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葵花,我只能坐云。
現在葵花來了,我坐在風上,
風坐在葵花上。
一路開放的陽光,引領奔跑的馬匹
踏過原野。飛鳥播下瀏亮的鳴叫,
空闊的身體里,定然也旋轉著向日葵。
天空被晴朗撐向高遠處,
飛揚的思緒撒向云蒸霞蔚的歲月,
向日葵的故鄉與祖國啊!
你的車輪!你的節律!
你金色語言訴說的十月!
騎著向日葵,牽著金風的衣袂,
我奔涌的詩緒突然被幸福包裹成堅實的籽粒。
在語言學背景下,詩歌語言就像“無私的政客”或“純情的妓女”一樣自相矛盾。句法是語言學的深奧部分,名詞往往是語言學的膚淺部分。但作為詩人,名詞的意義卻非同尋常,甚至可以這么說:詩人,就是精通名詞的人。祁鴻升在名詞、動詞的使用上,確有自己的獨特心得,深諳此間玄妙。“名詞”與“動詞”的神奇量力,在祁鴻升的詩歌作品中,時有慧光閃現。詩——就是繞過“散文”、“小說”已經到達過的地方,說出“散文”、“小說”沒有說出的話。語言是完整的世界,名詞是它的一只手。這是祁鴻升的詩歌實踐。(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