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 晴
今年的秋天又一次地伴隨著瑟瑟的小雨無聲地來到了我的身邊,原本濃郁的枝葉似乎被磨琢上了歲月的痕跡。它變得干燥而枯黃,在條條僵僵的脈絡(luò)中間,鋪蓋上一層灰塵,愈顯滄桑。葉柄處更是脆弱,輕輕的一陣秋風吹過,便“咯吱咯吱”地脫離枝桿,順著秋風的方向,搖搖擺擺,直到落在了地面,才會稍稍地靜止……似乎一到秋天,每片樹葉都老去,在它們的天空里旋轉(zhuǎn),就好像是用它們的身軀傾訴著對生命的誓言。
我就靜靜地漫步在木葉飄旋的小路上,心中有閃過一絲的顫動。難道是為了它們零落成泥碾作塵的悲愴嗎?
每每走過小路,總是看到靜靜躺在地面上的一兩層落葉。輕輕地走過,腳下會“噌噌”,“嘶嘶”地響。它們干枯的軀體就那樣地被我踩碎。碎片隨著我鞋底的起伏,一次次地卷起一點點的塵土飄散、旋轉(zhuǎn)、沉落。
太陽偏下,血紅色的霞光散了一地。清潔工人每天都在這個時候拿著長長的掃帚出現(xiàn)在這條小路。他們的步子沉重而滄桑,用手中的掃帚與落葉摩擦。那嚓嚓的聲音似乎在告訴我它們的身軀正在被徹底的撕碎。那些碎葉似乎用最后的力量,努力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努力地向它夢想的高空招手。無奈,待它們失去最后的力量的時候,無力地散落在地上,化作了那更不起眼的灰塵……我看著這點點的畫面,不禁地哀傷卻又帶著點點的欣喜。哀,因其毀滅;喜,因其神韻。
背對夕陽,我才驀然地發(fā)現(xiàn)那飄落飛旋的木葉的寄語——
雖然曾為花陪襯
雖然只為樹遮陽
雖然最后也只做了泥塵
卻不會埋怨上天
不曾讓自己絢爛
因為懂得
自己的美在于默默無聞
山西省洪洞縣洪洞一中371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