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飛過,秋天最顯眼的移動目標,卷起
遷徙的風,和風里的黃昏。我站在大地之上,
注目它們的離去。快要落下的,是人家的炊煙和
暮色。一種無可名狀的潛藏,更接近黑夜的黑,
純粹、深刻。我固守安靜的疼。在渺遠的天上,
我聽見許多候鳥,翅膀煽動的風,在一處葦塘,
歸于靜止,隱忍如村莊深處的我,
在流光的角落,抱緊今生已知的寂靜。
詩人懷里到底揣著多少詩句,這些詩句又在懷里揣了多長時間我不知道,但讀他的詩,往往會被他的詩歌意境所左右。要么是一幅舊時景象,童年回憶;要么是人生過往,對塵世的敬畏與無奈。而他筆下不時更新的陌生詭異的句子,讀來卻給人一種似曾相識和久違的感覺,它能把藏于體內的某種荒涼傷感的情緒喚醒,但又是唯美的。我想如果不是心藏大智,一個沒有相當的文化積累的人是不會如此從容地在朝代里任意穿行,在花間飲酒,在故鄉的大地上釋放悲憫情懷,揮筆寫下自己滄桑而遼闊的心跡的。(尤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