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在100余年前提出的進化理論,僅僅是一種局部適用生物演變的進化理論,而不是一種完整的進化理論,因為它存在著許多重大的理論缺陷和邏輯悖論。例如,它把自然選擇與人工選擇割裂開來,它拒絕討論智力起源問題,它完全排除智力因素在生物進化過程中的作用,它過度強調生存競爭而嚴重忽視生存合作。
它提出的“生物有無數多的中間狀態”(即過渡物種)假設,至今沒有得到化石的證明。而且,由于生物自始至終都處于進化過程,因此按照達爾文存在無數過渡物種的假設,我們今天就應該能夠見到各種各樣活著的過渡物種,但是事實并非如此。
事實上,達爾文的進化理論,既不能夠解釋人類社會的科學技術發展,也不能夠解釋從自然分娩到剖腹產的變化(這里不存在任何中間狀態),乃是一種非常糟糕的進化理論,非常有必要用全新的進化理論去取代達爾文的隨機演變進化理論。
生物進化思想的由來
千百年來,古代中國人相信生物是開天辟地之神盤古死后化身出來的,又相信人類是伏羲和女媧的后代(包括用黃土造成的人)。古代西方人則普遍相信各種各樣的生物(包括人類)都是上帝創造的(神創論),而且是不變的(特創論),并相信最早的一對人是亞當和夏娃。
首先闡述生物進化觀點的學者是法國人布豐(1707-1788),他在《博物學》一書中認為,生物會在環境的影響下發生變異,從而引起物種的變化。由于受到當時宗教界、學術界和政界的壓力,布豐后來被迫公開聲明放棄自己的進化論觀點。公元1809年,法國生物學家拉馬克出版了《動物的哲學》一書,首次系統闡明了進化論,明確指出現在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是在自然界中長期發展形成的,生物經歷了由簡單到復雜、由低級到高級的發展過程。
《物種起源》的內容和達爾文的學術思路
1859年,達爾文出版《物種起源》一書。其中,第一部分是隨機變異自然選擇學說的提出,第二部分是對隨機變異自然選擇學說的辯護,第三部分是對若干具體問題的進一步解釋。據此可知,達爾文的學術思路是從借鑒家養(有人類智力因素)狀況下的生物變異現象出發,將家養生物的變異現象與自然環境下的生物變異現象進行對比,從而提出生物隨機變異在自然選擇作用下的進化學說(排除任何智力因素)。顯然,這里已經埋藏下一個深層次的邏輯矛盾。應當指出的是,達爾文對自己學說存在的理論難點和困境進行了某種程度的思考,結論則是這些難點都不能夠動搖其信念;而且針對當時其他學者對其學說的批評,達爾文進行了詳盡和反復的反駁和辯護。
達爾文學說的本質是生物隨機進化論
達爾文在《物種起源》第三章“生存斗爭”中寫道:“我把每一個有用的微小變異被保存下來的這一原理稱為‘自然選擇’,以表明它和人工選擇的關系。但是,斯潘塞先生所常用的措詞‘最適者生存’更為確切,并且有時也同樣方便。”
對此,我在《進化論不是達爾文的專利,進化論也需要進化:從達氏隨機進化論到智因設計進化論》一文中指出,達爾文的進化論屬于隨機進化論,即生物進化現象乃是隨機變異的自然選擇過程。用達爾文的話來說,自然選擇是對有利變異的保存或對有害變異的毀滅。自然選擇原理不解釋變異是如何發生的,而只對變異的結果進行解釋。
達氏進化論局限性之一:把智力排除在生物進化原因之外
值得注意的是,達爾文在《物種起源》討論本能現象時,明確聲明:“許多本能是如此不可思議,以致它們的發達在讀者看來大概是一個足以推翻我的全部學說的難點。我在這里先要聲明一點,就是我不準備討論智力的起源,就如我未曾討論生命本身的起源一樣。”實際上,拒絕討論智力在生物進化中的作用,乃是達爾文在撰寫《物種起源》時自始至終一貫的態度,而其學說的癥結和弊端也正在于此。
達氏進化論局限性之二:忽視人類社會發展的智力因素
如果進化論是生物世界的基本理論,那么它就應該能夠同時解釋人類社會現象,因為人類歸根結底也是一種動物。但是,達氏進化論只能解釋生物世界的進化現象和由猿到人的進化過程,卻不能解釋人類社會的飛速發展變化,這就表明達氏進化論乃是一種存在重大理論缺陷的學說。道理很簡單,隨機變異的生物,通常都是緩慢漸變的而且是排除智力參與的生物。由于隨機變異排除了任何形式的智力活動,因此也就不可能解釋人類社會現象。雖然達爾文另外撰寫了《人類的由來》一書,遺憾的是他仍然在忽視智力的作用,轉而去強調“性選擇”的作用。
達氏進化論局限性之三:忽視生存合作
達爾文在《物種起源》第三章寫道:“各種生物在其自然的一生中都會產生若干卵或種子,在它們生命的某一時期……一定要遭到毀滅,否則按照幾何比率增加的原理,它們的數目就會很快變得非常多,以致沒有地方能夠容納。因此,由于產生的個體比可能生存的多,在各種情況下一定要發生生存斗爭,或者同種的這一個體同另一個體斗爭,或者同異種的個體斗爭,或者同物理的生活條件斗爭。馬爾薩斯的學說以數倍的力量應用于整個的動物界和植物界,因為在這種情形下,既不能人為地增加食物,也不能謹慎地限制交配。”
上述觀點存在明顯的理論缺陷。其一,許多生物的種子數量龐大,實際上乃是生物普遍具有的一種生存對策,為的是在復雜惡劣的環境中保留幸存者,只有在此之后才談得上幸存者之間是否會發生生存競爭的問題。
其二,在同類生物個體之間,不僅存在生存競爭,同時也普遍存在合作現象,例如狼群分工合作進行捕獵,事實上所有的群居生物都體現著生存合作。進一步說,大量的生存競爭現象,其實質仍然是生存合作,例如雄性動物個體之間為爭奪配偶進行的競爭,其價值在于維護并發展群體的基因優勢。
其三,不同種類的生物之問,不僅僅存在生存競爭,同時也存在著彼此之間的合作現象。許多生物之間的共生現象就是生物合作的典型,甚至整個地球生物圈的食物鏈也可以視為一種合作,至于人類社會的成員之間更離不開合作。
其四,許多生物特別是某些動物都有主動減少生育數量的行為。例如,英國科學家發現非洲的黑猩猩能夠識別若干植物的“避孕”、“墮胎”、“催情”功能,并在需要時采食不同植物以達成相應的生育效果;美國科學家發現南美洲的吼猴會食用不同的草藥來決定后代的性別,當猴群的雄性數量減少時,母猴在交配前會特意食用某種植物,以便能多生雄性后代,類似的事情如今已經被大眾所了解。
生物普遍存在合作現象,達爾文是沒有理由看不到的。因此,他對生物合作現象的忽視可能有著內在的原因。這是因為,生存合作比生存競爭更需要智力的參與,更需要后天的學習過程,顯然承認生存合作勢必將動搖達氏隨機進化論的理論基礎。
達氏進化論局限性之四:過渡物種缺失
在《物種起源》第六章“學說的難點”中,達爾文問道:“如果物種是從其他物種一點點地逐漸變成的,那么,為什么我們沒有看到無數的過渡類型呢?為什么物種恰像我們所見到的那樣區別分明,而整個自然界不呈混亂狀態呢?”他給出的解釋是:“因為自然選擇的作用僅僅在于保存有利的變異,所以在充滿生物的區域內,每一新的類型都有一種傾向來代替并且最后消滅比它自己改進較少的親類型,以及與它競爭而受益較少的類型。我相信關于這一問題的答案主要在于地質紀錄的不完全,實非一般所能想象到的。”
顯然,這種解釋是缺乏說服力的。道理很簡單,如果生物進化是普遍現象,那么生物從古至今始終都處于進化過程之中,即使古代的過渡物種由于化石紀錄不全而見不到,我們今天也應該能夠見到目前仍然處于進化過程中的大量過渡物種。可惜,事實并非如此。這就充分表明達氏進化論存在著嚴重理論缺陷,需要新的進化論來予以解釋過渡物種缺失現象。
達氏進化論局限性之五:生物沒有半成品器官
如果生物進化過程是隨機的,緩慢的,那么我們就應該能夠看到許多長著半成品器官的生物來,但是事實并非如此。達爾文在自己的學說里沒有直接提出半成品器官問題。在《物種起源》第六章“學說的難點”中,他只是問道:“一種動物,比方說,一種具有像蝙蝠那樣構造和習性的動物,能夠由別種習性和構造大不相同的動物變化而成嗎?我們能夠相信自然選擇一方面可以產生出很不重要的器官,如只能當成拂蠅的長頸鹿的尾巴,另一方面,可以產生出像眼睛那樣的奇妙器官嗎?”
他的解釋是:“在這里,正如在其他場合,我處于嚴重不利的局面……依我看來,像蝙蝠這種特殊的情況,非把過渡狀態的事例列成一張長表,似乎不足以減少其中的困難。”顯然這種辯解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半成品器官是沒有用的,如果卵生動物是經由緩慢隨機變異過渡成為胎生動物,那么這些中間狀態(例如半個子宮、半條臍帶)的動物是不可能留下后代的,這種緩慢變異過程也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實上,對于那些精巧的、結構復雜相關的、不可降低復雜性的整體性功能的生物器官來說,經由隨機變異而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有鑒于此,在生物進化這個重大自然基本原理上需要新的原始創新,需要超越達氏進化論的新進化論。
我提出的新進化論:智因設計進化論
智因設計進化論認為,生物存在著DNA智力系統和神經元智力系統,生物既有隨機變異導致的進化,也有智力主動參與所導致的進化。上述兩種原因導致的生物變異(包括軀體結構變異和行為方式變異)都要接受“自然選擇”的考驗。
DNA智力系統主要由智因和基因兩個部分組成,智因(可能位于所謂的垃圾基因和不表達基因區段)具有設計軀體結構的功能,基因具有制造、管理和復制軀體結構的功能。只有當智因完成新的軀體結構設計之后,才會交由基因去實施制造。相對人的大腦思維速度來說,智因設計軀體結構及其相應功能的過程相當緩慢(所需時間與復雜程度有關),而這正是大腦思維很難發現DNA智力系統的原因所在。對比之下,基因制造軀體結構的過程則比較迅速,這就是我們為什么看不到過渡物種和半成品器官的原因所在,因為它們只存在于智因的設計過程之中。例如,由蛹變蛾的設計過程可能需要多少萬年,而把蛹重構成為蛾的制造過程則只需要十幾天。此外,生物本能現象乃是在DNA智力系統和神經元智力系統共同控制下的行為。
據此可知,智因設計進化論不僅可以解釋普通生物的進化過程,也可以解釋人類社會的發展變化;既能解釋達氏隨機進化論能夠解釋的現象,也能解釋達氏進化論難以解釋的問題。也就是說,智因設計進化論是一種比達氏隨機進化論適用范圍更廣的新理論。進一步說,由于智因設計進化論承認DNA是智力系統。承認動物的神經元也是智力系統,從而很好地解釋生物智力(包括人類大腦高級思維)的進化過程,并有助于揭開生命起源的奧秘(涉及原始生命對間接信息的使用)。
結論
綜上所述,由于達氏隨機進化論存在著嚴重的理論缺陷和局限性,而其癥結在于達爾文把智力因素完全排除在生物進化過程之外。這就促使我提出了新進化論,即智因設計進化論,該新進化論認為生物存在DNA智力系統和神經元智力系統,這兩種智力系統都參與了生物進化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