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過苦澀,碾過霜寒,也碾過戲劇里悲喜交加的情節,
手心里堅韌地攥著輪回,用鄉村的眼睛張望麥田的青蔥,也送走了歲月的斑白。
兩辦厚唇,供著微弱的星光,苦苦研讀著血汗里的字眼,一腔生命的激情,泉涌一般。激動過歷史里昏暗的日子。
面對冰冷的石磨,我淚流不止——你何時重獲運動的青春?
老歌
老歌,飄在木柴燃起的炊煙里,縈繞在籬笆上。在馬齒莧端上桌子的時候,我又吃到了老歌的味道。
老歌,爺爺曾扛著,父親曾犁著,我曾天真著。老歌,走過了一個年代,茁壯了一段人生。
霓虹燈變幻的時候,玫瑰花燦爛的時候,老歌仿佛爛了,仿佛放在了衣櫥里,連同奶奶染成黑色的土布衣。
老歌,啞了,啞在人們的記憶里。老歌,瑟瑟地被壓縮,魂靈在四處流浪。
老歌被野菜收留,有野水菊成活在記憶的溝渠邊,我又聽到了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