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村官牛二不擇手段地打敗了一心為私的“一把手”,馬上以“村大王”自居,用流氓和無賴的手段要村婦聯主任和自己發生關系,但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又能做到不為所動。他可以采取非正常手段逼迫不孝敬老人的村民孝敬老人;冒著得罪上級的危險,對貧困戶傾心相助;為幫助村里的“二流子”成家,他設下“陰謀”讓姑娘中套……村官牛二就是這樣一個既單純又復雜、既英雄又王八、既魔鬼又天使的現代村官形象。
吃過晚飯,牛二對田桂花說:你把碗筷收拾了先睡,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田桂花說:什么事呀?飯還在喉嚨里就要走,是不是哪個野鬼把魂給你勾走了?
牛二有點心虛,說:看你說的!我叫牛八他們給我幫忙,自己卻在家里摟著婆娘睡覺,像話嗎?
田桂花一邊收碗一邊說:要走快走,你喜歡摟著哪個婆娘睡,就摟著哪個睡,我才不稀罕呢!
牛二說:亂說!
又說:你以為男人這東西,真是金槍不倒呀?昨晚上我才那樣了,現在就是有那份賊心,也沒那份賊力氣了嘛!
說著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才回頭說:我可能回來得很晚,你把門關好!
田桂花抱著碗走到了廚房,聽了牛二的話,就在廚房里回答:你怕什么?老都老了,還怕有人來把我背走了不成!
牛二就走了。
到了村辦公室,牛金牛八牛偉牛爵們也剛到不久。牛八牛偉胳膊下還各夾著一床毯子,一副準備打持久戰的樣子。牛二見了,很高興,就像首長似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說:不錯,不錯,就要像這個樣子!
牛八牛偉牛爵紛紛說:村長,你怎么來了?
牛二說:我怎么能不來?眼看戰斗就要開始了,你們在這里沖鋒陷陣,我能扔下你們不管嗎?
牛二不但顯得很關懷戰士們的樣子,而且也表現出了與牛金牛八牛偉牛爵同甘共苦的決心。
牛八牛偉牛爵就很感動。
只有牛金冷靜一點,說:娃她二哥,你回去吧,就這點事,我們做了就是!
又說:剛才牛偉對我說了這事,我就想好了!我要寫一個快板,叫《自來水,就是好》!還要寫一個表演唱,《張大媽夸沼氣》……
牛金沒有說完,牛偉叫了起來:什么,夸沼氣?
牛金急忙更正,說:哦,不對!不對!我說順了嘴,是《張大媽夸自來水》!娃她二哥,你想不想聽一聽?
牛二說:我現在就不聽了,明天在大喇叭里聽你的大作!
說完,牛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牛金,接著剛才的話說:把這個里面的內容也廣播廣播,讓姓胡的知道我們手里還有尚方寶劍!
牛金接過小冊子一看,是一個文件本,里面有兩個文件。一個是《XX條例》,一個是《XX法》,牛二指的是第二個文件。
牛金迅速翻了一下,高興地說:好,有了這個,我們就不怕他了!
說完,才又對牛二說:娃她二哥,這兒真的沒你的事,回去睡吧!
牛八牛偉牛爵也說:是呀,回去睡吧!
牛二恨不得抬腳就走,可嘴里卻說:我怎么能讓你們辛苦,自己卻在家里睡大覺呢!
牛金牛八牛偉牛爵說:你說到哪去了?你的身體比我們的身體要緊呢!
牛二說:那我就真回了!
牛金牛八牛偉牛爵一齊揮手說:回吧,回吧!
牛二說:那我就走了!
牛金牛八牛偉牛爵說:走吧!
牛二就真的走了。
牛二卻沒往家里的方向走。
剛才田桂花一句“你想摟著哪個婆娘睡就摟著哪個婆娘睡”的玩笑話,竟真的點燃了牛二心里的邪火。他忽然覺得他身子里的沉積物昨天晚上并沒有被排空?;蛘哒f,剛才田桂花的一句話,使他身子里的積蓄突然迅猛漲了起來。他現在又有了到女人那里任意揮撒的本錢。因此,牛二當時就在心里確定了今晚開發灌木叢的對象。
他現在走在去牛金家的路上。
牛二這會兒心里很高興。他看見天上有輪月亮,很明,看著他,好像在笑。牛二又看了一下田野,溫柔的月光下,白天很清晰的田野有些變樣。風吹過樹林,沙沙地,很輕柔。每響一陣,落在樹葉上的月光也跟著抖動。風還帶過來田野里泥土的香味。這香味很特別,有點像嬰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奶味兒。牛二想,龜兒子,難道這好聞的泥土味兒是從月亮上發出來的?要不,怎么白天聞不到這種味兒呢?牛二現在突然有了詩人的雅興,但他做不來詩,就想唱歌,可又不知唱什么?想了一會,想起有一首歌叫《月亮代表我的心》,就想唱這首歌。可是正當他要唱的時候,卻想不起是怎么開的頭,也想不起歌詞了。咿呀和比畫了半天,還是沒唱出來。
就打消了唱歌的念頭。
但牛二心里還是很高興,一路春風地到了牛金房子前面。
今天是星期三,牛金的女兒還在縣城她舅的學校念書,沒回來。
牛二把牛金女兒不在家的日子,記得很牢。
牛二一想到只有楚淑琴一個人在家里,心里就有一股火,燒得他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本來,牛二今晚原是打算去開發杜艷艷的灌木叢的,因為牛八也被他支使到村辦公室去了。可他后來想起,從那次他當了村長,死乞百賴地纏著楚淑琴,要她報自己的救命之恩,讓楚淑琴給自己干了一次以后,就再沒有去堵過她的排水溝了,說不定楚淑琴已經忘了他。楚淑琴雖然沒有杜艷艷漂亮,可她小巧玲瓏,又有文化,比杜艷艷更有女人味兒。就是楚淑琴發怒的樣子,牛二都有種想把她含在嘴里的感覺。
牛二不希望被楚淑琴忘記。
牛二覺得只有不斷地把自己褲襠里的物件放在楚淑琴的搖籃中休息和蕩漾,楚淑琴才不會忘記他。
牛二于是臨時更改決定。
月朗星稀,清輝四溢。牛二一邊走,心里一邊想,這人真他媽奇怪!平時不往那上面想,就屁事沒有,一旦往那上面想了,就他媽盡是邪念。平時人們說“思想”這個詞,看來這思就是想,想也就是思了!這會兒一想到楚淑琴,頭腦里就全是楚淑琴的影子。好像自己都不存在了,都變成了粉末,飄散在這夜空里了。
牛二來到了楚淑琴門前。門從里面閂著,屋里出奇的靜,但門縫里還透著一縷燈光。
牛二敲門了。
楚淑琴在里面小心地問:誰?
聲音帶著女人本能的警惕。
牛二說:我!
楚淑琴聽出聲音了,馬上說:牛金已經到村辦公室去了!
牛二說:我知道,他正在忙,我來幫他取樣東西。
隔了一會,就聽見有些遲疑的腳步聲,向門邊走來了。
楚淑琴顯然已經上床了,貼身的褂子外面,披了一件外衣,企圖掩住上半身乍露的春光。一條白色睡褲,褲襠部分很松,小腿部分卻很緊。
門一打開,牛二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楚淑琴。
楚淑琴吃了一驚,一邊用手推牛二,一邊說:你、你干什么呀?
牛二在打算到楚淑琴這兒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他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樣,抱著楚淑琴就要求干那事。楚淑琴畢竟不是杜艷艷,人家是城里人,上過城里的洋學堂,雖然都是做那狗連蛋的事,可城里人卻喜歡把那事弄成情呀、愛呀的!所以,牛二就打算見了楚淑琴,也先說點兒情呀、愛呀這些纏綿的話,讓這些話像春天里第一場春雨一樣,滴進楚淑琴的心田??墒?,當楚淑琴突然問他來干什么時,他一下笨拙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像雨季第一滴滴入心田的雨那樣的詞來向楚淑琴示愛。過了好一會,才像是累著了的樣子,一面用嘴去堵楚淑琴的嘴,一面有些喘息地回答說:月、月亮代表我的心!
楚淑琴可不管月亮是不是代表了他的心,猛地推了牛二一下,說:牛金好心好意給你幫忙去了,你還來占人家女人的便宜!
牛二把手移上來,捉住了楚淑琴的頭,說:我怎么是占便宜?我也是在幫他的忙,幫他“堵漏洞”,幫他“挖戰壕”嘛!
楚淑琴掙扎著說:什么挖戰壕?我不懂……
牛二說:“挖戰壕”都不懂?我告訴你吧,就是……
說著,一只手抱著楚淑琴,另一只手猛地從楚淑琴蓬松的褲腰中插了下去,指頭在楚淑琴那塊女人的絕對隱秘之處,放肆地活動了起來。
楚淑琴的屁股一邊往后退著,一邊在牛二懷里扭著身子,說:你放開我,放開我!
楚淑琴的屁股往后面翹一點,牛二的手指就往前面進一點,繼續著他那堅忍不拔的“挖戰壕”的事業。一邊辛勤而固執地勞作,一邊好為人師地對楚淑琴說:這就叫“挖戰壕”,知道了吧?
楚淑琴大概被牛二弄得不舒服了,鼓起勇氣,在牛二那只手上狠狠擰了一下,說:你放開我!你不能再這樣了!
牛二感到很奇怪,把手拿了出來,問楚淑琴:怎么不能這樣了?
牛二似乎很不理解。
楚淑琴說:牛爵對我耍流氓,你救了我,上回我已經給了你,算是報答了你……
楚淑琴身上的外衣,已經被牛二弄到地下去了。剛才牛二的手在楚淑琴大腿間鼓搗時,已經情難自禁了,此時牛二又看著她露在內衣外面白生生的皮膚,更欲火攻心。他用兩只手將楚淑琴緊緊抱住,不迭聲地叫了起來,說: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的親親,你是給了我,可我不但讓牛金當了村里的治保主任,還當了牛家灣村民組長,我也算又給了你們好處!
楚淑琴說:一個治保主任和村民組長,有什么當頭,連個村民會成員也不是!
牛二一邊推著楚淑琴往里面房屋里走,一面說:慢慢來嘛,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
楚淑琴兩條腿蹬著地,說:你放開我,我真的不能再答應你了!你還是村長,不能老是這樣!
牛二還是不屈不撓地推著楚淑琴,口里說:村長怎么了?村長就不做這事了?人家當大官的,還興找情人、包二奶呢!
楚淑琴見掙脫不開牛二,就往旁邊一拐,說:我還是你嬸……
但牛二還是把楚淑琴給拽了回來,說:嬸又怎么了,又不親的,只不過是個名,早出五服了呢!
楚淑琴給拽急了,說:你放不放開我?不放,我就喊了!
牛二一聽,生氣地將楚淑琴推開,說:好,你喊呀!喊得全村人都知道,楚淑琴是個不守規矩的女人,牛金是個戴綠帽子的男人!你喊呀!
楚淑琴聽了這話,卻一下啞了,嘴唇動了動,似乎要哭了。
牛二又走過去,從前面又抱住楚淑琴,說:我的親親,我的心肝,小寶貝!你別哭,別哭,千萬別哭,我真的是喜歡你,太喜歡你了!我賭咒,真的會對你好,永遠對你好!
見楚淑琴還是不高興的樣子,牛二又說:就今晚上這一次,好不好?真的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后再不了!
過了一會,楚淑琴才幽幽地說:真的?你說話可得算話!
牛二只圖怎么把事情辦成,急忙說:算話!真的算話!一定算話!
說完,見楚淑琴不像剛才那么怒容滿面了,就擁著楚淑琴往里面臥室走去了。
楚淑琴雖然還翹著小嘴,露出一付被迫的樣子,可腳步還是隨著牛二的步子往前移動起來。
就到了床上。
為了讓楚淑琴高興,牛二一面急急地解著楚淑琴的衣服,一面哄似的對她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就是剛才“挖戰壕”的來歷,好不好?說有一個大干部,家里有個保姆,很年輕,還有一個警衛員。大干部自己做媒人,讓警衛員娶了這個年輕保姆。入洞房那天晚上,保姆就對他丈夫說,我們都結了婚,有些事我不能瞞你了:首長曾經用手鼓搗過我下面這個地方。警衛員聽后,愣了好長一陣,突然對他的妻子說:那好哇,首長親自動手在你身上“挖戰壕”,那是你的光榮和自豪呀!那保姆又說:首長和我睡過覺,就在這張床上。那警衛員又笑了笑,說:那更好哇,從今以后,我和首長就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了,這可是我的光榮和自豪呀!怎么樣,“挖戰壕”,該有意思吧?
說著,牛二去看楚淑琴,卻見楚淑琴閉著眼,頭扭在一邊,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牛二鼻子里就哼了一聲,心里說:哼,婊子進廟堂,裝什么正經?大姑娘不想嫁人——哪有那回事!貞潔女人也怕賴皮漢!你等著,不讓你高興得像是啞巴拾黃金——說不出的快活,我就不是牛二!
可此時,牛二不想再惹楚淑琴生氣,就強忍著心里的幾分不滿,猴急地爬到楚淑琴身上去了。
然后,牛二就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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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中標