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何畦住
父親忐忑地坐著。壓傷了椅子,咯吱咯吱地埋怨整個下午。
身前瓜子殼散落一地。如他牙縫里掉下的指甲——之于身體無足輕重的葉子一樣脫落,連同回憶,以及迷離的眼睛遲到的信。
一路風塵撕下角落,皺巴巴的紙,骨骸般的字每一行都瑟縮過。
于是父親翻箱倒柜,找來了那本落滿灰塵的相冊。
久別田園 明 仔
久別莊園,荒廢了心田的莊稼。麻木中,金錢銹蝕了心。在深圳交織奔波的腿不知疲備。
無數深夜的文字被數字代替,思索變成了算計。墮落的心忘記了詩的哭泣。
偶爾打濕的回憶,被來不及按下的鬧鐘吵醒。
返而復始的季節喚不起久違的感觸。在布滿大廈的城市的電梯里,我遺失了自己的足跡。
夜里游走的人 流 歌
在夜里游走的人,以貓在屋頂瓦片上的走姿敲打鍵盤。
他們和某些動物一樣,習慣于夜間活動,鼠標穿梭在開開合合的窗口。
把腦子里閃爍的旋律,播種在那里生長開花。
卸下滿日的辛勞,把心靈最深處的聲音喚出來,掛在網上淘洗、晾曬成為集子里閃亮的華章。
他們并不孤獨,因為透過千絲萬縷的聯系,守望在屏幕前的無數雙眼睛是相通的,他們行走的足跡里,有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