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專訪人物檔案:
姓名:史了了(超級有個性的名字!)
筆名:七日霜飛
出生日期:1985年11月 12日
身高:167cm
學歷:本科
最喜歡的顏色:紫色,多么高貴而憂郁
最愛吃的東西:火鍋
最愛的人:所有愛我的人,我都愛。
最喜歡做的事情:寫字,瘋跑
最討厭的事情:編輯催稿,5555,我就隱身藏起來。
最大的夢想:跟喜歡的男孩子結婚,好好過一輩子,算不算呢?
自我評價:自來熟。對誰都跟對親人似的,純傻冒。挑剔,事兒多,脾氣臭。
《星期9》作品:《昔日洛陽,花重錦冠》、《拯救杜小卡的水火星》、《那年的西域,那年的長安》、《后漢,那一場華麗夢宴》、《生劫·永樂朝》、《我們無法安放的青春》
七日霜飛,一個能夠寫出讓人甘心落淚的動人故事的女子,必定是溫婉可人,細膩如水吧……可是,當你真正走進她時,就會發現這個來自大草原的可愛女孩,一直很努力地用隱忍和堅強去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草原上恣意生長的野菊花,無所畏懼地散發芳香。
小野菊的本來面目:
“其實我應該是個男孩子”
不知道為什么,和七日霜飛聊天時,總是能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而完全沉浸在她所營造的愜意當中。
榮榮(以下簡稱“榮”):你如何評價自己呢?
七日霜飛(以下簡稱“霜”):我啊。小毛病一大堆,大毛病基本也不少。做事馬馬虎虎的,上大學的時候,老師們常常說我一進教室,方圓幾里都能感覺到。因為從我推門的那一瞬間開始,門后的桶掉了,掃帚歪了,拖把壞了,連門窗都快掉下來了。其實我應該是個男孩子才對。
我不是大城市的姑娘。小時候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一個蒙古族的喀查,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小鎮子。父母都在城里工作,不常回來看我。我就跟著鎮子里的孩子學方言,學他們講粗話,在草原上瘋跑,皮膚曬得又紅又黑的,像個野丫頭一樣。等我回到城里準備上小學的時候,學校竟然不接收,嫌我是個野猴子。爸媽很著急,就一直把我留在身邊。我在城里一直讀到高中,慢慢地又變得規矩了。
榮:那你比較喜歡哪段生活呢?是像個“野猴子”那樣自由自在,還是規規矩矩地守在父母身邊,待在城市里?
霜:后來等我懂事了,就覺得留在父母身邊對自己以后發展是有好處的。但是我仍然很懷念小時候的日子。高考結束后,跟家人說去同學家玩,其實是一個人坐很久的汽車,終于再次回到那里。結果可想而知,物是人非。
榮:為什么想回去?
霜:童年生長的地方,加之久不回去,所有曾經不美好的東西,都在回憶里變得美好起來。我甚至開始想念門前的臭水溝。沒想到12年后,我又能回到那里。你知道嗎,那天很晚的時候,我終于找到小時候可以喝到山泉的那個小溪。看到有泉水在流,我很欣喜,蹲下去準備喝的時候,就發現我身邊站滿了牛羊。原來,那條小溪已經專供牲畜了。
等我大學畢業再回去時,以前覺得很寬敞可以做游戲的大片空地,現在讓房子填得滿滿的;以前有座廟是用來供奉成吉思汗的,后來也找不到了。那個時候,就突然很想哭。我覺得,有時候,你心里思念一個東西太久太久,反而成了負擔。所以我告訴自己,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就足夠了。
小野菊的隱忍和堅強:
“我只是想證明,內蒙人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離開了那片銘刻在回憶里的草原,七日霜飛又講起了她的大學生活。
霜:本來,我是很戀家的。但是高考那一年,因為分數也不差,就直接報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學。當時那里的人都特別歧視內蒙人,記得一個來自廣東的老師在上課時說,現在全國各地都存在下崗問題,好像內蒙古尤其突出。然后他點我名字,說這位同學,你來說說你們那里的下崗問題。我當即站起來反問他,廣東沒有人下崗嗎?廣東人民都在安居樂業嗎?全國都有下崗的,什么叫做內蒙古特別突出。你調查過嗎?老師的臉色突然就很難看,還解釋說,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說說想法。因為內蒙古可能真的很落后。你們來北京上學,會有生活壓力吧?我說,哦,是嗎?那您也是因為廣東很難生存,才來北京教書的吧?
我說完以后,班里的人都鼓掌了。但是我哭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委屈。我覺得內蒙古人都很委屈。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改變他們對內蒙人的看法。整個大一,我都在試著改變自己。從衣著打扮到說話。所有內蒙古人的標志都改掉。我只是想證明,內蒙人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自以為很滿足,不接受新思想。臨畢業時,我好像都不認識自己了。一次全系三四百人做心理測評,最后一道題是:最新潮而最難讓別人接受的提議,你會交給誰去負責跟對方協商?選我的票數占到百分之九十。我覺得。這是肯定了。是對我大學所有東西的肯定。
榮:這樣生活會不會給自己的壓力過大?不累嗎?
霜:累歸累。但這也算是人生態度。好強可以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也可以讓自己的極限發揮出來,可以更好地享受成功的感覺。但好強,也需要追求一些有用的能讓自己得到實在好處而不虛榮的東西。就像我每個月給自己定下五篇稿子的工作量,有時真是要累死了。但是每月收到稿費和樣刊時就覺得付出是值得的。我需要有東西來肯定自己,才能一直向前走。
小野菊的自信盛開在《星期9》:
“把喜歡的文章發表在喜歡的雜志上”
交談中,七日霜飛不止一次地提及她的文字,那種自信和激情也感染著我。
榮:你寫字的靈感來源于何處?
霜:我是天蝎座。基本上,天蝎座的人是以愛情為生,所有感情都可以埋得很深,常常一個人冷靜下來的時候,才會真切地痛哭一場。我真的遇到過很多男孩子,有時候寫到類似的場景或感情時,都會想起他們來。雖然只是片段,甚至是幾句話,但是它們都是真的發生過。我的古代故事,不過是改變了以往那種“小姐一定要文靜、公子一定要知禮”的模式,人物都很重情義。寫曲折的情節也是為了讓大家可以看到不一樣的古代。
榮:你對《星期9》的感覺如何?
霜:我記得,《星期9》剛出來時,封面是一個色彩非常艷麗卻又稍有點詭異的畫面。上面的女孩子提著一個木偶,眼神很空靈。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它跟別的青春期刊不同,所以就想寫寫看。最開心的是,原來自己的文章真的被選中了,而且連續好幾期排第一呢!嘿嘿! 說實話,我現在寫的文章和以前比是越來越少了,所以一定要留下自己喜歡的雜志,把喜歡的文章發表在上面。《星期9》是首選哦。
能夠看到小野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由衷地感到欣慰。如果有一天我能變成雄鷹,一定要展翅飛向那片美麗的內蒙古大草原,親身感受小野菊在風雨中倔強不屈地勇敢和幸福。
小野菊的告白
我希望所有我愛的和愛著我的人,都可以幸福。這句話現在聽起來好像那么俗氣,但其實仔細想想,幸福是一件太難得的事。每個人的欲望和需求都不同,都想著愿望達成后就會真的快樂;但是,有多少欲望可以供我們滿足呢?幸福幸福幸福,真的是很近卻又很遙遠的東西,只是我依然希望,它存在于我們身邊。
采訪側記——
最初印象:小野菊不是好惹的!
2007年7月中旬的某一天。QQ聊天。初識“七日霜飛”。(以下對話略作修整。)
榮:你好啊!主編說這期“99力作”給你做專訪!
霜:哦!
榮:怎么?你沒時間嗎?(怎么有點冷淡!)
霜:沒有,我稿子投晚了,正跟你家主編周旋呢!我必須完成每月五篇的上稿任務。要是做了專訪,是不是就不用我稿子了?那我不做了!
榮:暈!(開始冒冷汗,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捏?!)
霜:你家主編說沒地方,版面都定下來了!
榮:沒關系的,還有下期呢!(那專訪呢?)
霜:咳!專訪也不給錢!
榮:……(無言兼汗顏!)
霜:你有問題就問吧,最好上午就弄完!
上帝啊,蒼天啊,她怎么比主編還忙!七日霜飛,I服了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