神的肯定和褒獎。
長期的創作積累 凝結成廬山戀歌
有些青年朋友問:畢必成寫《廬山戀》是不是一舉成名?
我可以告訴他們的是,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在這之前,畢必成在文學創作道路已奮斗了十七八年,有較多的生活積累和較高的藝術修養。畢必成的文學創作活動始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他經常寫些小說、散文、特寫、通訊,并時有見諸報端。
畢必成說過:創作,是一種極艱苦的勞動。要刻意求新,既不能重復別人的,也不能重復自己的,正是這樣。他是熱愛生活、有生活激情的,在文學創作上是追求創新、追求突破、追求跨越的。
在我的記憶中,我和畢必成之間有過幾次愉快的合作。
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是1963年11月初。10月下旬我去了一趟鄱陽湖畔的一個農場,為農場干部、職工艱苦創業精神所感動,回來以后,我把所見所聞同他詳細談了一下,他加了一個晚班,寫出了一篇散文,題目是《軍港夜話》,副標題是《秋行剪影》,文章勾勒出一位可敬的部隊轉業軍人為發展農業作貢獻的形象。這篇散文很快發表在1963年11月6日的《江西日報》文藝副刊上,并收進了南昌市文聯編輯的《作品選》中。
通過這次合作,我覺得畢必成筆頭來得快,勤于學習、觀察、思考,善于構思情節、捕捉細節、刻劃人物,這些為他今后的創作提供了有利條件。
七十年代畢必成到九江市話劇團任編劇后,又致力于話劇創作。他如魚得水,樂此不疲,先后寫出了十多個話劇劇本。1979年下半年畢必成送給我他創作的一個話劇本子《地下交通線》,我看了以后,深感他的創作大有長進,不是初入道者所能寫得出來的。
劇本描寫1935年夏天,贛南某地,我黨地下交通站長護送同志回南山,偽靖衛團在必經之路桃花嶺、葫蘆口設置層層崗哨,嚴密設防。我黨地下交通站長在群眾大力支持下,與敵人進行了頑強的斗爭,機智勇敢地闖過險關,安全護送同志到達目的地。劇情驚險緊張,扣人心弦。作為劇本,有可讀性,舞臺演出,有可視性。
我把劇本改編為兒童連環畫文字腳本,畫家畫成連環畫。1979年11月,由江西人民出版社作為江西革命斗爭故事叢書之一出版。
我之所以要在這里重提我與畢必成的兩次合作,其用意是藉此或許多少可以窺見畢必成在文學創作道路上跋涉所留下的或深或淺的腳印,可以折射出他在文學創作生涯中的一些心路歷程。
在電影文學創作方面,畢必成在創作《廬山戀》之前,已寫了一個《他愛誰》,1981年由珠江電影制片廠拍攝。也就是說,對于電影文學的若干創作程序和規律,已有所涉獵,并非完全“白手起家”。
畢必成共創作200萬字文學作品,創作并已拍攝的電影劇本12部,發表的電影劇本21部,電視劇本80部(集)。題材比較多樣,藝術手法也日臻成熟。有人曾戲說,畢必成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想,這正是畢必成電影文學創作的一個特長吧!
《廬山戀》并非一帆風順 也曾遭遇“爭論”
八十年代初,關于電影《廬山戀》有過一次論爭。我翻閱了近幾年出版的關于《廬山戀》的書籍,均未曾提及。不知是不是睽隔已久,鮮為人知,抑或有其他原因。
我認為,有必要借這個機會簡要敘述一下,從中可以看出畢必成作為新時期電影文學一個開拓者的勇氣和膽識。
《電影新作》1981年第二期刊登了于敏的文章《雜音》,其中寫道:“看到(《廬山戀》)電影的結尾,我才恍然大悟,似乎浴血四年的解放戰爭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好大的誤會啊!”
骨鯁在喉,吐之為快。畢必成讀了以后,覺得這個批評已經離開評論作品本身的優劣,而是涉及到政治性的原則問題,不能含糊,不容默認,他寫了篇文章,題目是《電影批評應實事求是》,副標題是《對于敏同志的〈雜音〉的一點回音》,對這個問題作些必要的說明。該文發表在《電影新作》1981年第四期。
畢必成的文章,抓住主要方面,予以論辯,以正視聽,事實勝于雄辯。文章中主要是用事實說話。他寫道:影片中絲毫沒有抹殺國共兩黨斗爭的是非界限。現把有關對話節錄如下:
(一)1927年夏,作為北伐軍軍官的耿峰與周振武在廬山望江亭上分手時的爭論:
耿峰:國民黨在我心里已經死了,轟轟烈烈的大革命不就是斷送在他們手里嗎?
周振武:這些都是政治,我們是軍人,只管服從。
耿峰:沒有政治頭腦的軍人頂多只是一個炮筒!振武,我們一起下山吧!
周振武:不,我不能讓你去。
耿峰:走吧,聽我的話沒錯。
周振武:不,你完全中了邪,共產黨救不了中國!
耿峰:那好,人各有志,我們只好分道揚鑣了。
(二)耿樺與周筠在溪水邊的對話:
耿樺:你好像對廬山有特殊的感情?
周筠:都是受爸爸的影響。他常說,他的一生都和廬山有關系。
耿樺:那他為什么不回來看看?
周筠:他是國民黨的將軍。大陸解放,就到美國去了,他總覺得他這一生大概回不來了。
……
耿樺:你學什么專業?
周筠:建筑學。
耿樺:建筑學?
周筠:爸爸說他打了十幾年內戰,不知毀了多少房子,讓我回來多建一些,贖回他的罪過。
(三)耿峰同意女兒親事后,對周筠說:“給你爸爸寫封信,就說祖國實現四個現代化需要國家的統一、民族的團結和安定,耿峰歡迎他回來!”
(四)周振武與耿峰又在望江亭相會時的對話:
周振武老淚縱橫,愧惑難言地:慚愧!慚愧!
耿峰:說什么慚愧!你能回來,就說明了一切!
耿峰:我們到底又相會了。
周振武無限感概地:慚愧,慚愧呀!
耿峰:過去的畢竟是過去了,咱們要向前看,多為祖國出力。
這樣合乎劇中的規定情景,也符號黨的政策:對流落海外的前國民黨軍政人員,只要幡然回歸祖國,不都是既往不咎么?
綜上所述,我認為,影片在處理這一問題時,是掌握了原則的。
畢必成的藝術構思無疑是大膽、突破性的,求新,求巧,但是具體落筆時又恰當地掌握歷史分寸感,這大概是他創作電影文學劇本技高一籌的地方吧!
社會主義文藝事業的發展,呼喚著正常的、合理的、健康的、平等的文學評論。對一個作品的批評,無論肯定與否定,都應實事求是,合乎創作者自身的特征,予以科學的、具有說服力的評說。這理所當然地要求文學批評者本人懷有對于文學的熱愛與真誠,懷有對文學本身的高度責任感與對真理不倦的探求精神。切忌由于自己“想歪了”,冷漠無情,穿鑿附會,無中生有,輕易否定一部作品,這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態度。
歷史證明,“雜音”不是《廬山戀》,而是那篇指責《廬山戀》為“雜音”的電影評論《雜音》。好在僅一兩聲“雜音”而已,并沒有掀起軒然大波。因為經過黨直接領導的思想解放運動,撥亂反正,正本清源,人們明辯是非的能力有很大提高。電影《廬山戀》在全國放映之后,有如此巨大的反響,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
從這一次關于電影《廬山戀》的論爭中,我們是能夠從中獲得教益的。
斯人已去 風范長存人間
畢必成的才華、畢必成的勇氣與膽識,令人佩服。
可惜的是,天嫉英才。正當畢必成文學創作如日中天的時候,無情的病魔奪去了他寶貴的生命。1993年12月22日凌晨,他在上海不幸去世,享年52歲。是的,如果天假以年,畢必成無疑還會寫出更多的作品,唱出更優美的歌。
在電影《廬山戀》陳列室,我們看到了畢必成的一幅遺照,他燈下伏案,奮筆疾書,音容宛在。我們駐足凝思,致以深深的敬意!如果有天堂的話,愿將一紙祭文,寄往銀漢天堂,遙祝他的文魂永生。
1998年在紀念電影《廬山戀》創作放映20周年座談會上,黃祖模導演動情地說:畢必成英年早逝,在這個難忘的時刻,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畢必成,是他的才華使得這部影片有了今天……
我們問及電影《廬山戀》的放映情況,廬山戀電影院經理說:完全可以用“長映不衰”四個字來概括,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廬山造就了《廬山戀》。《廬山戀》也使廬山更具神奇化、性格化,更具魅力。現在《廬山戀》是我們廬山的一個品牌,也是廬山的一張“王牌”。
他接著如數家珍地說:《廬山戀》電影1980年7月12日在廬山戀電影院初映至今,創世界電影史同一家電影院放映同一部故事影片三個之最的記錄:觀眾人次最多(136萬人次),放映場次最多(7000場),使用拷貝最多(12個)。2002年12月12日獲得世界吉尼斯記錄。
廬山給了畢必成以創作的靈感,給了他藝術青春的活力,廬山也會給后來的文學藝術家以靈感和活力。
據報載,《廬山戀》今日有了“續曲”,一部名為《尋找廬山戀》的電視連續劇已經殺青,將在廬山演繹另一段情感之旅。
《尋找廬山戀》由廬山風景名勝區管理局、江西省文聯等聯合出品,通過一群人十天在廬山的特別旅游和一些非同尋常的事件,講述這群人的情感故事。據悉,該電視連續劇共20集。這是唱不完、道不盡的廬山戀曲啊!
歷史十分感謝開拓者的勇氣,十分感謝破冰者的膽識。
生生不息的廬山父老鄉親和海內外來廬山旅游的人們,會想起畢必成,也會想起電影《廬山戀》。
附注:本文在寫作過程中,得到廬山戀電影院范建雄、楊小江、錢一粟和廬山圖書館劉廬松諸位的熱情幫助,在此一并致謝。
責任編輯 梅 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