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最喜炊畢加索的作品,在那驚人的創造力之下,是矛盾的內心。畢加索說:“我的每一幅畫中都裝有我的血,這就是我的畫的含義。”許吻用心地做著每一件喜歡的事,讓人生的畫卷張揚著獨特的色彩。
我本張狂
走進許旸的廣告公司,仿佛進入了畫廊,繽紛的色彩和多樣的線條勾勒出絢爛的藝術世界。他最愛抽象派,也許因為這種完全脫離具體形象的繪畫游戲恰好展現了自己叛逆、張揚的內心。
小時候,許旸不是受老師寵愛的三好學生,不愛學習,還常常打架。在被迫離開北京的中學后,他來到四川。當地孩子欺負他,一對多的打斗過后,他第二天頭頂著紗布繼續上學。年齡在增長,許旸的反叛和張狂依舊未減。他的網球故事同樣充滿了瘋狂色彩。
10年前,朋友建議去打網球,從未握拍甚至沒怎么看過網球轉播的許碭欣然答應。誰知他以超音速般的速度愛上了這項運動。事業已頗有成就的許旸總是處于忙碌狀態,但他卻進行網球專項訓練。他網羅來京城三個頗有名氣的教練,一天內在三個地點奔波,其行程之密集可能比很多職業球員都恐怖。
一上球場,許似旸乎就進入顛狂境界,那次“雪地網球事件”更是登峰造極。97年冬天某日,晚上7,8點鐘,郵科校園內,學生們端著飯缸急匆匆地奔回寢室,而網球場內卻有兩個廢寢忘食的家伙。這個時候在室外打球已很奇怪,而其中一位竟然光著膀子。許多人不顧饑餓的腸胃,聚在場外觀看。那個“瘋子”就是許旸,另一位是他的教練。雪片打在身上,冷風吹過臉龐,許旸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場地滑滑的,球又濕又重,他也完全不介意。他只有一種感覺,極度的亢奮。
正是憑著這種巨大的熱忱,許旸在大半年內就達到了業余4.0水平。聽起來簡直是奇跡,而許旸相信,還有更大的奇跡等著自己去創造——進入職業男單前八,注意,還不是中國前八,而是世界前八。從這個大膽的設想誕生之日起,它就遭到了猛烈的“口誅筆伐”。業余圈中的幾位高手多次勸他,亞洲人的最高排名也只是斯里查潘韻第9,更何況許旸已經27歲了,但他就是不信。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逐漸意識到和世界前八的差距,甚至那些北京的業余高手他還不能全部取勝,這個目標漸漸離他遠去了。
工作即娛樂
工作到深夜,睡到快中午,下午開始工作,有時打打球,這是標準的許旸一天。工作有時很苦,有時很累,但許旸笑笑,說“生活就是娛樂。”
許暢從小愛好畫畫,之后又學習包裝,裝潢,接著在廣告公司任職。他有一種與人溝通的才能,在市場和銷售方面如魚得水,而且他享受著這個交流的過程,因為實現了自己特長的同時又從別人那里學到很多。擔任行政職務后許旸肩負著養活發展一個團隊的重任,他依然享受,因為自己是那種遇到壓力挑戰越大卻越興奮的人,只有驚濤駭浪才能激發最大的激情。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進入色彩和線條的世界,開始了廣告設計的旅行。
投身網球市場,是許旸的另一大工作兼娛樂。剛迷上網球之時,許旸在京城的大小球館和球場出沒,卻感覺“沒有一個適合自己需要的”,就這樣,萌發了自己建球場的想法。1998年,一個由7片室外場組成的“天行網球中心”在北航校園誕生成為當時北京最大的網球場。到20D2年,球場變成了4片室內和3片室外,“網球中心”變成了“網球俱樂部”。許旸把廣告公司也搬到了俱樂部的三層,工作累了,球友來了,就去樓下打上幾拍。
許旸最喜歡桑普拉斯,羨慕他的發球上網,欣賞他的冷靜心理。在球場上,他喜歡沖到網前—擊致命,而球場下,他放慢節奏,盡隋享受工作的快樂。做廣告,建球場,成立網球發展公司,許旸得很開心,因為每件事都是自己所喜歡的。
許旸說“無論是廣告還是網球,我都會繼續做下去。我不喜歡放棄,而且有什么理由放棄讓自己快樂的事呢?”
明星面對面
做廣告時,許旸認識很多商業圈子的朋友,因此有不少機會近距離接觸球員,后來自己開體育發展公司,策劃過多次明星見面活動,但有一次卻尤其記憶深刻。
2002年的大師杯,許嚦親臨現場觀看。當時,組委會安排球星不定時去貴賓餐廳與贊助商見面,一般在外邊游蕩的許碭只遇上過一次活動,而來的球星就是費德勒。那時費德勒不過世界排名第6,沒有一座大滿貫,也缺乏鮮明個人特點,所以許旸對他沒有太多感覺。
一臉憨笑的羅杰來到他所在的包廂,與每個人閑談,簽名。合影,許旸在最后,看到費德勒過來都懶得站起來。還是明星先開口,主動和許旸“搭訕”,聊聊比賽,聊聊家常,簽完名,照相時,費德勒熱情地摟著許旸,鏡頭里留下了略帶羞澀卻最為真誠的笑。照片會通過電子郵件寄給每個人,但許嚦甚至沒留下郵箱,還回來與好友談沒什么明星,只是見了費德勒。
第二年溫網折桂后費德勒一路狂飆,很快加冕天王,許旸也漸漸喜歡上他。雖然日后幾次和費德勒謀面,但那個聊家常,摟著自己照相的羅杰一去不返。每每被好友們調侃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許旸都后悔莫及。
這次中網,羅布雷多被請到天行網球俱樂部,除了發布會、提問,簽名等環節,還有一個幸運兒能與大牌過招。許旸沒有親自上陣,而是把機會讓給了好友,自己當起了主裁。他覺得:“我和人家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大家看著多沒勁。”
爵士情懷
空閑的時候,許旸喜歡沖一杯咖啡細細品味,捧一本書慢慢閱讀,或是背起吉他彈一段曲子,暫時脫離繁雜的工作,忘記生活的壓力。他最喜歡彈爵士樂,一種時而強勁時而低沉的音樂。在他的心里,有著張狂、激情的因子,也有憂郁,安靜的一面。
在許旸的辦公室,有一本書很是醒目,《圣經》給予他指引和力量。高三的時候,許旸覺得空虛,很多問題和困難不知如何化解,后來他從基督教義中找到了答案,宇宙的起源,事物發展的規律,家庭的含義,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等等。每當遇到危難的時候,信仰幫助他度過:每當幸福快樂的時刻,信仰讓他更加珍惜。
天行網球場在北京航空大學已經開了快十年,不知接待過多少學生、老師、白領,商業精英,演藝圈人士,但許旸最難忘的是見證純真的愛情。每年,一批新生踏進校園,走進網球場,其中一些成為了戀人,相擁著來打球,非常甜蜜,可時間流逝,有一天他們卻不再同來同走,即使相遇也只是輕聲問好。每次看到這種場面,許旸總是很傷感,曾經親密無間的情侶突然就形同路人,時間真是—個殘酷的東西。
許旸去看今年中網男雙第一輪比賽,于欣源/曾少眩對陣基弗/舒特勒。于欣源的爸爸與他相約在一個包廂看球,比賽輸了,許旸相當懊喪,情緒異常低落,最后還要于爸爸勸解,“沒事的,我們再來。”
也許天蝎座的人或多或少有著這樣的憂郁,不經意間就流露。星相學家說,天蝎座的男人忽而熱情如火,忽而冷漠得像冰。許旸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充滿活力和藝術家的瘋狂,但再了解他多一些,就會感到寧靜和憂郁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