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人部落跳激情桑巴舞,喝純正黑咖啡,女孩俏麗而多情。在這片盛產“黑色金子”的廣袤土地上。一切都是那樣的神秘而又令人陶醉。
尼日利亞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國家(1.3億人),也是非洲最大的石油生產國和世界第6大石油出口國。其天然氣儲量更是達到驚人的3.4億立方米,雄居全球第5位。2007年初,中鐵公司在尼日利亞中標了一個500公里的新建鐵路項目,合同總額達89億美元。我和一批工程技術人員被公司派往該國,負責前期的勘測設計工作。在這個由500多個部落組成的神秘國度里,我們不僅感受到了當地人的淳樸勤勞,也領略了許多新奇有趣的異域風情。
走進黑人部落喝咖啡
2007年4月28日,我們一行60人搭乘埃航航班,經由印度新德里和埃塞俄比亞,飛了近20個小時,到達尼日利亞首都也是最大的港口城市拉古斯,接著,當地政府派專車把我們送到了阿布賈附近的駐地。
營地四周是碧綠的原野,當地黑人大多生活在低矮的茅草屋里。在裊裊炊煙下,人們坐在一起抽煙閑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當地黑人天性友善,熱情好客。當晚拉普部落為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舉行了歡迎儀式:人們手拿鹿皮鼓,邊敲邊用土語唱著“迎賓曲”。那抑揚頓挫、婉轉悠長的歌聲,似乎一下把人帶回了遠古時代。
儀式結束后,酋長米古登斯為我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烤魚宴。他們把剛從河里捕撈的每條三四公斤重的三羅菲魚切成很大的塊,蘸上特制調料,然后放在火爐上慢慢燒烤,空氣中頓時肉香彌漫,令人垂涎。
后來,我們和酋長混得很熟,工作之余經常帶點禮物到部落里做客。為招待“外賓”,當地人給我推薦了本地黑咖啡,每次吃完飯就來一杯,不加奶也不加糖,但味道非常醇厚,令人陶醉不已。
很多人都知道巴西咖啡,有些人甚至以為咖啡是英國特產,我來到非洲之后才知道這里居然是咖啡的故鄉??Х鹊谋久癒affa”,就是來自非洲一個叫做“Kafa”的地方,當地一個牧羊人發現牛羊吃了一種紅色的種子之后變得極其興奮,以后就開始用這種種子泡水喝以提神,后來就演變成為今天的咖啡。
每年3-4月份,白色的花朵組成美麗的海洋,9-12月果實成熟,就可以加工出口了。當地的咖啡有著葡萄酒一樣的酸味,所以很受歡迎。不少地方家家戶戶房前屋后都會種植咖啡,除了自己喝也會賣出去。
在尼日利亞人心中,喝咖啡就像基督徒作祈禱一樣,有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還有固定的器皿和儀式。一般是在傍晚,每周一次,由家里的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兒為大家準備咖啡,舉行咖啡儀式的地方要打掃干凈而且鋪上特定的青草,這種草能發出一種清新的在我看來簡直是蠱惑心神的香味,而當地人相信這種草是吉祥的兆頭。不管怎樣,鋪上草確實非常舒服,而且讓整個儀式顯得更加鄭重和顯眼。
女孩兒準備咖啡的時候,使用的是手工制作的傳統陶器,就像講究的人絕對不會用鋁壺燒水來泡茶一樣。先用清水淘洗咖啡豆,然后用小木鏟烘炒,當豆子顏色變黑,并且散發出濃郁的香味的時候,就要把豆子鏟起來送到每個人面前讓大家“聞香”。然后,她把豆子倒進石舀,用一根近1米長的鐵棒來舂。全部舂成粉末之后,就倒進一個長頸、圓肚、大耳的陶壺中,裝水、上火。等到香氣四溢的時候,女孩兒會提著壺耳朵,把煮好的咖啡倒入瓷杯或者陶杯。因為全部材料都是純天然的,因此咖啡的味道香郁濃厚,第一杯叫做“阿部”,第二杯叫做“托納”,第三杯叫做“莫卡”。三杯一下肚,比什么都要提神。足足可以連熬兩天不睡覺。
與監獄長交朋友
當地居民都很淳樸,因經常和到這里來搞其它援建項目的中國技術人員打交道,他們還會說簡單的中文,對中國人非常信任,從來不把我們當外人看。在山間小道上,經常可以看到赤裸著上身,頭頂著裝有飲用水泥罐的妙齡女孩。如果你需要她們幫助,不管認不認識,這些姑娘都會非常熱情地提供幫助,而不會向你索取任何報酬。
正因為雙方關系太好了,才使我們因一次疏忽差點惹出“麻煩”。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離我們駐地不遠有一個天然水塘,水面足有五六畝,開車去只需一個多小時。那個水塘屬于一所監獄,但周圍的老百姓也到里面取水做飯。水塘里有許多鯰魚、烏龜和羅菲魚,最多的是羅菲魚,不大,半斤左右,最大的也不過一斤,好像不是人工養的,而是一代一代自然繁衍下來的。我們每周去這個水塘釣一兩次魚,似乎成了例行的公事。釣上來的魚新鮮又好吃,紅燒、干燒、清蒸、水煮、油炸……每周變著花樣吃,真是過癮。
這樣釣魚、吃魚有半年的時間,突然就出了“岔子”。原來,我們只知道去釣魚,卻沒有到水塘的主人那里去“認認門”。當我們又一次興沖沖地去釣魚時,兩名獄警很嚴肅地說,不許我們在水塘里釣魚了。氣氛一時有點兒尷尬,我們不得不說些好話,甚至連中尼友誼之類的“主旋律”都搬了出來。
那兩名獄警總算露出了笑容。我們又提出請他們到附近的一個酒吧里喝兩杯,這次他們答應得倒挺痛快。
說是酒吧,可除了啤酒、可樂、油炸土豆片和香腸外,居然什么都沒有。好在兩位獄警并不計較,就這么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幾個同事就去釣魚了,由我陪著他們喝酒、聊天。最后,那倆獄警似乎還有話要說,我心中明白,主動告訴他們,我們下周到監獄長的辦公室去拜訪他。
釣魚歸來,我們把這段經歷一說,尼方新換的那個聯絡官不停地自我批評,一個勁兒地說是他的失誤他還以為他的前任已經帶我們去拜訪過了呢。于是,沒過幾天,我們就和聯絡官一起直奔那座監獄而去。
監獄長辦公室比較簡陋,里面的沙發也有些破舊。監獄長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體形有點兒“夸張”,前凸后翹的,有著好笑的曲線。他表情冷淡,見面就說我們不夠禮貌,每周來釣好幾次魚,卻從來不打招呼,釣完就走人,就像是在自家園子里釣魚。我們趕緊道歉,說前一段時間工作非常忙,沒能抽出時間來。尼方的聯絡官又與他說了好一陣子我們聽不懂的當地話。
見監獄長的臉色有些緩和,我們趕緊送上了禮物,不過就是從國內帶來的床單、被罩、蚊帳之類。
看到禮物,監獄長的臉上立即有了笑意。原來他并不是那么“酷”,笑起來甚至還有些“彌勒佛”的味道呢。他最后允許我們每周來這里釣兩次魚,我們也誠懇地請他到我們的駐地去玩。他欣然答應,一場“外交風波”就這樣圓滿解決了。
現在仔細想想,人家也不是在乎我們的那點兒禮物,在乎的是我們的誠意。因為過去非洲遭受過西方殖民者的統治,所以他們的民族自尊心極強,即使關系十分密切的中國人,同他們交往時也要注意尊重對方。
此外有趣的是,尼日利亞嚴格控制上網。我們工地用的是無線衛星網絡,自己建的,花了250萬奈拉,約合人民幣15萬元,監獄長看后羨慕異常,他說這相當于當地一個普通警察250個月的收入!
遭遇激情“少女節”
一次,我們應酋長之邀參加當地著名的“少女節”狂歡活動。這是個為慶祝年滿13歲的少女長大成人的隆重節日。主要內容是跳桑巴舞、踏青游玩、野外燒烤等。那天,我提前半小時到場,看到部落里的男女青年,互相幫助著做最后的化妝修飾。他們將寬大的香蕉葉平鋪在地上,拿出一包包用樹葉包裹的“化妝品”——紅、黃、紫、棕、黑色的泥土,然后將各種顏色的泥土加水拌成糊狀泥漿,涂抹在臉龐、胸脯和手臂上。
參加少女節的兩千多名男女老少,圍成了一個大圈。上午9點整,隨著部落酋長一揮手,響起三聲低沉的犀牛號角聲,數十支火炮一齊朝天鳴放。伴隨著鱷魚皮大鼓的“咚咚咚咚”之聲,70多個即將年滿13歲的少女頭戴花環,身穿草裙,胸部罩著椰殼,跳起了節奏熱烈的桑巴舞。
桑巴舞主要是模仿人類的家居生活,動作多集中在下肢和臀部,節奏急促歡快。動作幅度很大,舞姿開放大膽。姑娘們顫動著胸部,撥動腰肢,邊歌邊舞。還不時翻滾倒立。網狀的草裙如旗幟般翻卷,盡情揮灑著青春活力。接著,一群赤裸上身的男青年,跳入了舞池,和少女成雙結對開始對舞。男女青年們發出一陣陣歡快的吶喊聲……
我經常在當地的電視上觀看這種舞蹈,但自己卻不會跳。這時,一位20歲左右的漂亮姑娘,熱情地請我出場。在熱烈歡快的氣氛感染下,我這個“舞盲”竟然也漸漸地舞步熟練起來。
舞會結束后,這位叫佤薩麗的女孩邀我到山上踏青。實際上這是當地男女幽會的一種形式。我找了個借口說:“我們還是去燒烤吧?!必羲_麗燦爛一笑:“那我帶你去烤螞蟻,你敢吃嗎?”尼日利亞的山野里到處都是白螞蟻,巢穴一般有1米多高,最高的有5米多。我曾經吃過幾次味道鮮美的油炸螞蚱,但還沒有吃過烤螞蟻。于是立刻來了興趣:“聽說螞蟻可是難得的美味,我怎么會不敢吃呢!”
佤薩麗帶著我來到村子附近的一座水庫邊,水庫依山而建,山上是茂密的樹林。身邊不時傳來青年男女的嬉戲聲。漸漸地,我們走進了密林深處。
佤薩麗指著一座高2米左右,寶塔似的建筑,高興地說:“這里的白螞蟻又多又大,夠我們吃的了?!蔽覀冋襾硪恍└蓸渲c著,然后用樹枝在寶塔里夾出一些十幾厘米長的肥大白螞蟻,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燒烤。白螞蟻很快烤得油黃晶亮,發出誘人的香味。女孩拿起一串燒烤好的白螞蟻,遞到我嘴邊:“嘗嘗吧,味道很鮮嫩的。”這時,我突然聞到一種異常的芳香,我猛然意識到這種芳香來自佤薩麗依然赤裸的身體。我顯得很尷尬,佤薩麗顯然覺察到了我的窘態,站起身子,解開圍在腰間的“哈梭”(頭巾),斜披在身上。透明的絲織圍巾把她豐滿玲瓏的身體勾勒得更加迷人,我故意裝作很輕松的樣子吃著白螞蟻,心卻在佤薩麗的一顰一笑中陶醉了。
一位當地朋友告訴我,尼日利亞的一些部落至今還保留著傳統的原始生活習慣,例如一夫多妻制,法律規定,丈夫最多可以娶4個妻子。的確,當地女子的地位很低,如果看上了哪個女孩,帶上10000奈拉(約合人民幣600元)到她家吃一頓飯,就可以帶她走。不需要辦理結婚證之類的手續,如果你不要她了,叫她回娘家就行。就這么簡單。
難怪佤薩麗不止一次羨慕地說,在中國做女人太幸福了,她做夢都想嫁給中國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