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相信:生命是一張錦,男人是錦上添的花。
我不是女權分子,只不過想本分地搞好自身建設,不拖累別人,不給別人添麻煩,男人也別給我添麻煩,人生多圓滿。這種態度也許消極,是數次希望后的失望所致。但現在的我,回看從前的我失落后的猙獰面目,確實帶著種種遺憾、為自己現在的改變感到幸運,庚幸自己變成了一個與人無干的人。
終于在人生的中段,明白生命是一個人的旅行,如果可以遇到同行一段的伴侶,要心懷感激;當他要向他自己的方向去,要滿腔祝福,不追看背影,關起門來回顧前塵,無所怨尤。
不是不相信會遇到同一方向的人,但不會去刻意地尋找;他來,好,他沒有來,我也好。
只想做到自己好,那已經足夠了。對身外的人無期盼,就無大悲只有大喜。我也怕自己做不到別人所期望,令別人失望,那將令我惴惴不安。
始終我仍喜歡男人,更多時候,也把他們當活生生的花,可遠觀不可褻玩,他長在別處,興許是好的,移來我處,怒放之姿招妒,或我不能全力關愛,都是不愉快。
花開有時,花謝有時,來有時,去有時。不撕扯,只關切,不紀念,只牽掛,不感動,只明白,不尋找,只記得。
男人在生命中到底有多重要?當然,他的出現令蒼白變豐盈,他帶來的悲喜都是花朵,各異的花朵。他不是風吹來的種子,會落地生根,他只是一朵花,沒有根莖,也無須根莖,我甚至不希望他有根莖、有留下來的暗示。因為我相對于他,極有可能是貧乏的。
人不止需要一種關愛,就如同我這平凡的錦,也不是不盼望更多更美的花偶落,怒放。
始終,我還是強調自己,試著努力培養出讓自己開心的方法,讓這張錦上,有自生的暗花閃現。做一張織工精絕的錦也非易事,我讓自己快樂,順便養別人的眼,于人世是一種積德,戒驕戒躁,任重道遠。
男人是花,不錯,但不是所有的花我都容他在我這錦上歇腳。我對男人諸多挑剔,不喜有瑕疵的殘花敗柳。我愿意我是錦,不是開粥棚的。
當那樣的花來,我將抖落他無稽的一廂情愿,順便自我清理,如何能讓這樣的玩意兒也以為有機可乘?
(摘自《江南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