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民族傳統體育：現狀、問題與思考

摘要：以民族傳統體育為研究對象，在查閱文獻基礎上，對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現狀、問題進行了研究。指出：(1)“喜憂參半”是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現狀。(2)西方體育對民族傳統體育的“擠壓”是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中的最大問題。在“現狀”和“問題”分析的基礎上，對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中的一些關鍵性問題進行了文化學意義上的思考。(1)大量的民族傳統體育的存在正表現出一種“有其外殼，卻少血脈”的文化貧瘠狀況。(2)“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和傳統經典、技藝的傳承”，已經給我們指出了明確的發展方向。(3)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發展，應該建立一種有別于西方體育、奧林匹克運動超市的新的體育超市——中華民族傳統體育超市。(4)關注他人的體育行為，已經不再是公民的喜好，“崇拜自己的身體是我們時代的特征”。

關鍵詞：民族傳統體育；現狀；問題

中圖分類號：G85文章編號：1009-783X(2008)02-0001-04 文獻標識碼：A

現在是一個巨變的時代，在這樣一個急劇變革的時代里，最讓我們感到不安的是全球化的發展已經是“國家”、“民族”的文化存在變得模糊起來。因為，“這種全球化實質上是西方文化的現代形態在全球的擴張，其中找不到中國傳統文化及其天下觀的影子。文化霸權、文化異化、文化流失等問題正困擾著我們這個民族，也因此喚起我們對民族的文化思考、判斷和抉擇。就當下體育的發展來看，如何看待與審視當下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現狀、如何評判與探究當下民族傳統體育出現的問題以及如何解決社會變遷中的民族傳統體育與現代西方體育、本土體育文化與異域體育文化元素的沖突，如何抓住全球化這一偉大的歷史契機來大力弘揚民族傳統體育，無疑成為我們當下關注的焦點問題。

1 現狀：“喜憂參半”的民族傳統體育發展

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如同中國傳統文化一樣，在公元1840年以前，“一直作為華夏民族的生活范式，牽系著民族的情感，體味著民族的風俗、倫理，構筑著農業文明社會的多彩生活”，成為華夏民族社會實踐活動的重要內容存在著、繼承著、發展著。但隨著鴉片戰爭的爆發，民族傳統體育和民族傳統文化一樣，開始走進了一個極端痛苦的文化發展圖景中。“在這樣的背景下，伴隨著中國人對體育現代化、國際化的熱情追求，中國傳統體育卻一步步被邊緣化。”也正因如此，一個世紀以來的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可以說是“喜憂參半”。

今天，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西方體育理念指導下的民族傳統體育的部分項目正在從原始的存在形態中釋放出來，成為世界性的體育文化形態。如武術、中國式摔跤、賽龍舟、舞龍、舞獅、風箏等。“我們在前人發展武術和傳播武術的基礎上，用短短的20多年的時間……，逐步實現了武術國際化發展的階段性目標。”國際武術聯合會的成員國已經超過100多個國家；\"1995年國際龍獅總會成立以來，已有近40個國家和地區加入了這一國際性單項體育組織”；“2001年3月，世界中國式摔跤總會在香港成立，共有30多個國家的中國式摔跤組織成為團體會員國……一個帶有中國民族特色的古老運動，正在世界現代體育舞臺粉墨登場”。2007年4月，國際龍舟協會已經正式成為國際奧林匹克運動單項組織的合法成員之一；以山東濰坊國際風箏節為代表的風箏賽事，已經連續舉行了24屆，參加國家和地區的代表在不斷增加，已經成為具有世界性的重要賽事之一。

另一方面，部分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已經由原來的區域性極強的項目，通過國家體制的推廣，特別是全國少數民族運動會的舉辦，開始成為中華民族普遍認可的大中華民族體育項目。從1982年開始的每4年一次的少數民族運動會，的確對少數民族體育的繼承和發展起到了強大的促進作用。從運動項目數量的增加狀況就非常顯著地說明了這一點。如：“第二屆的項目為68個項目，800多名運動員參加”，到“第七屆民族運動會設有競技和表演項目兩大類，其中競技項目有14項，超過以往歷屆；表演類項目126項。參加比賽的運動員教練員達3900名”。

其三，是部分民族傳統體育仍在狹小的空間生存，甚至部分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存在著嚴重的流失和瀕臨滅絕的生存危機。如“以民族習俗特點承載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如苗族的‘搶獅子’、白族的‘脹鼓’、藏族的‘鍋莊舞’……等。”這類項目的地區性較強，流傳久遠，形成了各自鮮明的民族風格，經過長期流傳，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形成相對穩定的習俗，成為本民族的民族傳統項目，仍在繼承和流傳。但隨著社會結構的變化和城市化發展，部分項目也正面臨著瀕臨失傳的狀態。“原有的珍稀罕見的民族民間體育伴隨著老藝人的逝去而銷聲匿跡；某些曾經是傳統民俗文化積淀的節日體育，呈現出傳統民族文化意味銳減，現代文化色彩增加的趨向……在這種情況下，過去借助特定的文化生態系統乃以存活的民族傳統體育，必然會逐漸失去根基。”

總之，如果我們用發展的眼光評價當今民族傳統體育的成就，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我們對民族傳統體育取得了“西方體育化”和“世界化”的改良和發展；如果我們從民族傳統體育整體本土的繼承和發展來評價當今民族傳統體育的成就，比照中華民族所創造的977種民族傳統體育項目，“體育化”、“世界化”的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之路，正在使大部分民族民間體育處于被遺棄和滅絕的邊緣。“民族傳統體育的部分內容已部分或全部失去了其本質的特質，披掛著與現代體育接軌后的民族傳統體育的軀殼，奮力地尋找著自己的時空定位。”大部分民族傳統體育作為一種民族的國家語言、民族語言，正在成為一種破碎形式殘存在人們的話語中。

2 問題：西方體育對民族傳統體育的擠壓

一個世紀以來的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一直沒有能夠擺脫強勢的西方體育的示范性主導型的牽引，走進了一個問題的時代。“中華民族傳統體育面對強勢文化，受到嚴峻的考驗，長期處于被壓抑的狀態，步履維艱。縱觀世界體育史的進程，不少風靡全球的運動項目最初都是由民族體育發展而來。然而，當我們走進今天的運動場地，放眼望去，源自其他民族的體育項目色彩斑斕、爭奇斗艷，中華民族傳統體育卻身影稀疏，前景令人堪憂。”

“發端于19世紀的中西文化的接觸和碰撞，在經歷20世紀的實質性進入中國，的確在很多方面已經和正在形成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擠壓。近一個世紀以來，世界體壇在一步步地被西方體育占領，無論是運動內容、形式，還是世界范圍內體育價值觀的形成，都深深地打上西方體育的烙印。”回眸歷史，我們會清晰地看到，西方體育作為西方強勢文化對外擴張的箭頭，在19世紀末實質性地傳人中國后也逐漸在中國取得了體育中的主導地位，對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形成了擠壓之勢，使得中國的民族傳統體育的本土性特質已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奧林匹克對民族傳統的沖擊和削弱的序幕和結果已經清晰可視。以球類運動、田徑運動、游泳運動、拳擊等項目為內容組成的運動會，基本占據我們民族體育競賽的主戰場。”

新中國成立以后，盡管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在不斷地為維護我們民族文化遺產而努力，但我們所效仿和延續的、遵循著的前蘇聯體育發展內容、程式，在無形的異化中更改著我們的體育。圍繞著“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的美好理想，西方體育以其特有的價值，逐漸地成為我們社會體育發展的主流。由于我們對奧林匹克理想的追求，親和的奧林匹克心境使得我們試圖通過體育這一國際公認的不被國際政治籠罩競賽舞臺，展示我們東方巨龍的覺醒和振興，西方競技體育項目的發展在舉國體制強大作用的驅動下，得到了空前的發展和提高。“我們所有的運動項目的選擇和開展大多推介的是西方體育內容，我們的所有競賽程式全部移植西方競技體育模式。”我們大大小小所有的運動會在運動項目的選擇上近乎全部地選擇了西方體育項目；“我們的學校體育發展，不論是教學內容還是教師所掌握的技能，無不被西方體育項目所主宰，學校運動會成了‘小小奧運會’。”“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在西方體育的不斷滲透和擴張的過程中，漸漸地成為文化傳統被“封存”。更為可悲的是：我們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也效仿著西方體育的競賽模式在開展，發展和創新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包括武術)，我們沒有自己選擇從傳統起步進行創新，而只是在競賽體制和程序化上選擇了西方體育的程式，真正意義上的創新只是效仿而已。”

“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在一代代以接受西方體育為主要內容的教育過程中，逐漸使當代社會的主流人群對自己民族傳統體育的存在形式、內容及文化內涵產生了隔閡。”中國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軌跡印證著中華民族近一個世紀的興衰榮辱，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正在承受著多方面的沖擊、也面臨著流失，生存空間逐步被嚴重蠶食，“使中國體育處于一種民族傳統體育的文化失憶狀態。”

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發展規模和速度在不斷地減緩和萎縮。“原本有著悠久歷史和廣泛社會基礎的民族傳統體育正在不斷地被遺棄，20世紀的中華民族傳統體育在與奧林匹克運動的碰撞、融合與對接中，已明顯地發生了主客體的異變。奧林匹克運動所奉行的一切在20世紀末，正在近乎全面地占據中國體育的主市場。”在西方體育的擠壓下的民族傳統體育發展已陷入嚴重的生存危機，可以說“文命危淺，朝不慮夕”，而且從目前的發展趨勢上看，總體形勢還在不斷惡化。

3 思考：站在文化的立場上

3．1 我們應該承認民族傳統體育的流失是事實

民族傳統體育的內容、形式以及價值取向已基本不能影響現代中國人的生活方式。民族傳統體育在與西方體育和奧林匹克運動的本土傳播的“搏殺”中流失的事實，我們的確應該承認。

當代的中國人，對于民族的、傳統的文化、技藝已經變得十分陌生。因為“當今天下大勢的第一事實就是全球化已成為世界的主潮，它的主要特征是：以國際化的金融資本與市場經濟為其主動力，以現代信息技術……等為其手段，以現代的科學……互聯網為其思想及傳播框架，而電視電影、體育競賽、數字化傳媒……等則是其娛樂主流”已經成為事實。而作為發展中國家的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更由于其文化特征與當下西方文化全球化發展要素的相悖，“就越來越缺少能夠施展自身長處的文化生態空間了”。文化如此，體育文化更是如此。

我們總也認為，只要我們的民族還在，只要中國人還在，民族傳統體育的文化就還安安穩穩地存在著，甚至是發展著。但問題恰恰在于，今天我們生活的全部內容近乎全面地被西方的物質的、精神的文化所覆蓋。對于體育，我們同樣只選擇了一個坐標，這個坐標是“奧林匹克化”的。即發展目標的“奧林匹克化”，發展程式的“奧林匹克化”。所以，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在這樣的坐標指導下的“發展”，就變得很少有傳統的味汁，異化就成為必然。我們成就了“西化”，卻流失了“傳統”。大量的民族傳統體育的存在正表現出一種“有其外殼，卻少血脈”的文化貧瘠狀況，即名稱上的民族性，比賽形式、訓練過程、目標追求等方面的西方體育化。部分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在我們過渡的呵護西方體育、奧林匹克運動的過程中，早已成為我們體育發展的“棄兒”。

民族傳統體育的流失，已經是有目共睹的現象，我們必須認可這樣的事實。因為它是我重新復興民族傳統體育的起點問題。

3．2 我們應該高舉捍衛民族傳統體育的旗幟

文化是我們的血脈，文化是我們的脊梁。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作為民族文化的有形遺產，她彌漫于整個中國歷史的長河之中，在中國文明史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承載著豐富的民族生存信息，已經成為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象征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盡管在當今的發展中出現了、遇到了種種問題，甚至是難以應對的問題。但其文化的烙印中仍還存在著民族的特征，仍還可以找回自身的文化本質。因為，今天我們的民族已經開始真正地認識到民族文化對一個民族的重要性。《國家十一五時期文化發展規劃綱要》所指出的“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和傳統經典、技藝的傳承”，已經給我們指出了明確的發展方向。我們應該重新認識民族傳統體育的當代價值，所以，我們應該對民族傳統體育多一份敬意、溫情和關注。

我們致力于民族體育的當代復興，并不是向奧林匹克運動、西方體育體系及其秩序的挑戰，近一個世紀以來的民族體育發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們對異族體育的認識和體驗。但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追求不應該再是西方體育的陪襯，民族體育的發展與異族體育的發展應該在我們的體育事業中得到合理的，甚至是情感上的、文化上的回歸。因為，“中華民族復興的重要標志應當是，中國貢獻于世界的思想文化成果的日益增加。”對于體育而言，中華民族傳統體育的復興無疑應該承擔這樣的責任和義務。

因此上，對民族傳統體育而言，“我們首先要樹立她是民族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堅定信念，確立民族傳統體育是民族文化的重要遺產這一堅實的理念，并且堅信民族傳統體育同樣具有鮮明的普世性”。我們必須“提高對民族傳統體育重要意義的認識，給予民族傳統體育應有的地位”，高舉捍衛民族傳統體育的旗幟。因為“傳統文化是一個民族共同記憶”。作為民族傳統體育的原創民族，我們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文化損失在我們這一代人手里。

3．3 我們應該構建自己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超市

“中華民族歷來以悠久而豐富的文化著稱于世。在五千多年的歷史演進中，在祖國這片廣闊神奇的土地上，勤勞智慧的我國各族人民自強不息、百折不撓，在改造山河、改善生活的不懈奮斗中，創造了飽蘊中華民族思想精髓和價值追求的燦爛文化。”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有自己的文化“特性”，并且這些文化特性是與西方體育不相同的。“中國(傳統)體育與西方體育一個注重過程，一個注重結果；一個追求愉悅，一個追求勝負；一個注重心理的美好體驗，一個注重外在的功利追求。這樣巨大的差異也是造成中國的民族傳統體育與西方的奧林匹克運動無法融合的主導原因。”所以，民族傳統體育不應該追求西方體育、奧林匹克化的發展。

世界體育如同一個巨大的體育超市一樣，民族傳統體育的進入不應該是為超市“容量”的擴大而作貢獻，而應該為超市“質”的改變而做努力的。

今天的西方體育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超市”一樣，在經過一個長期的規劃、經營和發展后，其柜臺、貨架上的產品已經不再是貨架空空可數家珍的時代，而表現出來的是琳瑯滿目的項目擁擠。林林總總的體育超市，具有顯著一致性的項目，是不會被消費者關注和參與的。好奇的當代受眾者，追求“個性”張揚的當代人，應該是一個厭倦統一的群體。如果對于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我們仍按照西方體育的模式來發展、改良，并且追求使其進入西方體育的超市，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推介策略上的失誤。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當下體育超市的商品是一種西方體育商品的霸權場所，它對商品的進入往往是非常刻薄和挑剔的。

所以，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發展，應該建立一種有別于西方體育、奧林匹克運動超市的新的體育超市——中華民族傳統體育超市。因為，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內容豐富，形式多樣，且文化獨特。這樣的超市建立，一方面可以作為保護民族傳統體育的“自然保護區”，另一方面也可成為民族傳統體育在西方體育擠壓下的“蓄力池”。

3．4 我們應該相信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的明天會更好

文化的有限原則認為：“社會文化系統并不永遠向同一個方向不斷發展，一種特定的文化思想發展到它的頂點后，變化的方向就會倒轉，并且一種相反的文化思想隨后也會發展到它的更高水平。在這以后，發展方向再次倒轉并重新出現前一階段的主題。”在西方工業文明引領世界發展二百年之后，中國文化中“和諧”要義的當代復蘇，不正印證了這樣一個事實嗎?大的世界文化如此，體育文化也如此。

“現在美國人熱衷的是他們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參加競賽的運動員的身體。”對于引領世界時尚文化潮流的美國，今天人們更多地關注的不再是我們非常重視和關注的“競技體育”，而開始走向一個追求“個體身體健康”的時代。“壘球、足球和籃球總是可能將廣泛的群眾匯聚在體育場中，或電視機前，但是，它們的黃金時代似乎結束了……壘球適應鄉村式的美國……足球的巔峰時期與向工業化世界進軍時代十分契合……籃球講究個人天賦和速度，是后工業時代的特點。此后，發展到現在這個時代的信息化經濟，集體運動就讓位給個人自主的運動了。這樣一個發展線路對體育運動的支持者又意味著什么呢？”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提問，而應該成為體育發展進程中的一個典型的命題。關注他人的體育行為，已經不再是公民的喜好，“崇拜自己的身體是我們時代的特征”。這一時代真切的走來，他的要義應該說是吻合中華民族傳統體育內涵的，對于中華民族傳統體育未來的發展、復興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遇。因為，“民族傳統體育是中國人民為世界作出的又一貢獻，她告知世界，體育運動并不只是競技，并不只是快、高、強，還有如此可以歆享過程、愉悅身心的運動項目存在”；因為，“民族傳統體育項目主要是為滿足個人的身心愉悅。而非與他人的競爭，并遵循和諧這一最終的追求，這顯然為當代體育的發展提供了又一種思考”。所以，我們應該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民族傳統體育的明天會更好!因為我們民族傳統體育的種種要義迎合著人們追求“自己身體崇拜”的大眾需求。

4 結語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變的時代，從社會到個人，從制度到思想，都在劇烈地變動著。”在這樣劇烈變動的世界中，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的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問題與機遇。一方面，“西方感性文化正在經歷著一場深刻的、意義深遠的危機”；另一方面，中國的崛起以及中華民族文化的當代復興已經引起當今世界的廣泛關注。但在世界化最為顯著的世界體育發展圖景中的中華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仍沒有屬于自己的場域。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正受到強大的西方體育的擠壓。所以，在民族傳統體育的繼承和發展出現危機的當代，我們有責任承擔起這樣的義務，喚起我們保護民族傳統體育的意識，加快我們的實施行動。我們應該對民族傳統體育充滿信心，去分析造成現狀的原因，探究問題產生的根源，不但從體育運動的層面思考它的發展，而更應該從文化的視角出發思考它發展的意義、目標等。惟其如此，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才會走進一個復興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