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飛來,問春何在?春在亂花深處鳥聲中……
午睡漸多濃似酒,韶華已入東君手。君不見,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素箋開。
案頭的一部小說,足可以抵去一個春日的懨懨睡意。眾多文體中,小說無疑是立體的呈現。有人讀小說能讀出“史”的味道來,可算一大境界了。
本期小說專號,首推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得主李浩的歷史小說《信使傳奇》,一個關鍵的時刻,一個關鍵的人物,一個時代的秘史,以宏大細膩的手法還原歷史的本真,在一個小人物身上承載了太多的歷史的詰問。
聶鑫森的《檻外人》,寫的雖是塵外人,紅塵之外塵無色,從各主持的人生軌跡中可以看出當代人信仰的危機和迷惘。
和軍校的《開拖拉機的女人》,讀來饒有趣味,一個女人為了躲避族人,或者說為了追求愛情,而混跡于一群采油工人之中。正應了那句俗語: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所在。最后還收獲了真愛,著實意外。
宋長江的《四月恍惚》,滿篇充盈著一個女人的自責。為了讓女兒能安心的高考,隱瞞愛父離世的消息,在現實中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丈夫車禍的原因讓她久久的陷于愧疚的深淖之中。
劉中學的《劉老疙瘩的愛情》,有著喜劇的色彩,人生的悲喜在一個光棍身上交加起來,就看頭十足了。我總是認為,農民的愛情是可愛的、單純的,也是最有質量的。因為他們愛的簡單。
趙寧的《手段》,講的是一個哥們意氣的故事;靜心的《拉勾》,說的是小孩好心變成壞事的一次事故;羽之野的《依稀荒蕪》,寫的是一個年代愛的錯位的舊事。都比較有新意,有故事中事故和事故中的故事的意思。
……
小說的創作最終歸結為一種思索,對自我的一種認知。小說的完成對于作者從某種意義上只是個開始,它的終極價值還需要閱讀群體的肯定。
其實,文學創作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一部作品進入不到群體閱讀這個階段,你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可是即使進入到群體閱讀了,得不到肯定,你的作品依然會被其他的作品所隱沒。
“春風賀喜無言語,排比花枝滿杏園。”對于更多文學人,我想說,寫就行。寫就有期待: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