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對男人,女人在自己所認定的愛情里總是容易表現得忠貞不渝,這關乎生理上的性別本質屬性。
總是有些事情沒辦法解釋,某種時候我會信奉一些奇怪的力量。
飛往廣州的路上,我昏昏沉沉,一直擔心睡到狼狽,成為最后需要空乘叫醒的客人。夢里頭,我朦朧的擔心幻化成似乎真實的圖景——飛機上空無一人,我倉惶收拾著散落在座位邊的物品,前邊的座位上留下了一本書。遲疑中我拿起看了一眼,封面上大書一個字“禪”……這時飛機開始滑行,我從夢里掉到了現實,跟眾人一起做著下機前的精神準備。而我身邊一路上都在看著一本大部頭的老哥合上了他從未停止過閱讀的那本書。書名為《禪——通向絕對的本體》。我堅信這里有些冥冥中的安排。就如同我堅信遭遇寫這個直到交稿期我都不知如何下筆的文章一般,總有些所謂命運巧合般的必然。
2007年google搜索熱榜排行中,關于最常問的“什么是”榜單中,其呈現的前49名均為關于財經、產品等搜索,只有一個詞條最為顯眼——位于第24位的“什么是愛情”。而在上升速度最快的關鍵詞中第四位為“姜巖”,一個以生命呈現其對愛情態度的女人。我的理解顯得貌似牽強,但那些身邊的巧合卻多少成為我對世界認識、在行動上堅持的一種方式。年底那些事件似乎都圍繞著愛情展開。
12月初,用藝術的方式,李安引發全民對不可能愛情的探討;27日,因為愛情,那個我們逐漸從blog文字里認識的姜巖在這座城市里用安眠藥試圖了結一切;28日,關乎愛情,胡紫薇用更一種不妥協的方式做了張揚的告知;29日,姜巖,那個獨自沉浸在個人悲傷情感世界的姑娘從24樓跳下,用更激烈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而31日,我在社交場合下遇到了許久未聯系的《風尚志》主編月心,接受了面對即將來臨的2月,關于愛情文章的邀約。紫薇的故事還不及眾人的充分討論,2008年的前半月網絡上的民眾關注焦點似乎就都集中在以放棄生命作了結的關乎愛情的事件里。
在我眼里,那兩位女子都勇敢異常。比起她們,我對愛情,似乎還沒有能成為結果的一種表達。(至少她們都還有態度。)在姜巖的自發悼念留言中,那么多的女子都呈現出了對愛情經歷感同身受的理解。相對男人,女人在自己所認定的愛情里總是容易表現得忠貞不渝,這關乎生理上的性別本質屬性。愛情總是一個人的事情,與己有關。即便這不能得到廣泛的認同,即便這樣的愛情對象可變的系數會擴大,但在我看來,愛情總還是一個人的愛情,它跟女人的自我強大有關。“我愛你,那是我的事情,即便你不愛”,我忘記了這是哪個作品里臺詞的大意。從那以后,我知道,愛情還有這樣一種可能,不完全是被天長地久、兩情相悅教化過的單一模式。單一模式里邊會滋生更多的怨恨、嫉妒、猜疑、對戀愛對象如財產般占有的私欲。
那些說不清的話題,依然在說不清的范疇里。人人心中有他最膜拜的愛情模式,在我,一個人的愛情總是給生命更自由寬廣的生長空間。莫名的某種力量讓自己在今天對愛情嘗試了不順暢的梳理,也許只是個小結。“什么是愛情”,上百年前和2007年,人們一直都在拷問追尋著答案。
王曉楓
《男人裝》執行主編,兩性專欄撰稿人,臺球愛好者。工作跟男人有關,趣味跟男人相近,但在男女和諧問題上的探索,貢獻還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